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京,贵州派,削弱他们的实力。后来三系一统,我们还滞留在福建,羽翼未丰。朝廷命他派兵镇压,他故意拖延,使我们有喘气之机,渡海入陨星岛,陆赫当居首功
到了天启七年,陆赫的岳父病死,由于皇室斗争,他与魏忠贤反目。有人告发他是明教的人。于是,他带着妻子和妻兄周汗青回来。他当上了副教主,但他要求退出江湖,退出明教教主这时的心彻底死了,她只能由陆赫去。陆赫去英雄堡照会四大派,要求得到他们的允许,那里,他献出了岛防图,成为教延最大的丑闻唐俊恰巧查出这件事,报告教主,我们都不信,陆赫也没回来,直到四派联军到了黑血滩,派特使招降我们。特使归还陆赫送的地图,教主才相信,可以想象,她多么地难过啊无奈之下,她赐杀了陆赫的妻子,周汗青秘密出岛,从此下落不明。
我们终于打败了四派联军,自身也严重削弱。魏忠贤纠集军队,水陆并行,又来对付我们。眼看圣教危在旦夕,从北京传来了天启皇帝驾崩的事。魏阉顾不了我们,撤回北京。新皇登机,崇祯帝处死魏忠贤,却又遇上了高迎祥、李自成的农民起义,朝廷再也没机会对付我们了。
陆赫来过一次,在你出生的第三天,他大闹教主宫,把你打成重伤,我还记得在你背上有一块大的黑手印。很多年后,那手印才逐渐褪掉。你姑姑几乎耗尽她的生命来救你,她之所以疼你,也是因为她在你身上付出了太多太多,她把你当作她的孩子。之后,陆赫也像人间蒸发一样,我们再也找不到他,他间接杀害你的父亲和我的儿子,你要报仇。
晚上,我睡不着。白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充斥头脑得不能思考。
锦绣打磕睡,她站在床边守夜,我轻轻推他,她惊醒了。
你陪我睡。
我不敢。
睡吧。我把她扯倒,她稍稍宽衣就甜甜入眠了,我帮她理理头发,她毫无知觉,那憨恬的睡态真令人羡慕,然而不知不觉,我变成另一个人。
我突然嗅到她特有的体香,我很兴奋。我的唇贴在她的脸上,不自觉地移到唇上。这时,她嘴里像生起一团火,迅速流入我的口腔,窜过喉管,烧灼我的下身。一种莫名的,强烈的欲望,极度的挑逗驱动我,迷茫我,我的某个部分经过奇妙的变异后异常热情。
她迷糊睁眼,问:这是做梦吗
是的,一场梦,继续着的梦。
那一定是神明赐给我的春梦。她的眼睛出异常艳丽的火。她娇嗔嗔的说:我不要醒,一定不要醒,她挽过我的臂,贴紧我的胸膛,直到紧锁的双眉舒长。
我就那么静默着
第二天的教会,姑姑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俯看我们。她说:发生了两件事,我们大家商量一下。第一件是苏格兰发生了内乱,清教徒与王党存在打仗。第二件是我们的两位传教士在毛斯岛被当地政府处死。你们认为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唐俊,你主管对外贸易,看出什么
唐俊摇头:我不知道。
北王说:一个在欧洲,一个在太平洋,能有什么联系
大家明白姑姑想叫我答,所以知道了也不说。
公主,你有什么看法
我说:毛斯岛靠近美洲,那地方我去过,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英格兰人想控制它。现在英格兰混战,他们一定放松对毛斯岛的争夺,如果我们乘机占据,就有足够的力量争夺美洲。
姑姑满意的点头:很对,不愧是公主。飞雪,你读下商人团的文书。
雪姨侍立在姑姑右侧,她读道:
毛斯四面环海,且全境非常便于设防。面积有两个陨星岛。大量的淡水湖和河流,盛产黄金,土地肥沃这一切有利于保障明教徒的信仰安全。但是不要以为与当地人和平相处。他们对我们的商品需求太少。事实上,一直以来,他们在赚我们的钱。商人团认为,是表现我们强硬立场的时候了。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无限广阔的美洲大陆,但它的北部大部分归英格兰,南部则属西班牙和葡萄牙,如果我们介入美洲事务,战争不可避免。那时,毛斯岛的重要性就异常迫切了,它会成为我们一艘不沉的战舰,英国从未停止对毛斯的入侵。我们坚定的立场会使毛斯人民认为,若他们抗拒英格兰,他们必须倚仗我们。
