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
姚浅眨了眨眼睛,把两颗松子糖丢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试了,没毒。”
宋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姚浅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和王爷说话,你插什么嘴”
姚浅小声的说道:“我也在和王爷说话,你插嘴了,你是什么东西”
宋康冷冷的看向江嬴,“王爷,你再让这丫头折辱老夫,可别怪老夫上折,让陛下来评理了。”
江嬴笑了,“宋大人,您是否觉得,未至封地,本王就不是藩王了”
藩王独立拥有藩国,一应事宜全权由藩王处置,藩王对藩国的臣民拥有生杀大权,只要不是帝王下令撤藩,藩王就是独立的皇帝。
宋康却强硬的说道:“王爷自然是王爷,但是王爷有错,老夫不能放任”
“原来你是王爷的爹啊”姚浅从江嬴身后伸出头,吐了吐舌头。
宋康脸顿时绿了,这话要是传到京城,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他看向姚浅,简直恨不得把这个小妖孽杀了干净。
江嬴拍拍姚浅的头,轻飘飘的斥责了一句:“姚儿,放肆。”
姚浅乖巧的抱住他的腰,蹭了蹭,不说话了。
江嬴懒得和宋康多言,因为表兄的提醒,他也注意到了这个人,看了一阵之后觉得没有除去的必要,这不是他的那些兄长派来的眼线,只是性子有些恼人罢了。
然而这些天,他真的动了好几次杀机。
确定了这是个死人,江嬴的火气也就消了,拍拍姚浅的头,他道:“出来的够久了,本王肋骨隐隐作痛,先回去了,宋大人,告辞。”
宋康气得跳脚,然而江嬴已经这么说了,也不好拦着他不让他休息,只好气呼呼的离开。
马车里只有江嬴和姚浅,姚浅顿时放松下来,摊平在座椅上,咔擦咔擦的咬起松子糖来。
“真不知道那个宋康脑子是怎么长的呀,他以后不要在王爷手底下混饭吃吗得罪王爷他有什么好处”姚浅含着松子糖,一边的脸颊鼓鼓的。
江嬴道:“太甜了,少吃点,一会儿有你爱吃的炖鸡。”
姚浅嗯嗯的点头,把手里的松子糖放到小几上,她打开了小几下面的柜子看了看,一柜子的小吃点心,顿时有些泄气的抱怨道:“李副将也太能买东西了,我都吃不完。”
江嬴正在翻着书,闻言道:“李宣武出身淮阳李氏,淮阳李氏一门自前朝起多出虎将听闻三百余年间只诞过两位女郎。”
姚浅一口松子糖差点没噎死,三百年就生出过两次女儿,怨不得李宣武那样威武的汉子,见到小萝莉就走不动道呢。
江嬴见状笑了笑,轻声道:“除了这个原因,姚儿也很可爱。”
姚浅脸红了红,低下头假装吃东西,然后就感觉一双大手落在了发顶,轻轻的抚摸了她几下,温柔的就像是在安抚某种小动物一样。
“能拥有像姚儿这么可爱的妹妹,我很高兴。”
姚浅:“”莫名的就有些不高兴了肿么破
第70章休假甜章
经过益州城,云南就不远了,听闻镇南王赴任途中路过,当地官员纷纷出城迎接,还设下宴席招待,江嬴欣然答应。
原本在宫中,江嬴表现的非常普通,随着封地渐近,他的伪装就显得不必要起来,藩王一旦册封,不是除爵撤藩之类的大事,是不会被撤职的,他表现的越好,才越能坐稳这个位置,不至于成为傀儡。
姚浅没有跟着他去赴宴,一是她的身份还没有个确切说法,二是她对这类拉关系的宴会没什么兴趣,索性窝在了驿馆不出门。
次日上路,车队后面多了几辆颇为精致的马车。
起初的时候姚浅并没有发觉车队里多了一行人,还是章宁说的,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什么,他的嗓门开的很大,一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家王爷昨天收下了四个西域美人的样子,姚浅在马车里都听见了。
江嬴正在看书,闻言顿了顿,看向姚浅:“昨日酒醉,顺手为之。”
姚浅把头低下来,眼神躲闪了一下,小声说道:“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小姑娘嘴上这么说,可语气很明显的不开心了,江嬴有些无奈的笑道:“我并没有收下她们的打算,等到云南,我让人给她们一些盘缠从良嫁人,可好”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听得人耳朵也痒痒的,姚浅噘嘴,偏过头去:“章宁还在说呢,说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王爷你可别后悔呀。”
江嬴摇摇头,摸摸姚浅的脑袋,听见外间章宁还在胡说八道,声音提高了一点,喝道:“章宁”
马车外的章宁立刻不说话了,看了看周围幸灾乐祸的牲口们,他心里默默流下两行泪,这些人永远不会理解他的伟大,他根本就不是为了八卦,而是为了王爷的名声着想啊喜爱美色怎么着也比喜爱幼童好啊王爷
这些日子以来,人人都以为姚儿小姐是王爷捡来的,当成妹妹甚至女儿养,可再也没人比他清楚了啊主子和姚儿小姐睡一张床姚儿小姐穿着主子的衣服主子知道姚儿小姐身上各处的尺寸这哪里是爹啊,这根本就是兽爹啊
章宁眼睛都要哭瞎了,听到了自家主子的警告,更是天崩地裂一样的绝望。
外间声音没了,姚浅哼了一声,窝到江嬴身边去,见他看的是山海经,顿时起了兴趣:“王爷你不看那些兵法策论了啊”
江嬴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失笑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无趣”
姚浅点头,何止无趣,简直无趣。
江嬴不说话了,马车行了半日,才至中段,这时忽然听到车队后一阵喧闹,姚浅奇怪道:“我去看看,外面吵什么。”
江嬴头也不抬,“让章宁陪你去,当心点。”
姚浅刚出马车就被李宣武堵住了,高大的汉子脸色十分严肃:“姚姑娘,您最好待在马车里宋大人出事了,死状有些可怖。”
江嬴翻页的手顿了顿,随即不着痕迹的拂了拂袖子,像是拂去晦气似的。
姚浅“啊”了一声,猛然间想起齐昀的那个嘱托,她缩了缩脖子,看向江嬴,见他并没有什么异样,松了口气:“多谢李副将提醒。”
小姑娘生得一副玉雪可爱的模样,微微垂着脑袋说话的样子乖巧极了,李宣武顿时觉得鼻子有点痒,他抓了抓脸,从腰间挂着的荷包里摸出一把杏仁糖,塞进姚浅手里,然后闷不做声的行礼退下。
gu903();姚浅回了马车,她靠江嬴近了些,才小声的说道:“王爷,这是你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