gu903();“说了你也未必会信,所以干脆不说了,既然你那么想为你的人报仇,那就来吧,死了也算我倒霉,不会有人说你不明是非妄杀人命,更不会有人找你报仇。”
熊振天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冲了过来,周围人很有眼色地退后了半步,饶有兴趣地看着无知的后辈如何在威震八方的金枪下被戳成筛子。
但打斗的真实情况只有熊振天最清楚,虽然表面上他步步紧逼,处于上风,但他知道自己的攻势已然被化解了大半,正被对方牵引着四处游走。
关扬的刀很快,他的刀从未这样快过,这一刻明明是从斜上方砍过来的,等你去挡的时候他却突然变成了横着切过来,令人措手不及。熊振天的长枪本就不适合近战,这下更显捉襟见肘,顾头不顾尾。
刀的用法很多,但像这样大开大合中又轻盈取巧的刀法,实在不多见,众人看着看着,突然联想起一个人来。
等到熊振天渐落下风,被迫退回原地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熊振天的武功不算顶级,但起码是江湖上数得着的高手。这样一个连他都应付不了的对手,会多此一举地来暗算林啸吗
还是说,林啸的实力其实比所有人都更厉害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一个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但所有人都没有去挑破,他们心中还有另一个疑问,这个疑问已经成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关扬的身上,现在就等着一张嘴把众人的心声说出来。
“你和清风大侠什么关系”这话是熊振天问的,大家都舒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地盯着关扬。
088计中计续
关扬有点想笑。明明心里烦透了,却很想笑,实在怪得很。
得不到答案的熊振天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清风大侠的什么人,使的刀法为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干脆消失了,看向关扬的眼中充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
清风大侠的刀法是独一无二的,起码那时从未见过第二个使这种刀法的人,可以杜绝师传的可能。刀法和刀都是刀客的根本,绝对不能轻易传人,就像熊振天的枪法,是他老子亲自传授给他的,这是立世的本钱,秘不外传,将来也只能传给后代。
清风大侠的名号响遍四海,大家都习惯了他大侠的称号,却忘记了他的本名,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似乎是姓关的,而关扬正好也姓关
熊振天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似乎从未听说过清风大侠有子女,但眼前的事实又不容他不信,他瞄了一眼四周,觉得大家跟他一样难以适应。
突然间,为林啸解毒的医师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小声说道:“林公子的毒已经解了,没有性命危险,只不过需要好好修养,比武怕是不能再参加了,还有”
熊振天正为清风大侠的事烦躁,不由大声道:“有屁快放”
“还有就是,一枚暗器卡在了肋骨里,小人医术卑微,怕怕是”老大夫战战兢兢说完,脚一软,瘫在了地上,哆嗦个不停。
熊振天不禁又急又气,一脚将他踹了个老远,“没用的东西”
“既然这里唯一的大夫都无能为力,不如去找逍遥子老前辈,林公子的伤耽搁不得。”说话的是慕容易,他不知何时站了出来,笑吟吟地建议道。
关扬不由得冷冷地看了他两眼,心中思索着即将发生的每一种可能性。事到如今,这些人似乎想把矛头往宁无双处引,他那里会发生什么变故吗若说变故的话,临走前莫名其妙被人暗算的谷峰算不算
慕容易的话很管用,熊振天大手一挥,立马从旁边跳出了三四个人,抬着林啸就走了。熟练得就跟排练过无数次似的。
林啸一走,许多人也准备去凑热闹。他们不仅自己想走,还希望关扬也跟着走。但关扬显然没有一丁点这样的想法。
熊振天道:“林啸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但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传授他武艺,感情早就超脱了一般的父子,如今他受了重伤,我一定要去照顾他。”
他身边一个枯黄胡子的大汉认同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还有一件事更加重要。”
熊振天问道:“什么事”
枯黄胡子道:“凶手。”
他并没有指出凶手是谁,但是话一出口,全有人都冷冷地盯着关扬看,好像他已经承认了自己是所谓的凶手。
罗运雨这时候又站了出来,指着关扬道:“你承不承认是你伤了林啸”
话这样问,关扬只有点头,但他紧跟着又补了一句,“是误伤。”
所有准备发怒的人都又暂时熄了怒火,等着听他的解释。
关扬却不太想解释,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实话实说的话肯定会牵扯到宁无双,虽然本来并没有什么,但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暗中搞出点什么来呢
他没有回答,有人却替他回答了,“你方才说我去刺杀了逍遥子的病患,是追踪我到这里来的,但事实却是我从未离开过这里一步,这点林公子可以作证,我看分明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
这个正在指控他的人是临安。他们曾经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如今却是针锋相对的敌人。
罗运雨道:“这样就更好办了,逍遥子老前辈如今正居住在寒舍,我们去找他对质一下,谁黑谁白不就清清楚楚了”
他这句话显然对逍遥子不是很恭敬,但好像没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因为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罗运雨道:“你敢不敢跟我们走一趟”
关扬忍不住嗤笑一声:“有什么不敢的。”
罗运雨点头道:“那好,你放心,若是逍遥子前辈证实确有其事,我们一定不会冤枉好人。”
“那就走吧”关扬毫无预兆地一跃而起,落到最高的屋檐上冲众人露出个不屑的笑,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别让他跑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满院子的人立时蜂拥而出,由罗运雨带头,往顺丰客栈冲去。
院子里还有两个人没有动,一个是慕容易,一个是临安。
慕容易的脸色不是很好,似乎是生病了,他凝视着众人消失的地方,忧心忡忡地道:“我突然有点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正确的。”
“世上的事本就无对错之分,”临安望了他一眼,“只有好坏之分,自己获利越大,好处就越大,就是好事,这样的事就值得去做。”
慕容易不再说了,因为他发现临安并不理解他,他甚至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喜欢做“好事”。他看了眼远处的屋檐,又看了看临安,慢慢咧嘴笑了一下。
一路上都很太平。
关扬不消片刻就回到了顺丰客栈,轻门熟路地摸回了逍遥子的小院。院子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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