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山二莽也“蹬蹬蹬”退了三大步,脸色顿变,气喘如牛,呆住了。
他们没料到世上竟有人比他二人的掌力更强,在他们的记忆中,是从来没有过的。
其实,李木剑与贾渺的内心更加震惊,他们毕身功力击出的一掌,只把对方击退了三步。
这几乎已是不可思议的事。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自己也退了二步,并且,双臂发麻,竟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李木剑道:
“我们似乎不应该与他们对掌”
贾渺道:
“苗山二莽从不用兵刃,他们练成了钢筋铁骨,刀剑不伤,他们的兵刃就是手掌。”
李木剑笑道:
“真的刀剑不伤吗”
苗山二莽立即大怒,老大怒吼道:
“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你们就试试看。”
说完,苗山二莽立即挥掌直扑,掌风如巨浪的反卷向李木剑与贾渺二人。
顿时,天昏地暗,沙石飞扬。
空气中顿时颈风急起,强烈气流已形成旋涡。
任何人如若被这气流的旋涡卷进,他一定会被强劲的压力,压得骨头寸断。
珊儿与南宫燕脸色已变,这样凌厉无比的掌劲如击在身上,谁能吃得消
她们头一次对爱郎失去了信心。
苗山二莽已全力击出,没有收回的余地了,不过,他们从没有收回过这掌。
只要他们击出,没有人能在这样强劲的掌力下生还。
李木剑与贾渺不愿意死,也确实死不了。
要说苗山二莽从没有败过的话,那这次将是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李木剑虽然劲风及体,但他并没有动,两眼紧紧地盯着大莽的手臂关切处。
贾渺也几乎与李木剑一模一样。
突然,两人都笑了。
因为,苗山二莽在关节将要伸直之时,他们突然感到了及体的劲风似乎弱了点。
两人的肋下,已露出很小的破绽。
不论破绽的大小,只要能把握住,那就足以致命。
李木剑与贾渺都是善于把握最佳出手机会的,高手中的高手。
两人的动作几乎是一致的,肩微动,人跟进,同时,两人的长剑已递出。
剑尖所指的方向,正是苗山二莽肋下的破绽处。
苗山二莽的手掌突然已在李木剑与贾渺两人胸前不到一寸处,停了下来。
并不是他们不准备要二人的命。
而是李木剑与贾渺已先要了他二人的命。
苗山二莽自成名以来,再也没尝到过疼痛的滋味,他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尝到这种滋味的。
然而,今天他们却尝到了剑尖破体的疼痛是那样的痛苦,尤其是练成硬功的人,还有一种刺激破护体真气的散功之痛。
二人惨叫连天,声音凄惨震耳。
终于,他们不再感到痛了,也许不会再有痛感了,他们缓缓地倒了下去。
李木剑与贾渺现在是不会再耽搁片刻的,在苗山二莽刚刚倒下之后,马车已动了。
李木剑道:
“看来,柳残雪是不会让我们有片刻安宁的,这一路上肯定还有安排。”
贾渺道:
“不错他要让你的内力消耗殆尽,再与你一战,这样,他几乎是不战而胜。”
珊儿骂道:
“好卑鄙的手段”南宫燕也忿忿地道:
“他简直不是人,是恶魔”
李木剑沉默了,柳残雪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对付这种卑鄙的人,用正当的办法是不行的。
贾渺道:
“但我们却没有办法,我们根本无法摆脱万杀至尊门的狙杀。”
南宫燕道:
“难道我们不能易容吗”
贾渺苦笑道:
“可是这辆白色马车也太显眼了,更无奈的是,我们连停下来换马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对方肯定会料到这一点,我想,狙杀将是不断的。”
李木剑道:
“关键是我们一定要在第十天赶到泰山,不然,我们将失信于天下武林。”
贾渺道:
“这是很重要的,要不然,就会让柳残雪的气焰更盛,将无人敢与他作对”
李木剑道:
“到了那时,光凭我们,是不足与柳残雪的万杀至尊门对抗的。”
珊儿惊道:
“那他不是要统霸武林了吗”
李木剑点头道:
“正是这样所以,我一定要赶到泰山,与他一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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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
冷月残星,天黑如墨。
贾渺猛然又把马车刹住。
在黑夜中,要不是贾渺眼力极佳,马车一定会直撞上去的,那么,将是灾难。
当然,绝不会是两黑衣人的灾难,看二人的样子,好像很希望马车直撞过去似的。
那灾难将会属于李木剑与贾渺。
与苗山二莽一战,李木剑到现在仍感到两臂发软,大概是由于毒刚解不久,身体虚弱的缘故吧。
但是,李木剑仍然跳出了马车,站在两名黑衣人的对面。
他不愿让贾渺一人对敌,因为,贾渺的情形并不比他好,相反的,贾渺由于连日的劳累,比他更虚弱。
好朋友就是要同生死共患难
两名黑衣人依然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两眼毫无表情地看着李木剑与贾渺。
贾渺轻声道:
“这两人从未见过。”
李木剑问道:
“你们是万杀至尊门的人吗”
回答的声音很冷:
“不是”
“那你们为何要挡住我们的去路”
“杀掉你们”
“为什么”
“我们只知道要杀掉白色马车里的人”
“你们不是万杀至尊门的人”
“不是”
“我明白了,你们是杀手”
“不错”
李木剑立即哈哈大笑道:
“你难道没听说过,专杀杀手的李木剑吗”
“听说过”
“那就是在下”
李木剑敢肯定,这两人一定会不战而退。
他错了二人站在那里,甚至连动一下的意思也没有。
冰冷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