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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抖了抖粘在裤子上的草枝,他一手扛起鱼竿一手提起塑料筒准备回家。他并没想到那个年轻女人也站起身并径直朝他走来。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对不起,”她走到他面前停下来说,“但您是布莱恩冈瑟先生吗”

“有什么事吗,小姐”冈瑟又皱了皱眉头,“我想我并不认识你。”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您不认识我,”年轻女人回答,“但也许您认识我的父母。”

“我很奇怪你这么说。”他的心中不由一动,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我相信您或许还记得雷蒙德萨尔森先生和海蒂萨尔森太太。”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的唇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一丝光芒在他眼中一闪即逝,但奥琳卡还是捕捉到了。那正是受过多年特殊训练的人所特有的迅捷。

“不,”他看了看她,“不认识。”

“我是他们的女儿奥琳卡萨尔森。”她象是早有准备地继续说道。

“但我看不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冈瑟双眉一扬,“我并不认识你说的那两个人。而且现在我要赶在这些鱼还是最新鲜的时候把它们放进我的锅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说着他让过她准备离开。

“我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帮助我,冈瑟先生。”她绕到他面前,“我知道您应该不仅仅是认识我的父母。也许我不该来打搅您的生活,但我实在不能忍受再一个毫无音信的二十年。我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一辈子。”

“但我能做些什么呢事实上我听都没听说过这两个人。”冈瑟第二次让过她。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一再否认,”她跟在他身边说,“您是要隐瞒什么吗事实上当我得到您名字的时候我就已经多少了解了您的一些过去了。”

冈瑟的脚步微微停了一下,并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对,我知道您曾做过二十三年的特工,最后一段时间活动在索雅南部。您在中央特情署的代号是3927。”

冈瑟停下脚步,锐利的目光转向奥琳卡,“说这些话是相当危险的,小姑娘。”他的语调有些阴森,“还有,”他回身又道,“最好别再跟着我。”

“除非您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

那种职业的宣战扬上他的眉梢。

“我有权利知道他们的过去,不是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奥琳卡缓和了口气。

“这不关我的事。”

“您是在怀疑我的身份和意图吗”

“我是在怀疑我是否应该叫警察。”

“告诉我真相对您来说真的很困难吗”

“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马上离开的话,小姐。”冈瑟停下了步子瞪着她。

他们僵持在那里。“我会再找您的,先生。”停了一会,她轻声说,语调中含着一种信念。

“最好别这么做。”他看了她一会说道。

“希望您能改变注意。”她说。

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去,她这才发现他的左腿有一点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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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发什么呆呢,布莱恩”冈瑟太太从厨房里忙完后看见冈瑟一声不响地坐在窗台边上,手中的香烟已经燃了很大一截,“布莱恩”

“什么”他听见妻子又喊了他一遍才回过神来。

“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不对劲,把鱼筒往那一放也不说话,”冈瑟太太抱怨道,“给你做好了鱼又不吃,跟你说话又总是心不在焉的,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喂,布莱恩,你在听吗”看着浑浑噩噩的丈夫她不由摇了摇头。

“伯妮塔去哪了”过了好一会冈瑟问。

“一大早就出去了,”冈瑟太太说,“到现在还不回来,多半是跟邻居家的伊万到镇子上去了。现在的年轻人哪”她一边烫着衣服一边叹了口气,“依我看早点让他们结婚算了。自己建立个小家庭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好,可他们偏偏不当回事,真是的”发现丈夫并没有在听她说话,冈瑟太太有些不悦,但也没再说话。

“您不认识我,但也许您认识我的父母。”

“我是他们的女儿奥琳卡萨尔森。”

那年轻女人的声音依然回响在他耳际,他承认她长的的确很象海蒂。

“我有权利知道他们的过去,不是吗”冈瑟挑了挑眉毛,她已经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了,十年前一个年轻人找到了他,也曾这样问过。那是萨尔森夫妇的儿子蒙拉维,应该就是今天这个年轻女人的哥哥。那个年轻人给他的印象很深,他比他父亲,雷蒙德更矫健,更自信,充满了血性和锐气,完完全全地符合一名出色特工的条件。而事实上,他后来了解到,当时22岁的他,已经成为了费拉顿中央特情署的一个重要人物,马斯顿的左膀右臂。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他的心情很复杂,他无疑走上了他父母的老路。是的,他的父母,也就是今天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奥琳卡萨尔森的父母,都是费拉顿特情署的谍报人员,被派至索雅工作后一直是他的同事,后来他们还成了很不错的朋友。但就在十二年前,他们一起在索雅南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时,不知从哪里走露了消息,包括萨尔森夫妇在内的5名费拉顿特工落入了索雅特高科的圈套中,也就是那一次萨尔森夫妇双双毙命,一名特工被俘,他和剩下的一个人在萨尔森夫妇的掩护下死里逃生。他的左腿被打瘸了,另外一个人因为伤势太重在两天后死了。当时的场面他至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从那一天起,他彻底厌弃了特工亡命天涯的生活。

他该不该把这些告诉那个奥琳卡呢就算他告诉她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已经死了整整十二年了。再说这一切她能接受得了吗她看上去比她的母亲柔弱的多。她就象一个忧郁的孤儿,那副恍恍惚惚的样子使他甚至怀疑她随时都可能晕倒。

老实说他很不愿意再被这些往事打扰。做特工时他一直单身,那时侯年轻气盛,又由于工作的缘故更加不喜欢有所牵挂。但现在不同了,他老了,而且有了妻子和随妻子一起带过来的女儿伯妮塔。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安定的普通人的生活,虽然平淡了些,但却在其中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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