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缓缓的闭了闭眼,暗暗的吐出一口气。她真是白担心了,有夜修独在,怎么可能会让赵瓶占去便宜呢?
玉清落也闭了闭眼,随后才扭过头去,狠狠的瞪了一眼夜修独。
后者十分的无辜,耸耸肩表示那记手肘是她自己敲的。
倒是一旁的南南,压低了声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坐在自己旁边房梁上的父母,“你们太不小心了,都那么大的人了也连躲起来都不会。幸好我的本事大,老鼠叫声学的那么像,不然的话就会被发现了,就要完了你们知道吗?”
玉清落敲了他一下,“你再敢教训我试试看。”
南南委屈死了,可是他又不敢反抗玉清落,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夜修独,立刻见风使舵,“娘亲,我没有教训你,我说的是爹爹。真是的,身为一个男子汉,怎么连帮着娘亲藏起来都不会呢?”
“……”夜修独嘴角抽搐了两下,真怀疑这孩子的性子到底像谁,怎么就……这么会看人脸色呢?知道他不舍得敲他脑袋是吧,居然在他面前肆无忌惮起来。
夜阑晟默默的咽了咽口水,他觉得南南胆子真大,不说五叔是堂堂的修王爷,就说他是南南的父亲,那也没有子女对父母这般不敬的呀。有哪个小孩子敢这么忤逆父母的?
夜阑晟唏嘘不已,想起自己在父亲面前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不由的抿了抿唇,随后重新偏过头去看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太子妃。
赵瓶已经重新走到了床沿,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呼吸难受的太子妃,笑道,“其实也怪不得那些老鼠找到这里来,你背上的肉都烂了,那些老鼠啊,就闻着那个臭味过来的。啧啧啧,你说说,要是你晚上睡觉的时候,那老鼠爬到你身上去……咦……想想都恶心。”
夜阑晟眉心一拧,烂了?他娘亲背上的肉都烂了?
夜阑晟朝着玉清落看去,似乎想从她眼里找出一个答案来。
玉清落却不语,也不可能告诉他那么残忍的画面。便干脆扭过头去,看向呼吸沉重的太子妃。
大抵太子妃也不愿意赵瓶多说,免得夜阑晟听了不舒服,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下了逐客令,“你说够了吗?若是说够了,请你离开。这屋子里可是有老鼠,别到时候把你给吓死。”
“哈哈,太子妃这话好笑了,怎么说妾身以前也是个奴婢啊,以前住的屋子可是比这里差多了,太子妃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赵瓶话说得好听,不过眼神还是四处游移,似乎还是有些害怕的样子。
太子妃嗤笑,不过还是觉得今日赵瓶的话似乎特别的多,有些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