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斩也不去揭穿他,而是表现出一副期待的表情,“然后呢”
“然后啊,我就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那时候我身上吃的都被我吃光了,这山中的草木又多半是无法吃的,当我以为自己就要被饿死渴死的时候,眼前突然一片明亮,我竟然走出了那片迷雾。”
老王头清了清嗓子,神情专注的继续说道:“好家伙当我穿过那片迷雾之后,就好像来到了仙人住的地方一样,到处都是一片鸟语花香,叫不出名字的野兽和奇花异草是遍地都是,那山谷中的房子比县太爷住的衙门都大了去了,我估摸着,就是皇帝也不可能住在那么大,那么好看的房子里。”
正说到关键时刻,老王头突然不讲了,满脸都是一副向往的模样,就好像这一刻他又回到了那处他称作是仙人住的地方,正在慢慢的享受那里的美景,是一脸的陶醉。
白斩本来不想打断老王头美好的回忆,但一炷香的工夫都过去了,老王头还是那副表情,白斩也只能做一回毁人美梦的小人了。“老丈老丈后来呢”白斩伸出一只手掌,不停的在老王头的面前晃动。
老王头听到白斩的召唤,立即回过神来,一脸歉意道:“怠慢了,怠慢了,那地方实在是太好看了,我刚才一想起那地方的美景,就忍不住被迷住了。”
白斩呵呵一笑:“呵呵,如此的美景贫道也是心生向往,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晕过去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迷雾之外,当时我饿的不行了,于是便匆匆赶回了家中。”老王头面带遗憾的说道。
“回来后我又召集了几名好手,一起又再次进入了那片迷雾之中,不过却再也没有找到那地方,走着走着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没有办法,只好回到了村中。之后我又去了几次,但还是没有找到,后来我也就死心了。”老王头说道此处面带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虽然这老王头说的有些夸张,而且多半是有许多不实之处,但白斩分析到,老王头看到的那个地方,十有八九就是青元宗的所在了。
“那之后还有什么人去过那片迷雾之中么”
老王头做回忆的模样,思考了一会道:“确实有外人曾经也向我打听过,不过再也没有见那些人回来过,恐怕是饿死在那迷雾中也说不定。”
“原来如此。”白斩心中一动,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随后二人便又喝了几杯,老王头年事已高,哪里是白斩的对手,几杯下肚便被白斩灌倒在地,扶着晕乎乎的老王头回到屋中后,白斩便也回去休息了。
翌日清晨,白斩在床上放了二十两银子,从厨房中拿了几个馒头,便朝青龙山深处走去。
一进入山中,白斩便将易容术卸去,恢复了本来面貌,施展起轻功,两个时辰不到,便来到了那片迷雾之前。
从身上掏出义父交给他的那枚令牌,白斩仔细的观察起来。
此令牌有巴掌大小,呈半透明状,通体碧绿,犹如玉石一般光滑细腻,仔细观瞧,令牌中仿佛有流光波动,煞是好看,令牌分两面,一面刻着一个古怪的字体,另一面则是一个奇怪的图案,研究了半天,白斩也没弄明白这块令牌到底如何使用。
“顾不得那么多了,还是先进入迷雾中看看再说吧。”白斩心中拿定了注意,一脚踏入到迷雾之中。
刚进入到迷雾中,白斩突感他的五感顿时消失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斩瞬间心生警惕,连忙向后一跃,就要离开这迷雾之中。
令他惊惧的是,他那一跃至少有三四丈的距离,但落地后发现自己仍然处在迷雾之中,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惊惧。
白斩先是一慌,随后便恢复了镇定,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便将那枚令牌取了出来,也不管能不能有人听见,高声喊道:“晚辈白斩,持令前来青元宗拜见恩人”
喊了大约有一刻钟,也不见周围有任何的变化,看着手中的令牌,白斩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有详细的问问义父该如何才能进入到青元宗,他还一直以为像自己的宗门一样,来到山门前大喊一声便会有出来询问自己的身份。
再次喊了一阵,白斩见还没有动静,于是一咬牙,凭着感觉迈步往迷雾的深处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他感到饥肠辘辘才停下了脚步,从身上的包袱中取出一个馒头大口的吃起来。
第十二章脱困
更新时间2015103118:19:53字数:2095
在迷雾中白斩感到不到时间的流动,也许是一天一夜,也许是更长,白斩身上的馒头已经被他吃光,一路脚步不停,一路高声呐喊,但他喊出来的声音,很快就被迷雾浸没,连个回声都没有,这也幸亏白斩的体力和耐力都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若是换另外一人,恐怕早就倒地不起了。
然而就在他早已麻木之时,一个缥缈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是何人闯入我青元宗的地界”
白斩闻声后立即一个激灵,连忙将手中的令牌高举头顶,恭敬道:“晚辈白斩,持令特来青元宗拜见恩人”
“哦”那人发出了一声疑问,紧接着白斩感到手中一空,手中的令牌立即不翼而飞。
“你是哪个的宗门的”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
“晚辈天罗宗弟子。”白斩小心的回答道。
话音刚落,迷雾中一阵涌动,白斩周身的迷雾迅速散去,眼前的世界豁然开朗,一种压抑的感觉顿时消失不见,这让白斩瞬间有种挣脱牢笼的感觉,畅快无比,同时也为自己终于找了青元宗的修仙者而感到兴奋,心中感叹:总算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当周围的雾气散去之后,一名看起来十三四岁,左胸口用银丝纹有青字的黑袍少年正悠闲的坐在一只灰色的纸鹤之上上下打量着自己。
一见到这只纸鹤,白斩下意识的心口一痛,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强自镇定仔细观瞧那纸鹤并不是他仇家所乘坐的那只白色纸鹤,而且坐在纸鹤之上的也不是那人之后,白斩的心绪才稍稍放缓,心口也不似刚才那般绞痛了。
由此可见那人在白斩心中造成了多大的阴影,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的白斩只是见到那只纸鹤,心口就不由自主的绞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