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有个小小的池塘,塘中开着一朵待放的青莲,旁边的一处假山石上,站立着一只画眉鸟,正朝着他们啾啾地鸣叫。
这古风小院,还真是名不虚传,别有一番情趣。他正观赏着,只听钟离说道:“石基兄弟看着不象本地人啊,家住哪里啊。”
柳石基见问,不便说出根底,只说先时在江都谋生,后去华山拜师学艺,这次下山路过京城,想来看看。喜豹在一旁便趁机把柳石基进城揭榜,识琼花封太守,又在他们酒家大灭宇文惠及之气的经过有声有色地描绘了一通。
钟离闻言,赶紧离座,又重新见礼:“草民不知太守驾到,有失远迎,敬请恕罪。”说完又把外甥很是责备了几句,怪他不早说明,害得自己这番地失礼。
柳石基忙站起身来,把钟离按在石凳上,哈哈笑道:“什么琼花太守啊,那是皇上高兴封的,我可没把它当回事。所以才来你店里另寻一套家常便服穿戴了,方觉随意。”
“哦,有,有,我店里各种尺寸大小的衣服都应有尽有,只不知太守爷喜欢什么样的款式,等我去取来一看。”钟离说着就要起身去前面的店铺里拿衣。
柳石基赶忙一伸手,将他的肩头摁住,说是不急,待走时再打点也不迟。
见石基如此地谦和,一点没有官人的架子,钟离不禁释然,虽然自己比这年轻人年长了许多,但打心眼里对其更加地敬重。适才两次被柳石基按坐于石登上,果觉先时眼力不差,此人真是膂力过人。又听说是在华山学艺,那定是身怀绝技了,这个机会真是千载难逢,自己一定要好好向人家讨教一二。
这位钟离老板确实是位练家好手,眼力非凡,但他的揣测只对了一半。经过玉简护体两次御敌,石基的内力大长,但后一半却是空有虚名了。原也是他询问人家的身世,石基才隐语做一时搪塞之词,他却见骨就接,一不留神,难免错了位。
当下,自然是话锋一转,说到武家练功上来。他们三人,一个是初出茅庐,求师心切,想借舅子现身说法,再次说服石基收徒的;一个是舞枪弄棒,练家出身,见石基人材出众,内力不凡,决意要过招讨教的;这三人中,石基是最有苦说不出的,他无意间的流露,自己根本就觉查不到,而这舅子外甥二人,却心知明渡,任石基再三推委,几番谦让表白,说自己本无什么功夫,他们哪里肯信,定是要他显露两手才肯罢休,这,这
这便如何是好就在石基拿起茶盅另想对策,怎样才能说服二人之时,不料只觉眼前人影一晃,钟离一个倒劈华山,飞掌迎面削来。他哪里知道厉害所在,只要危险迫近石基的胸前,那玉简便要发难。
石基才说一声:不好将手猛得向胸口按去,哪还来得及,青光已旋即飞出,倾刻就要横尸当地。就在这生命悠关的一线,忽然另一道青光飞来,挡住了石基玉简的护体青光,反使它向内将主人围裹起来,当场化解了它的威力。到是令那飞掌偏移了方向,朝石桌上劈去,立时稀里哗啦,桌分两半,壶倒水散。
这一声浪,虽不似山崩海裂,但也惊得众人目瞪口呆,一连串从厢房里蹦出来好几个家人,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就连前面铺子里的帐房先生也急奔进来,问老爷什么事发那么大的脾气。
钟离原是要请教石基的功夫,见他再三不肯,只说不会,以为他谦虚不愿赐教,就想了这突然一着,只打算虚晃试探一下,逼其出着,接了便罢,不接也可回手收着,并没有使出十分的力道。
却哪成想,飞掌才到他心门口,便忽得闪出一道青光,顿觉寒气逼人,透不过气来。正要收手,紧跟着又来了一道青光,逼着原先那道青光返身回照,寒气顿消,而自己的飞掌也无明的改了方向,结果,结果
再说石基,原以为大祸终将酿成,悔之不迭。正顿足间,见自己的玉简被另一青光逼住,使之回身,而那道光倾刻不知了去向,正在纳闷,百思不得其解。只这一瞬,已桌裂茶倒,闹得四外人仰马翻。
幸好未出人命,只一场虚惊。石基赶紧上前查问钟师傅是否受伤,钟离一脸地愧疚,要不是自己执拗起见,怎会闹出这等难堪场面。
当下叫人打扫厅院不提,说是没事,叫家人各回各房,他要领客人看衣。这才知石基确实了得,不敢再试,由此对石基的误点更深,“崇拜”更甚。
这暂且不说,他们一行三人,出了内院,重又回到铺子里,钟离拿出几套尺寸合一的成衣来与石基试穿,并说送给他全当交个朋友。石基已没了来时的兴致,心里仍再想那飞来的第二道青光,见钟离一脸的挚城,也就不再推让,便全数照收,此情待来日再报。
第八章玉简传功又见小雨
更新时间20098240:02:07字数:2578
告别了成衣店的老板钟离,柳石基因想着那道突如其来的神秘青光,心里有事,便先回了兵部驿馆。喜豹送至驿馆门前,也自去家中与老爹话别,准备明日一早同石基一起动身去江都琼花观。
刚一进门,馆内的兵差便跑来告诉石基,说是半小时前,有个小孩童来找他。
“小孩童”石基有些诧异,自己才穿越来大隋,在这长安城里,除刚认识的喜豹还算是年小外,并没有任何相识的人,况喜豹也不是小孩童啊。
于是,他便问那小孩长得什么样儿那馆役向他一说,石基便朝门外跑去。红衣道童,难道是细眼小雨他怎会来到长安,又怎知道自己在这里
可驿馆的大门外,除了偶尔经过的车马客商外,没有丝毫可以捕捉到小雨的线索。不过可以断定,那小孩一定是本门的师兄弟。他有些失望地走回馆里,进了房门闷闷向床上一躺,两手向上环抱起,枕在脑后,紧闭双眼,想睡上一觉,把这两天来的一切惊恐和烦恼统统都抛去。
可事于愿违,越是想睡它还就越是睡不着,一会儿脑中现出在郊处的荒山中与怪兽格斗的情景;一会儿上了金銮殿与隋炀帝直目相对;一会儿眼前又闪现出那道来历不明的青光;随后又见一个头挽双抓髻,手握青稞麦穗的红衣小孩站在自己的面前。
“小雨。”他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瞪视着前方,但门口空无一人。
他猛得甩了下头,忽然灵机一动,那道青光是否与小雨有关呢他将胸前的玉简轻轻握在了手里,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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