东王说:海军刚刚完成了远航训练,并且打败英格兰舰队,但是去毛斯岛是更遥远的距离,何况航线不一样。
唐俊说:战争机器一开,军需就必须源源不断的供应,以我们的财政实力,进行这种战争是不可取的。
姑姑笑着说:你们的担忧很对。因此,我们要与荷兰组成一支联合舰队,所有军需由他们供应。荷兰人需要我们来共同承受英格兰的压力,而教廷的直接动机是要提高它在欧洲的影响力。现在,你们还有意见吗
经过最后的讨论,教廷通过了姑姑的决定。
会后,我问姑姑:两名传教士是怎么死的
他们犯了故意杀人罪,真是败类,可败类得好。
我站在露台上,看下面密集的教徒。我不知道,如果他们有一天得知他们的情绪是由教廷的欺骗煽动的,他们会不会难过当你明白信仰是操纵你做坏事的工具,你是什么滋味然而,这一切又不可抗拒。
我宣读教廷决议:
教廷和元老院对两位正义的传教士无端被杀深表痛心。我们认为,这是毛斯人对信教徒的挑衅。教廷鉴于信教徒的福利和长久安全,无上教义的不可侵犯,决定立即向毛斯国宣战,我们的目的是感化这个蒙昧的国家,使它与我们共享神的恩泽。由于他们的野蛮,拒绝接受我们的文明,迫使我们使用战争手段,天帝赋予我们杀人和灭绝种族的权力。教廷决定,分出南海卫舰队李泽部为远洋舰队,任命李泽为统帅,征讨毛斯国。
我听到下面惊天动地呼喊:教主万岁无上教义万岁我感到时空的交叉,撞碰出火花,下面仿佛是壮美的法兰西帝国,衰老而威严的国王说:你会是中国的伊丽莎白。我感动了,我负有把教徒以及更多的人引入天堂的责任,他们寄希望于我。
当我下去时,我看到远征军统帅李泽,他眼里是漫天弥乱的雪白,我甚至感到寒冷。他说:我们离开故土,去一个不知的地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凄凉无比,是的,一点也没错。
我在远处看到远征舰队的威武英姿,空气里是天堂颂雄浑的鼓音,一只凤凰孤单地飞入云霄。我感到悲壮,我流浪十年才得以回国,他们呢
当舰队起航时,我突然想到李泽绝望的表情,他会把舰队引入何方他在等我回答,于是我拼命跑向码头,我大声呼唤:你们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
我跪倒在地,我终于理解为什么亲军统帅宁可被乱枪射死也要告诉我这些。现在即使有人射我,我也不会躲,这样的话可以成为流浪人生命的支柱。
平静的生活开始了,我和伙伴们玩得很开心,有时我们偷偷去中原,看那里草长莺飞,杂花生树,太阳红着脸躲在山后,比起它沉没入海更有风韵,我的土木哥这时候张开双臂,拥抱这一切,他疯狂地嘶叫:这是我的,是我的,在这里插上圣教的日月大旗
姐姐看着哥哥,透露邪邪的美,她解散头发,任它舞动。
玫瑰和我坐在草地上,我们都散开头发,这样很舒适。她把头枕在我腿上,我拨弄她的鬈发,她说姐,如果永远这样该多好。
我说:会的,我保证。
两只小白兔在追逐嬉戏。我们都笑了,玫瑰说:像它们那样,自由自在
突然,一只鹰俯冲,刁住一只兔,撕裂,然后冲上天,留下一只迷茫的它。
玫瑰受惊了,抓紧我的手。
兵火,在远方弥漫
在教主宫,我们四个围在姑姑身边。姑姑说:又有几处农民暴动,明朝真个要完了。外面还有满清虎视眈眈。我们要沉住气,不能趟浑水,等待时机。我们也不要在毛斯战场投入太多精力,荷兰会帮我们打点一切。可我们更不能无所作为,要养精蓄锐。我最担心北京和四川的分教。北京是京师,一举一动牵动全国十三省,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四川素有“天府之国”的称号,沃野千里,是蓄丁屯粮的要塞。当年,李自成就是从四川突出,争夺天下的。我担心两地分教有闪失,想从你们四人中选出两个去那里。谁愿意茅遂自荐
土木哥说:姑姑,我愿意去北京,我要杀狗皇帝,请成全我。
我不是叫你杀皇帝,我要你稳住激动的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