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上品袖珍马就不好说了。若有能人对它加以训练,使其积修通灵,更可与千里追风相媲美,一争高低,挤身于宝马良驹之例,不仅会拥有神力,能战善武,而且还善达人意,成为勇士坐下之骑。
而当时,柳石基只是觉得这小马虽小,但很神俊、机伶,尤其喜它那双闪着湖水般蓝光的眼晴,很深情,才与它嘻斗玩闹,并没想到其它。但天作人合,这小白马与他有缘,终将禅经化羽,修得正果,成为他坐下的神驹,伴他飞升九重天,这是后话,暂且搁起不提。
那小马见甩不脱石基,越发的兴起,前蹄刚一着地,便两腿向前直伸下压,后蹄弯曲,整个身子向后平倒,看那架式是想来个后滚翻,把马脖子上的人彻底撂倒。
果然,石基的身子在空中掠起,脸对着马后丘一个俯冲便扑了过去,那个动作叫真惊险。由于飞起时,人在上马在下,他又两手死抱住马头不放,相形之下,如马猴扒在了卧牛上,“巨人”也似的身子压得那马透不过气来,小马一发狠,疯狂地嘶鸣一声,张嘴便咬向他的胸口。
当时石基玩兴正浓,这又是在高潮的结骨眼上,一时忘了胸前的那块护身玉简,而在侧旁观的小雨却神清肚明,一见妙头不对,那马成了攻击之势,这要被那简反击一下,如何了得,立刻便会马尸两段。
他来不及喊,肩头一晃,刚将飞剑放出,一道青光已从石基的胸口飞起,两道剑光正好相碰,尤如两条青龙衔首咬尾,绞缠一处,华光四溢,好似青空明月,将那人仰马翻的场景象电影一样的投放出来,如梦似幻,海市蜃楼般令人难以置信。
就在这一刹那间,再看这匹小马,受到强光的刺激突惊,发出嘶嘶长鸣,改后滚翻为前跃式,将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这在平常之马是绝难做到的。即而未等四蹄落稳,前蹄已经扬起,带着身上之人,落荒逃去,转眼杳无踪迹。
一场原本舒心斗乐的喜剧,转眼之间变成了触目惊心的演义,在场的人无不堂目结舌,喜豹冲着马去的方向:“哎,哎”语不成调。
小雨收回剑光,业已顾不得在人前显痕露迹,一声:“我去看看。”便身剑合一,尾随而去,音飘处,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众人,象大梦初醒,随着领军一起痴痴望空一番,又继续向前赶路。
那小雨向着小白马奔逃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这剑光是何等的迅速,惊马跑得再快,也不能及。可飞了一段路后,并不见人马的踪迹,他先以为是自己飞得太急,措了过去,便掉头又往回飞,并更加压低了剑光,查看得愈加仔细。但这一来二往,仍是找不到一丝的蛛丝马迹。
难道那小马偏离了方向,走得不是这逃去的路小雨不禁疑惑起来。
这五台山,灵脉众多,方圆达二千八百多平方公里,若从外围飞绕它一圈,最快也要二个多时辰,何况是每条路径逐一去找,这反反复复岂不是要难煞人了万一这惊马再有个坠崖跌谷的闪失,那更是不堪设想。
小雨这边左思右虑,拿不定主意,却不成想,那小马果真如他的“不堪设想”,惊吓过度,直顾向前夺命狂奔,慌不择路,尽疾驰到一断崖处。
此时的石基,被那马一惊一乍,伏起颠倒,又摔回原处,仍死命抱定马头,双腿上架,身子蜷缩在它的脖梗下,面朝里,任凭狂风怒啸擦在耳际,并不曾转头观看前路,哪能识得途径。而且在小马的奔颠之下,他只有更紧的抓住马脖子不撒手,焉有回望之闲。
因此错失了逃生的机会,在那小白马扬蹄跨出悬崖的一刹,只觉身子凌空飘起,如坠云端。
第二十一章人马坠崖两僧相救
更新时间20099420:05:57字数:2579
当柳石基悠悠醒来之时,眼前一片青灰色,模糊地辨别不出为何物。
他把眼闭了一下,又睁开,这回那片青灰色在眼前变得更加真切,隐约似人的身影。见他睁眼,那片青灰色的身影朝两边分开,另一簇青灰影子向他走近,仿佛是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
渐渐的,他已能感受到来人的面部轮廓,只是眉目仍看大不清。随即他又不自觉地合上眼皮,重似千斤,正想要朦胧地睡去,只听耳边有人说话。
“方丈,他已醒来多时了。”一个年轻的声音,清脆悦耳。
“嗯,我看他身子伤得并不很重,但奇怪他总是欲沉欲睡,而且眼眸似乎不明,想必伤到了头脑,须是要请南台佛母洞的智云禅师来一趟,为他不能。”其声低沉而遒劲。
“那我现在就去吧。”随着一阵脚步声走出门去,屋里又恢复了宁静。
当柳石基再次被一种异样的感觉刺醒时,他睁开双眼,见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禅床上,身边一前一后站着两个僧人。前者身材高大,着青灰色袈裟,看去虽浆洗得有些发白,却十分的洁净,略微清癯的面孔,祥和、亲切;而他身后一位,明显要低去半个头,黄色僧衣外,披着猩红的袈裟,较前者,颜色鲜亮夺目,更衬显出白里透红的肤色,两颊饱满,眼运神光,风彩有度。
“呵呵,这下真的醒了,眼晴也清亮了许多。”着青色袈裟的高僧道:“你的医道是越来越神妙了,听说你这慧眉醒脑针修炼得也是愈加的精纯,手到病除。”
这个声音好熟啊,似乎在梦中听到过,石基看着面前说话之人,一时间记忆不起。这时,又见他身后站定的黄衣僧微笑道:“这还要多多感谢你这个老家伙啊,要不是你老来烦我运针,我哪得有这机会长进啊。”说完单手执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那青衣僧闻听,眼含笑意,并不答言,伸手抚住石基的命门。石基只觉他手微微在那里颤动不止,渐觉一股热气由命门贯入,通行十二玄关,直达涌泉,再由七十二脉周行全身,遍体奇热难耐。
石基知他在帮自己舒筋化淤,打通命脉,便只管凝神静志,一意强忍。先时觉五内如焚,似比火烤。半个时辰过去,方才浑身通泰,舒适无比。大脑愈加明晰,双眸更转清灵。
“好了,你此时百脉通畅,百病皆除。日后运气调元,可以毫无阻滞了。”那僧见石基所状,便止住手法道。
“多谢长老,请问这是哪里,我怎么到了此地”石基想要强撑起身子,怎奈身似无骨之躯,执不起一点的气力。
身披青灰色袈裟的僧人将手掌向下轻摆,意思要他不必多礼,然后所答非所问的另提一问:“你叫什么名子”
石基告诉了他,他听罢便转头与身后的黄衣僧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好象在问那僧:没听说云中闲有这么一个徒儿的。随即扭过脸又问道:“云中闲是你什么人”眼光轻轻掠过石基胸前佩戴的那块玉简。
gu903();石基虽然对他的提问感到有些出人意料,但听见问起云中闲,猜想这两个僧人一定是认得师尊的,并由他问话时的语气,推测他们还不是一般的熟悉。便道:“他是我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