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早知日交时就拿出来看,到省去了朝上那场虚惊,不过那回没顾得上,差点措失了良机。也罢,凡事都有因果定数,虽先知后觉,也可断定,这琼花现一定是在江都的羊离观里没错了。这样一来,他的一颗悬疑不定的心总算轻松地放了下来。
到了驿馆,任凭跟来的兵部尚书自去调兵派遣,自己沐浴更衣,先就馆内休息了片刻,便想出门去长安城里逛一逛,顺便弄套便服,他不贯穿这身太守的官服,总觉得怪怪的。
于是,仍换上进城时的那套破旧衣服,在大铜镜里照了照,自己还是第一次与镜子里的人照面,以前的那个柳石基荡然无存,现在的这个自我比那时要高出一个头去,足有一米九零。
面皮白里透红,似玉带霞,剑眉朗星,鼻若悬胆,是神彩飞扬。朝气的脸上挂着两点稚嫩的笑颜,看上去顶多只有十六年华,这哪里还有半点柳石基的旧日雏影,整一个儿童时代。难怪小雨要叫我师弟哩,这也不知是谁的身体,给我赶上了。
他冲镜子里的那个小叫花子做了个鬼脸,顺手将桌上的太守令牌取了往怀里一揣,悄然出门,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出了驿馆,上了长安城大街。
他并不急于去成衣店,而是顺着长安街溜溜达达地慢慢向前,走到一家二层小酒楼门前,他不禁停下了脚步,眼瞧着一面蓝绸镶边的小旗在空中随风抖动--菱花酒家。
因为离中午尚早,还有两个时辰的光景,因此酒家内,除却二楼临窗的一桌坐着两个人外,并无其它的客人,于是柳石基便径直走了上去,在靠近他们的一个酒桌前坐了下来。
小二见来了新客,便上前招呼,问客人要点什么起初柳石基进门到不是为了吃喝,只是想领略一下这古代酒家的民俗风情。一见小二问他,便随便点了些酒菜,不过特意要了他店的一壶好酒,并不是为了谗酒,虽然他对酿酒很感兴趣,但并不多喝,只为了小酌其味,看这古人酿制的美酒究竟如何。好以后博众家之彩,取百家之长,将琼花酒倾其酿之。
他这边等着酒菜,便听桌子那边其中的一个矮子对另一个黑瘦的高个说到:“你听说没有,皇上八月十五要去游江都,看那个什么琼花。我听说啊,又要大肆征集民工了,要修运河,想从水路直达。”
“哼这一定又是那个奸臣老贼宇文化及出的主意。皇上为迎牵新都,大肆修建皇宫别墅,营造西苑十六院还不够折腾的,劳命伤财,这回又要下江都去看什么琼花,我看是穷花,这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哩。”黑高个将手中的酒往口里一贯,又重重把杯子朝桌上一搁,气愤地说道。
那矮子急忙嘘了一口,示意他小点声,又偷偷向石基这边瞟了一眼,正好这时小二将酒菜上齐,石基便低头吃菜,装作全没在意的样子。
但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这段历史早在史书上看到过,今天因自己偶然的揭榜,重要将那历史再演,这琼花酿不造也罢。却要害得百姓遭罪,生灵涂炭,真不知我柳石基是因祸得福还是招福引灾。
这一想,心里难受,这酒哪还能品出个味来,只觉一直苦到心里。
一时,又听那矮子继续说道:“你想,如果是这样,少不得又要招那许多的能工巧匠,修造大型的龙舟,由人力在两岸拉动,水陆并进,这又要多少纤夫去争命了。”
这回黑高个没有动气,反头也不抬,只顾喝闷酒,又过了好一阵,才抬起两只血丝满布的眼晴,有些微醉的神情看着那矮子,夹起一根青菜,在嘴里慢慢嚼吃,一边道:“你有所不知,我有个挚交的兄弟在皇宫当差,今早换岗路过我家,本要请我一起去吃酒,后有事没能成。他告诉我,今天揭黄榜的那个穷小子来历不浅,本是给天帝看苗圃的神--英招,这回被上仙派做琼花侍者,隐去真身,换形故扮穷酸相,下到凡界。所以皇上对他恭敬有加,说是立而不跪不但不予怪罪,反而封了他为琼花太守,让他去江都琼花观护花。你说这奇也不奇。”
“这我也知道,整个皇城都在这样传扬,他原是天帝苗圃里的神,当然识得此花,这有甚奇怪。到是我听说这次皇上名为看琼花,实为南巡,要去探查一件宝贝,说是梦中琼花原有所示,而护花神英招的降临,更是一种预兆,此物定在江都显身”矮子更是压低了嗓音。
柳石基还要再听下去,却只见那边桌上的两个人,头挨着头,快要碰到了一处,说话声音也是低的如蚊子哼哼,完全没了内容。
原来杨广不计自己金銮殿的失礼所为,是把他柳石基当成了传说中的护花神英招啦。“哈哈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把我当作神,好我就当一回真正的神让他看看,千里观花,要负出怎样的代价。”
他这样想着,酒菜不禁吃去了一半,那酒也渐渐品出了味道。好酒
石基是越吃越高兴,这时,已将临近晌午,酒家里的客人也慢慢多了起来,小伙计看那靠窗坐的一高一矮仍在边讲边喝也就罢了,唯独看到一边单坐着的柳石基,也还在一人自斟自饮,皱了下眉头,走过来道:“这位小兄弟,我家酒楼小本生意,地方又小,不够坐,现在已是到了吃饭的时候,客人们来的多,你看你是不是挪个地,你这桌还等着上人呢。”
柳石基正酣饮浓畅之际,忽听得小二要赶他走,好生不快,这分明是见他衣不遮体,一股穷酸相,瞧他不起。正待要评理,坐在窗前的那个高个首先开了腔:“你是怕这位小兄弟吃了不给钱咋的,说出话来这样的不中听,你店小不够坐就撵人走,也太不讲理了吧。”
“就是,小看人嘛。”
“别理他,看他能怎样。”
正当众食客们七嘴八舌,义愤不平之时,却见楼梯口上来一人,蓝绸的蟒缎,紧裹着腰肢,虽长得眉清目秀,却带着一脸的淫荡,手里慢条斯理地摇着一把美人扇,后面还跟着七、八个打手模样的跟班。
只见他一摇三晃地走到柳石基的跟前,唰地合住扇页,连连敲打着手心,斜楞着一对勾魂目,对正抓耳挠腮的小伙计点名要这张桌子。
第六章公子卖俏太守扬威
更新时间200982219:46:49字数:2293
柳石基放下手里的筷子,也不答理那人,只对店小二说声:再来一壶酒,今天要喝它个痛快。
见柳石基不但不走,而且连正眼也没瞧他一瞧,那人不禁嘿嘿地冷笑了两声:“嗯”鼻子里似拱猪般哼出一声,甩头对着侍立身后的人一呶嘴。一个打手立刻走过来对着柳石基厉声道:“好大胆的花子,见了我们大爷不赶快闪开,却还在这里拿捏作态,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
那个小伙计已是吓得站立不住,靠在桌边直哆嗦,手里抱着的一壶酒业已洒了一半。正闹腾着,酒楼掌柜的早已闻讯赶来,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上楼梯,口里直喊着该死,不知宇文公子驾到,还请多多海涵
原来此人正是宇文述的小儿子,宇文惠及,他乃是京城一霸,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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