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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使原来无神的眼睛露出光彩,见管事的过来,更手忙脚乱。我也不由得为她发急。

还好,她及时梳理好,我松口气,悄悄走了。

这个女孩在我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慢慢成为我生命的支柱。我着魔似的,常常看她。我被某种自然、合理而且伟大的本能驱使这样做。我很满足,在这寒冷的地方,我挽住一缕初春的阳光。

她好像意识到有人偷看她。好几次她突然停下活儿四处看,往上看。我隐蔽得更好。我多么想正眼看她,让她也看我。可我不敢,我不能预知以后的事。我怕她发现我至此就不来了。

我最后一次在厂房见她时,她一定知道我的具体位置,向我的位置扫视,我被发现了。

她一惊乍,乱了活儿。她或许只是猜测,没做心理准备,见我真的慌了。

我将要走,管事的撵她打。我心疼极了,却不能救她,带上深深的罪逃避。

是我害的她。我再去老地方,她不在了。一天、两天、三天她走了。

一场寒流袭击我的世界,我病了。由于强烈的自责和内疚,冰川下千米的岩层还有火热的核。

同时我们还上文化课。学四书五经,学兵法,也学效忠主人的奴道。我们渐渐接受“合法侵略”思想。老师说,日本是被天帝遗弃的角落,他们不甘于生活在文明社会的边缘。

日本各部落对我们的威胁很大。威胁意识源于他们的自卑情绪,促成他们野蛮的一面。他们只有选择战争和扩张,和杀戮来消除情绪问题。毫无疑问,这迟早回危及我们。他们入侵朝鲜,骚扰大陆。我们应和日本永远保持战备状态。各种族一律平等,相互扶持,把日本变为一个文明开化的国家是我们的责任。这就是我们对日本宣战的理由。

我们从思想上彻底形成惟命是从,争强好胜的性格。

长达十年的训练结束,看起来成功。我们向先教主宣誓效忠,然后被调到不同的地方担任要职。教主看到我,说我有灵气,就留我在陨星。

我回家一样到东王府,给东王磕头,我的原始形态还保留着,骨子里我是东王的人。

东王高兴同时不免有感叹:失败的实验。

很快我做了先教主的金箭侍者,平时我是普通人,可以无拘无束做自己的事,我想我真正的自由了。

有一次我看到她,她也看到我,好像没认出我。我避开她的目光,心“噗嗵噗嗵”直跳,又惊又喜。我再看她,她脸煞红,娇艳无比,转身离开。

我不敢追她,在她面前我畏畏缩缩像个孩子,又按捺不住狂跳的心,我多么渴求她的欣赏。我不敢主动与她交往,我觉得她也隐约体会到我的爱慕。

一个偶然的遭遇,我们靠得很近,以至无法回避,必须说一些话来搪塞。我涨红脸,结结巴巴地说:是你呀。就像我们认识了很久,确实如此。

我们有机会进一步交谈,确切的说是种享受。她叫小云。我们的话不多,彼此幸福着,我们只在乎一起的延续。

第三十九节解放

但以后,又平淡了。她不多话,我也是。有时远远看到对方就避过了。我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啦。我性格的缺陷在成长的环境中就注定了。

只是是有一次,那种激动的感情又跑出来。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头看,是她。在大街上她这样对我。她说什么我记不住,我浮想联翩,她一定爱我,我要对她好,我要娶她。

这时,我受到大司祭的召唤。他对我说,我知道你的事,你立刻终止吧。否则双方都是巨大的伤害,在你命运的轨迹里没有织女。你的叛逆不但对你有害,甚至威胁织女的生命。你命中注定和她没有好的结果。

我淋了一身冷水,怎么是这个样子我满脑子里都是“不应该”、“不可以”的声音,我生不如死。我清楚这和我自卑、自闭和奴道的性格分不开。我想超越自己而不能办到。

我找人寻访她家,听说一伙流氓来过,只剩断壁残垣,兄妹不知去向。接着我被派到中原的光明堡与她分开。大司祭的话是对的。

我仍然疯狂爱她。我真没用,既然我不能成为她的未来,我就要断绝这个念想。

再看以后,南王的死,小云的伤,难道是巧合

我说:我早该明白。你的遭遇,你的性格与你所处环境分不开。你是宿命论和禁欲论者,爱小云是自然的本能。另一方面,你潜意识里把这种爱当做不该甚至丑恶的东西。你犹豫时,宿命思想摧残你,所有巧合产生浓烈的心理暗示。但你不甘压抑,你与心魔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较量。

这我知道。

即使你知道,你也没有决断的能力,它击中你的要害。如果你违逆宿命。小云就有劫难,为她着想,你不敢。

算是这样吧。

你有没有想过小云的看法。我敢说,她等你一个肯定的话比她活着更重要。她要的不是活着,而是活着的意义。

他思考。

你要见她最后一面吗

我不会见她。我要把她珍藏在心里。

可是,你是否想过,宿命是谎言。

不,我深信不已。事实如此。

你可以走了。只是你走之前,请大声的,我是说大声的,表达你的心声,做为对过去的缅怀。

对。他敞开门,向神庙的方向喊:我爱小云我爱小云

我激动得跟他叫。

喊完了。他累得气喘吁吁,然后又说:我最幸福的时刻,是她拍我肩,那爱意从指端输入心灵,哪怕只有一次,我也将终身不忘。

他走向码头,卫队跟紧他。

我把屏风抚倒,见小云哭。哭得厉害,她的眼睛果然雪亮。

我说:剑殇走了,你是跟他去,还是回神庙

她没说,只是哭。

我又等了一会儿,可时间不等我。我叹息着去了。

剑殇一步一步走得坚定不移。两边的将士行军礼。银莲带来火枪队,含玉也在。码头泊着富丽堂皇的大船,剑殇一个人开不走。他已然明白将要发生什么。

到码头的尽头,他停下。他回望走来的路,像是回忆人生,又像等人或是犹豫。

我,确切的说是我们也在等,等那朵翩飞的云彩。

很久,她没来,我近乎绝望。剑殇准备上船。

我问: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最幸福的时刻,是她拍我肩,那爱意从指端输入心灵,哪怕只有一次,我也将终身不忘,哪怕只有一次

云彩飘来了小云如花朵绽放敞开胸向剑殇跑:剑殇,剑殇

你还等什么做个真正的人,自由追逐你的云。

剑殇终于迈开朝向小云的步伐,这步伐也践踏宿命。他跑得更快,现在是解放他的时候了。

情思激越,沉郁之后火山般喷薄的爱情

他们紧紧拥抱一起。

我落了些许泪,我对银莲说:我心愿已了,执行陛下的命令吧。

银莲做个手势,火枪手瞄准。

含玉说:这不好好的吗她一头扎进我怀,很用力,像是埋怨。我搂紧她。

他们丝毫没察觉。银莲说:枪要是放了。先前的努力化作徒然。我不做所谓宿命的维护者。东王,你下令吧。

我不会下令。

火枪队收枪。

我送他们上船,我对小云说:你是非常好的姑娘,剑殇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我把“六指哥”给剑殇说:我祝福你们,并且希望你们永远不要回来,永远,无论陨星面临多大的灾难。

顺风顺水,这对新人的幸福起航。

银莲说:我佩服东王,我承担后果。

不,我承担,皇上不会拿我怎么样,我相信。

我去皇宫时,天降暴雨。

gu903();侍者说:陛下在外面淋雨,我们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