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渺临走前说,三个人都是为同一个目标,只是,他另有一些事,但绝不会误正事。
趁着夜幕,三人分成二路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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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夕阳一片。
远山,近水一片血红。
路,同样也被映得血红。
血红的路上,急急地走着五个血红的人。
他们的衣服原来是雪白的,只是在晚霞的辉映下,才变得血红之色,与整个大地,天空浑然一色了。
这五个人都是雄风堂的人,谁都知道雄风堂的人都是好汉,喜穿白衣的好汉。
雄风堂同时接到了武林贴,只不过因为雄风堂离洛阳较远,所以,他们才急急的赶路。
走在前面面相威武的正是雄风堂的总门主雄风快刀郑乾坤,他的两侧则是两名中年人,有着同样冷漠外表的刑堂堂主。
谁若想引得雄风堂二位刑堂堂主一笑,那人必定活不长了。
跟在二人后面的是二名年轻弟子,二人一身白衣,但相貌却太普通太普通了。
普通得就像杂货铺里的伙计一样寻常。
但二人一定有过人之处,要不然郑乾坤也不会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下带着二人前去。
二名弟子不紧不慢的跟在三人身后,除了手里用包裹得密实的兵刃让人奇怪之外,实在找不出二人有何扎眼之处。
夜幕低垂,天色已暗。
白衣飘飘,在黑暗中更加显眼。
他们必须尽快赶到洛阳,因为,他们从接到武林贴之日起,已走了六天的路。
大约再过两天,才能到洛阳。
他们这样连夜赶路,就是想早一点到洛阳,因为,现在洛阳已是群豪聚集了。
天下英雄惜英雄,好汉爱好汉,又有谁不响往群英会聚的大聚会呢
不响往的人,那一定不是英雄好汉,更确切地说,洛阳已成为“留芳百世”的大好场所。
夜色依旧,白衣仍飘飘。
路两边杳无人影,只闻松涛之声划破寒的沉寂。
静,静得怕人。
只有五人杂乱而单调的脚步声。
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夜晚,敢走夜路的人,一定是胆子很大的武林中人。
雄风堂从来没有胆小鬼。
“嗷”夜狼啸月,更显得荒凉,恐怖。
五个人神态依旧,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无论什么情形,也阻止不了他们。
猛然,五个人“擦”地一声停住了。
从停步整齐的声音上可以看出,五个人没有一个惊慌失措,都很从容。
五人之所以停住,是因为有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八个银衣人默默无声地挡住了去路。
五个白衣人没有一丝慌乱,银衣人在江湖上造成的恐惧,在他们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从他们从容的态度上看,这似乎是他们早已预料到的事,并且,早有准备了。
因为,两名弟子已走上前两步,与郑乾坤及二位刑堂堂主并列站成一排。
白衣,银衣,在黑夜中互相辉映,使温和的三月夜晚变得有些寒冷起来。
没有人动,风也静止下来。
没有杀气,银衣人似乎被雄风堂五人从容不迫的神情,给完全镇住了。
但没有杀气,并不代表大战的不会发生。
这只是大战前的寂静。
因为,十三个人都感到这战一定惨烈无比。
在双方对峙的地带,没有丝毫动的东西,在短短的地带间,时间已静止了。
没有杀气的凝固空间,却更让人难以呼吸。
终于,有人说话了。
说话的人是八个银衣中唯一戴银面具的那人,他冷冷地道:
“你们都该死”
戴银面具的人在八个银衣人中,特别的显眼,全身透着残酷、冷傲之气。
很显然,他一定是八人中的头头。
雄风快刀郑乾坤“嘿嘿”一声冷笑,说道:
“你这人说话大概是一厢情愿惯了吧”
戴银面具的人丝毫没有怒意,依然很冷漠,看上去就像是冻僵了的尸体,全身散发出强烈的寒意。
他冷声道;
“雄风堂在今晚,必须从江湖中除名。”
雄风堂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的名派,但对手是江湖上最神秘,行事最残忍的银衣会,郑乾坤也不敢托大。
他问道:
“你在银衣会是什么角色”
“你猜猜呢”
“金剑银衣”
郑乾坤的快刀在江湖上也鲜有敌手,对于银衣会的人,他只担心金剑银衣。
戴银面具的人冷然道:
“不错,郑乾坤,你今天晚上一定会栽在这里啦”
雄风快刀郑乾坤有些不相信,问道:
“金剑银衣,那你的金剑在什么地方”
金剑银衣“嘿嘿”冷笑道:
“当你死的时候,你一定会很清楚地观赏到金剑的。”
郑乾坤道:
“想不到金剑银衣今晚会亲自出马,来对付我雄风堂,真是有幸。”
金剑银衣冷笑道:
“这自然有原因的。”
郑乾坤道:
“有原因”
金剑银衣道:
“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今晚五个雄风堂的人再也不会活着离开。”
五个雄风堂的人静静地站着,想听听金剑银衣到底要说什么
金剑银衣道:
“我们不是接到风云门广发武林贴了吗你们不是在赶往洛阳吗”
郑乾坤笑道:
“是不是你金剑银衣害怕了”
“怕我从来不晓得世上还一个怕字”
“那你还要阻止我们云洛阳”
金剑银衣用冰冷的声音道:
“不是阻止而是来杀你们,我要给去洛阳的人一个警告,当你们死去之后,你们的尸体一定会在明天出现于洛阳城的。”
雄风快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金剑银衣,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金剑银衣冷冷地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