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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我个人的意思。我也为帝国的未来着想啊。死守陨星等于自取灭亡,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对,满洲舰队很厉害,他们聘用英国人做海军顾问。葡萄牙和荷兰提供战船包括新式火炮,以维护在台湾和香山的既得利益。

唯一的办法是迁都,而且要快,否则来不及。我已和吴三桂密约,叫他促成清舰登陆陨星,削弱他们包围的力量。然后我们突围到天堂,我将派人去联络倪绪。

吴三桂叛教叛国,他靠得住

靠得住,靠不住也得靠。

不打算同陛下商量

她和狂热的少壮派一起。不过用不了多久,她就不得不接受我的建议,只要你愿意调走舰队。吴三桂选择今晚午夜偷袭军港,那时所有的潜水船在装运物资中程屿被克是一两天的事。

你给我出个好大的难题。

这不是我的事。

他犹豫,然后双手支撑桌面,把脑袋端在我正上方,居高临下,他低声说:你以为我会答应

我没被他的气势吓倒,我也不回答。

他的呼吸明显接不住,他不得不坐着说:李宾怎么办李泽就他一个儿子。

决不能告诉他。

眼睁睁见他死把他带回来吧。

如果李宾知道实情他一定不答应,就算吧他骗来,面对死去的将士,你叫他怎么做人不是我狠心,李宾非死不可。

李家岂不绝后

我暗示:给他找个良家妇女。

他问:有药吗

我递给他一只褐色的小纸包。

他打开抖进茶杯,然后揉纸包成团状藏在衣袖中,叫唤他小女儿嵯峨。

我说:这可不必。

他说:我和李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明白吗

他无忧无虑的女儿来了,笑容里带着明媚的春色。

何兴说:嵯峨,把茶喝了,是东王送的。

啊我惊讶,仿佛做了件坏事。

她轻轻尝一口,像偷吃的老鼠,然后一饮而尽。她对我说:你就是东王

是。

今天能见到你我很开心。我见过含玉姐姐,她很漂亮,我们还在一起玩过呢。

何兴说:你可以下去了。

嵯峨走的时候步伐醉了似的不够稳健。

何兴说:轮到我们了,去找教皇,求她赐婚。

我不解。

他严肃地说:我要保护我的女儿。

九月一日深夜,清舰奇袭南海卫,大获全胜,以为消灭舰队主力。

瑾儿大怒,质问何兴,无果,以叛国罪入狱。

我怀着内疚的心去见他,我将争取机会救他。

可晚了。

何兴撞壁而死,鲜血淋浸壁上那个大大的“冤”字。

狱吏说:何兴看到这个字才选择这个牢房,他出神地看,直到自杀。

字是姑姑的亲手笔,数年前,雪姨就死在这地方。数年后,它预见性的抚慰何兴,亦或姑姑在天之灵理解何兴的苦

我明白,逼死何兴的凶手是我。

瑾儿取消南海卫舰队番号,并入皇家海军,交付战煊统一调度。同时下令诛杀何兴全族,嵯峨幸免,因为她是李宾的人。

一辆马车停在何兴府门口。我派人接嵯峨。

嵯峨的健康状况很差,几乎被抬进车,身形消瘦得很。车内还可容一人,我就把何兴的一个儿子也叫上车。我放下帘子,叫车夫快走。

路上,一队兵向何兴府方向奔。

我看着可怜的嵯峨,她近于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

我心疼着,我说:这些天还好吗这话又是废话。我又说,你搬到我的地方住。

她却说:

我见过你,你是给我带来厄运的魔鬼。第一眼见你我就迷迷糊糊不省人事。我有知觉时,听得见海潮在外的滔声,我不知身在何处。灯火很弱,一闪一闪飘忽不定。我看到一个陌生男子赤裸裸的身体,那种特有的体味和汗臭味刺我鼻腔。我发觉我的衣服被褪尽,而他就盯着我看,一动不动。我尖叫着,却听到隔壁男人们的淫笑。他突然压在我身上,锁住我的胳膊,把湿漉漉的大舌头往我嘴里塞,唾沫涂到我身上。我合紧腿,感到热呼呼的一片在我下部。我闻到一股腥臭味。我很恐惧,我喊我的父亲,很快在一阵剧烈的阵痛中,我感到两片肉被撑开,什么东西冲击我最娇嫩的部分,我想我完了。我彻底完了。紧接着,我体内像释放了镇定的东西,我沉静到想着父亲的花园,就在我家后面。那是个很美的地方。从小到大,父亲常常带我去看花,所有的花开得很美,很美,父亲精心呵护,就像对待他的孩子。他对我说:你是园子里最美丽的花,我永远爱护你。

我挽伤至极,我本能的要抱她,她推开我,双手交叉扣肩,保护身体。

她兄弟说:求求你,不要和我姐姐说话,更不要碰她。

她又说:

我见过你,你是给我带来厄运的魔鬼。第一眼见你我就迷迷糊糊不省人事。我有知觉时,听得见海潮在外的滔声,我不知身在何处。灯火很弱,一闪一闪飘忽不定。一个丑陋的男人把他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我躯体上,我喘不过气。我呼吸的尽是他肮脏不堪的体味和汗臭味。他把长舌头硬塞进我嘴里。我拼命挣扎,直到我被触到,我想我完了。我想到父亲常带我去的花园子,呵,那里可真美。许多好看但我叫不出名的花任意生长着,各放光彩。父亲说:惟有爱才能养出美丽的花。我说:你爱我胜过花吗他说:当然,你的我的最爱,是一朵永不凋谢的花。我永远呵护你,永远

第四十九章被封印的记忆打开

大夫对嵯峨的病无能为力,巫师的精神疗法总不见效。我常听嵯峨提到她父亲的花园,便带她去看,希望发生奇迹。

这天天气晴朗,含玉陪嵯峨到花园散步。嵯峨步伐机械,状如人偶。满园花枝招展,极尽娇妍,为不多的看客辛苦开放,了无生气。

我在嵯峨的对面摘了一只花,缓缓走向她,带着刻意雕琢的笑。

我把花架在她耳鬓间,我说:你看,花很美。

她木讷说:我好像来过这里,这花和别处不一样。

对呀,因为我爱花,就像爱我的孩子。以爱人的心养花,花就不一样了。

她问:你爱我胜过花吗

当然,你是一朵美丽而永不凋零的嵯峨。

她出神地看花,然后哭了,她对我说:父亲。

我尴尬和无助,她张开手臂要抱我,却错过。她到一个空空如也的地方说:父亲,你来看我了。

满园子的花像脱胎换骨似的,美极了。

我衷心希望她好起来,减轻我的罪责。

九月十日,清军陷中程屿,李宾力战殉国,部众亦英勇亢烈,无一生还。陨星彻底孤立。

瑾儿追封李宾“忠烈王”。

此后的十几天是我一生中最紧张的时刻。我知道,只要清军耐得住性子,帝国就全完了。

九月十七日,清炮舰重陈,面向岛北部的平坦地区,准备攻岛。

九月十九日,大亚国举行最后一次阅兵,教皇发表自卫诏书,号召为保国战死荣光。

二十日,在朝阳殿,教皇向军官团训话,军官团宣誓效死。

作战计划这样安排:调皇家海军组成海上防线,国防军主要是少壮派组成二道防线。城防军及其他武装力量在生活区组织巷战,卫戍区由禁军防守。共四道防线,节节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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