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似是怔了一下,随后冷冷地道:“你叫云溪”
云溪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黑袍人道:“看你这身神兵门弟子特有的服饰就看出来了。”
云溪道:“这此话怎讲”
黑袍人道:“我听说神兵门出了一个叛徒,十七八岁左右年纪,姓云、单名一个溪字,此子不但害死了自己师叔阴谷子,而且又杀死了佛音寺三大神僧之一的天相和尚,眼下神兵门的几个弟子早已离开九阳山去找这个叛徒算帐,可你却尚未离开,只怕多半就是那叛徒了。”
云溪全身一震,已惊得说不出话来。
黑袍人看着他,淡淡道:“现在正道的人都在说,你是邪道潜入神兵门的奸细,可是当真”
云溪惨然一笑,看着黑袍人,道:“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我绝非邪道中人。告辞”
“你要去哪里”黑袍人问。
云溪道:“自然是要回神兵门。”这话说出,他又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因为他心里在想为何我会对一个陌生人说出这许多话来
黑袍人忽然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你不怕死”
云溪道:“怕死,我当然怕。”
黑袍人道:“既然怕死,为何你还敢回去”
、黑袍人2
云溪道:“我若不回去,只怕这天下正道当真就要以为阴师叔与天相大师是为我所害了。”
黑袍人道:“怎么,你要回去向他们解释,告诉他们你是被冤枉的,是么”
云溪没有回答,这本就不需要回答。
黑袍人忽然嘲笑一声,道:“他们会相信”
云溪一窒,眼中出现一丝迷惘之色,硬是过了半响才黯然道:“他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总是要回去的。”
黑袍人道:“你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云溪凄凉一笑道:“我若不回去,不但会背上这身莫须有的冤债,而且神兵门与佛音寺又岂会饶我天下虽大,但我即便逃到天涯海角,只怕也逃不出他们的追杀吧”
的确,无论是谁,只要同时得罪了神兵门与佛音寺这两大修真巨派,无论他逃到哪里,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黑袍人没有立刻说话,良久才低低一叹,道:“少年人,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脑子里想的东西却是如此周祥。不错,我若是你,只怕也和你一般选择了。不过”他说到这,目光里,已有一丝异彩在闪烁。
云溪忍不住道:“不过什么”
黑袍人道:“如果你不选择回去,或许我可以给你指上一条明路,只要你答应,莫说是神兵门与佛音寺了,即便是正道五大派全部以你为敌、也是奈何不得你的。”
云溪脸色微异,虽然极想问问对方要指的路是什么,但他却摇了摇头,道:“阁下好意在下心领了,只不过在下若不能沉冤得雪,只怕很难心安理得告辞”话毕,转身欲走,不过走了两步,忽又忍不住回头道:“尚未请教尊姓大名”
黑袍人像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的模样,眼里有怒意闪过,不答反问道:“你果真不愿意”
云溪摇摇头。
黑袍人淡淡道:“既是如此,那你便走吧。不过你只怕很难活着回去”
云溪脸色微变,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袍人道:“因为真正杀了人的人,只怕多半不愿意让你回去。”
、黑袍人3
云溪倒吸了口凉气,失声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与我做对,先是害了我阴师叔,随后又杀了天相大师,然后嫁祸于我”
黑袍人道:“你本来早该想到了的,这个道理很简单,否则世上哪里会有这诸多凑巧之事”
云溪道:“可是可是这人为何要与我做对”
他只是一个初历红尘的无名小卒而已,虽说也曾得罪过一些同门中人,但他此行之中,真正有些仇隙的便只有林奇风一人而已,难道说林奇风杀了自己师傅,又杀了天相大师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阴谷子死时,林奇风正与他在一起,而且以林奇风的实力又如何会是天相大师的对手
那么,这暗中与自己做对之人多半就不会是同门中人了,如果不是同门之人,无怨无仇的,对方为何会选中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来当替死鬼
云溪想了这许多,立刻就摇头,道:“不,不可能的。”
黑袍人淡淡道:“世上离奇古怪之事虽然不多,但也总是有的,只不过你想不到罢了。”
云溪怔在当场,暗暗将自己下山之后的诸多所遇一一想了个遍,再一一分析着。
那神秘人也未再说话,慢慢走到悬崖边上,就那么一站,顿如磐石般站着纹丝不动,气势惊人。
山风振衣,黑袍人慢慢低头,望向了悬崖深渊,一对深邃而明亮的目光里,闪烁着一丝凝重色彩,久久、久久过后,才听他喃喃道:“不渡崖底死亡渊,九阳皆毁一弓手。难道那样东西,果真就藏此死亡深渊之下”
云溪渐渐平静了许多,听见黑袍人的话,他忍不住道:“不渡崖”
黑袍人转过头,淡淡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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