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就是正常的操作程序,难不成你还能跳过这个程序,自己另搞一套”憨老张不解地说。
“哎,这还真叫你说对了。我连唧筒都没拿出来,将侦毒管在侦毒器的外壳上啪、啪两下就折断了二头,顶针照准毒剂划拉几下,直接顶破安瓶,将试剂用力甩到硅胶上,侦毒管一下就反应了。”肖吉林得意地说。
“这样折有可能会使侦毒管断裂,也容易刺破防毒手套,甚至刺破皮肤,这种做法既危险,又误事,弄不好会因小失大,不划算吧。”憨老张完全不认同肖吉林这种冒险的做法,不屑一顾地说。
“你胆子这样大都不会冒险,我就敢冒险吗没把握的事你不会做我当然也不会去做。但如果基本上没有什么风险,又能提高效率的事我们为什么不做呢我事先就将侦毒管在刻刀上划好了线,但并不掰断,这可算不上作假,只能说是提前做好各项准备工作;而我一旦判断可能是某种毒剂,立即将相应的侦毒管取出并在侦毒器外壳上快速地折断二头,因为事先用刻刀划好了线,侦毒管折断起来非常方便,折口也很平整,即使用手直接掰断也十分容易,你没看医院护士给病人打针时,用刻刀在安瓶上部划线后,有的护士就直接用手掰断安瓶的吗,这样就能节省许多宝贵的时间。”肖吉林认真分析说。
“按要求先顶破安瓶,让顶针打湿,这样才好粘取毒剂样品。你直接用顶针粘取毒剂,再来顶破安瓶,程序上是少了一道,但这未免有些冒险吧,万一顶针太干沾不上毒剂或顶针上沾取的毒剂浓度不够,导致侦毒管上没反应,岂不误了大事”憨老张对肖吉林的解释并不放心。
“老先生,这就要看你灵活地运用了,如果是在干沙土上粘取毒剂样品,那是有风险,我会按一般操作步骤,用顶针先顶破侦毒管安瓶顶部,让顶针打湿,但我们今天是在潮湿的土壤上,毒剂的痕迹也能看见,你只要保证沾到了毒剂,哪怕只有一点点就行。你学了化学武器常识的,你应该记得我们侦毒管反应的灵敏度吧事实上我也做过多次实验,一次沾取的毒剂液滴,同时与3支侦毒管反应都绰绰有余,关键是要能确保沾上毒剂,哪怕只有一丁点都行。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我就直接在可疑土壤中大面积的多划几下。”
一席话,说得憨老张频频点头。虽然有些地方也不知是否正确,却说明了一个道理:没有文化,当不好防化侦察兵。
、22、新官上任三把火差点烧死自己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已进入到1980年。
俗话说,铁打的营房,流水的兵。元旦刚过,新兵就下连了,接着老兵的退伍工作开始了。因为对越自卫反击作战连队兵员进行了扩充,今年退伍的人数自然也比往年要多。
刘兴国,卫学兵、余平、朱小木、李汉成等一大批77年入伍的老兵被宣布光荣退役;超期服役多年的老班长王文胜终因文化程度低,年龄大,失去在部队直接提干的机会,这次也在复员名单中。
虽说在一起有无数的磕磕碰碰,可毕竟生活相处整三年,那份纯真的战友情谊难舍难分:
一班宿舍,老班长专门去军人服务社买来了几个带塑料壳的漂亮笔记本,在扉页上写上不同的内容赠送给留队的战友。
班长平时是一个特别节俭的人,生活中精打细算,从不乱花一分钱。这次要退伍了,买的笔记本也特别高档,让大家更加体验到班长难舍战友、难舍部队的真情。
肖吉林打开笔记本,只见扉页上写着:“祝:战友肖吉林,努力学习,刻苦训练,不断提高,奋勇向前做新时代军人的楷模1980年1月15日,战友王文胜赠”
肖吉林知道,这不是几句简单的祝福,其中包含了纯净的战友感情和无限的期盼
肖吉林也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礼盒送给班长。礼盒中放着一套崭新的理发工具:理发推子、刮胡子的剃刀、剪刀、围裙、毛巾等。
“班长,我从来到防化连分到咱们1班三年了,无论是军事训练还是政治学习;无论是生活起居还是为人处世,你对我的帮助都不是用三言两语所能表达。就说理发这件事吧,你是第一个鼓励和支持我,并主动为我的理发作试验的人。没有你,我肯定不会继续理发,也不会取得今天这样的技能。虽然理发的速度你没有我快,但你理发的态度比我认真,理发的动作比我过细,而且能持之以恒地坚持到现在,你一直是我心中的楷模。今天这套理发工具送给你,不知以后你能否用得上,但是当你看见它,你就会想起连队,想起你曾帮助过的战友,想起我们在连队共同生活的时光”
在2班的宿舍,憨老张刚刚帮刘兴国把背包打好,清理完所有的东西后,刘兴国握着张潮贵的手,动情地说:“老弟,在一起3年了,马上就要分别,就要回家和亲人团聚,全家人可以一起过一个团圆年了,按说这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但我此时觉得心里真的挺难受,挺舍不得离开朝夕相处的战友。不说了,总之,这些年我对不住你,请你多多包涵。”
“你哪里有对不起我应该说你对我的帮助让我终身难忘。”从新兵排就开始被刘兴国取笑的张潮贵更是激动不已。
“憨老张的绰号好象是我起的,平时拿你取笑最多、经常占你便宜的人也是我;你当副班长一年了,我对你工作支持不够,有时还有意与你作对。这些你都忍了,也从不与我计较;你不怕吃苦,不怕吃亏,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来影响我们。我后来明白了,其实你不憨,你的宽容大度,让我感动,能认识你这样的战友是我的荣幸。说句不是吹牛的话,我的眼睛是很厉害的,相信你在部队一定会大有作为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部队的生活,你一定有机会提干,好好干”刘兴国说到动情处,声音也十分低沉,看得出来,眼泪在眼圈周围晃动。
“部队要我干,我就好好干;让我走,我也愉快地走。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提干的事我没想过。说实话,在我们同年入伍的战友中,你是对我帮助最大的战友之一。因为你当初的一句玩笑话,让我痛下决心要学好文化知识;因你教我抄写词典的学习方法,使我的文化水平得以快速提高,还有你平时的热心助人,不厌其烦地为我解答各种学习难点,我都不知如何表达。”
虽然有无数的不舍,但也是万分的无奈。
送别战友时,连队派出了2台运输车,老兵们胸前扎着大红花,站在车箱两侧,送行的战友们敲着鼓,打着锣,穿过市区,驶向车站。
肖吉林和送行的干部战士们一道,将老兵们一直送上火车,望着火车开动,久久不愿离去。
“班长,再见再见”直到火车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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