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到这种宁静中的美好,反而凄苦一片,正在这时,后面传来林奇风一声冷哼:“姓云的,你还不走”
云溪没有回头,也懒得回头,因为不屑,但脚步却已迈动,然而突然之间,一道蓝影恍如幽灵般从左侧上空斜斜飞来,那种速度之快,简直叫人难以置信。
云溪只觉有种淡淡幽香夹着一阵轻风忽飘而至,随后有一只纤柔的手,环住了自己腰际,紧接着,整个人都被对方夹住、且被对方带离地面、飞了起来,瞬时间,云溪只觉狂风括面如刀,两耳所闻均是呼呼大响,四周景物亦为之迅速后侧,产生模糊视觉,他本想大叫,且知方一张口,便被呛了满满一口冷风,难受至极,再也说不出话来。
、漆黑
远远的,云溪还听见林奇风的一声怒吼:“什么人”微顿过后,林奇风又更大声的厉吼道:“姓云的,你还敢说自己没有同党”
这里又是一个山洞,一个又深又黑,没有半点光线的山洞。
云溪被人扔在地上,直摔得一身骨头如似散架,冷汗涔涔,他莫名愤怒,大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将我带到这里来”
此刻云溪经脉被封,再无半分夜视能力,是以黑暗之中,他也根本瞧不清那将自己带来此处的神秘人到底是谁,更不知对方长什么模样,是男是女,年纪多大
“哼”一声没有什么感情的低哼,在黑暗中响起,但听一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最好给我安静一些,否则我割会了你的舌头”
这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这声音虽然很冷,冷得叫人感应不到丝毫活人生气,但同样也很好听,好听得犹如天籁,清脆悦耳。
云溪怔了一怔,却抑止不住心头怒火,大声道:“我偏不安静,有本事你便杀了我。”
那神秘女子道:“杀你,只怕会脏了我的手”
云溪微窒,随后又大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神秘女子道:“你不必知道”
云溪心里升起一股狂怒,简直不知该如何发作,猛然一下爬起,跌跌撞撞地在黑暗中寻找出路,同时口中大叱道:“你既然不说,那我便走。”
神秘女子似是被逗得低低噗哧一声,似乎觉得眼前这可怜的少年的模样甚是可爱一般,不过她想笑又未笑出声来,但随即又冷冰冰的道:“走,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能走得出去”
云溪道:“我虽然看不见,但我还有手,还有脚”话未说完,忽然哎哟一声,原来他说话时,人已经四处乱走,不小心就碰了下壁,坚硬的石壁。
神秘女子再也忍禁不住的噗哧一声,这一次云溪听得清楚,不禁呆了一下,却更加莫名愤怒,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神秘女子声音忽然一冷,似乎很少有人如此顶撞于她,虽然洞中漆黑一片,云溪什么也看不见,但却没来由感应到一阵寒意。
、漆黑2
神秘女子冷冷道:“你当真想知道我为何将你带到此处”
云溪皱眉,不客气地回应道:“废话”
神秘女子似有怒意,道:“本来我已打算告诉你,但是我现在忽又改变主意了,哼”话落,黑暗中,便再也没有了她的声音。
云溪起初并不知道那神秘女子已然离去,说了几句话不见回应,顿时着急起来,大声道:“喂,你还在不在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出口又在何处”诸如此类的话,他说了十七八次,但黑暗中安静得可怕,除了他的声音回荡不息外,便再也没有了其它的声音。
那女子,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哼的走了。
云溪在黑暗中一边大喊,一边四下摸索着出路,只可惜,如此过去亦不知多少时间,他也不知碰了多少次壁,却仍然未曾看见一丝光线,总是由这个洞走到那个洞,又由那个洞走到另外一个洞,恍惚这奇怪的山洞中,有着无数的岔路口,竟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真正可以离开的路
当云溪再一次碰壁时,他脸上已满是稠乎乎的液体流下,他伸手一抹,在鼻间一闻,便知那是自己的鲜血,加上喊了这么久,嗓子也沙哑了,不由升起一股绝望。
他贴着石壁便坐了下去,喃喃道:“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不成不不会的。我一定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
一个失去修为,年方十七岁的少年,在一个漆黑而复杂的山洞里,没有光,也没食物和水,他的心,已完全被恐惧所取代,毕竟,他还很年轻,在他未来的憧憬中,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情要等着他去完成。
人们常说,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的恐惧。
云溪现在便正是这等心情,他闭着双眼,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和进入浩气村以及神兵门所发生的一切,均慢慢回忆了一遍。
到后来,他在想,如果自己能够活着离开,那他必定要回家一趟,去看看自己的双亲。
他还想到浩气山庄去走一趟,去看看令他日夜思念的白如雪白师叔,去看看他的三个朋友云河、铁牛、林立他们
、漆黑3
最后,他的心里,渐渐又笼上了一层阴霾,只因他想到这次初历红尘所发生的种种事迹,一剑诛杀毒君子的事情,已然令神兵门的人怀疑到自己修炼非本派道法,而阴谷子之死,更是令他莫名奇妙的背上了一身冤债。
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杀死了阴谷子,而阴谷子死前,又为何要在地面上划上那两横,难道,阴谷子真是想写个“云”字不成
不过这想法很快又遭到他自己反驳,因为他知道自己绝没有杀阴谷子
这些事情,云溪多想片刻,脑子便多上了几分混乱,到得最后,已是喘息不过,不由猛然甩了甩头,将思绪转到了紫兰与一叶晴等人身上,此刻紫兰为谁所劫,她是生是死而一叶晴等人身中奇毒,上官无邪与洛风是否又能解救他们
这所有的事情,均像块千斤大石,压在了云溪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