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倾城轻轻地点点头,抿了抿嘴喃喃自语:“我这么弱小,处处受人欺凌,还怎么为爹爹洗冤”
虽然说得小声,但是不大的房间内安安静静的,还是让萧婉歌听清楚了她的话。
是啊她们两个在这个渝宫里,便如同虫豸一般弱小,弱小到,保命都难。
两个人就这般沉默着,直到沁荷姑姑的到来,才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兰词和月儿低着头,站在沁姑姑的身后,双手不停地捏弄着衣角。
萧婉歌和央倾城对视一眼,便看见萧婉歌上前一步,一改对倾城的温和,冲着兰词和月儿冷笑道:“你们两个,东西带来了吗”
“带带带,带来了。”兰词和月儿同时跪倒在地,不敢去看萧婉歌。
萧婉歌伸出手,道:“把手镯给本主,饶你们一命。”
兰词也伸出手,将那一对光滑细腻的白玉手镯,给了萧婉歌。
萧婉歌可以感觉得到,兰词的手,哆哆嗦嗦的打着颤。
看来是害怕了,哼看你们以后怎么欺负倾城。
思及此,萧婉歌抛给兰词和月儿,甚至给了沁荷姑姑一个白眼儿,拉着倾城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沁姑姑主仆三人了。
沁荷姑姑由刚才的唯诺表情,转变成了现在暴戾。
冷哼一声,便听见沁荷姑姑下了一道了连兰词、月儿都惊讶的命令。
“找个机会,把央倾城给本姑姑”沁荷说着,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动作。
果然是蛇鼠一窝
兰词和月儿是这么想的,沁荷姑姑也是这么想的。
兰词眼睛一转,便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已经入秋了,青石小路上,时不时,有像倾城一样的末等宫女扫着落叶。
萧婉歌和央倾城漫步在草地上,一片落叶坠入旁边的溪水,总会激起片片涟漪。
倾城拿回了白玉手镯,脑袋竟不再疼痛。
她抚弄着那一对白玉手镯。
娘亲说,这对白玉手镯,是爹爹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娘亲还说,若是倾城遇到了心仪的男子,也可以将其中一只白玉手镯,送给他。
不过,在这个清冷的渝宫里,她还会在遇上他吗
“倾城,你在想什么”萧婉歌的话,打断了央倾城的思绪。
轻轻地摇摇头,央倾城冲着萧婉歌笑了笑:“婉歌进宫也有三年了,你有喜欢的人吗”
萧婉歌也摇摇头,表示没有。
“你呢”萧婉歌反问。
“我”倾城傻傻地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哈哈看你这样子,肯定有喜欢的人,”萧婉歌拉着倾城的手,歪着头看她,“快说说,是谁是谁”
倾城的脸红了红,抿着嘴巴低头偷笑。
“好嘛,你不说是谁,那你可以告诉我,他是谁,喜欢你吗”萧婉歌换了一种方式,依旧不肯罢休地追问着。
倾城轻轻抬起头,眨着眼睛回答道:“他呀,他武功高强,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至于喜不喜欢我他说过,喜欢。”
萧婉歌一听,倒是不满意了,嗔怪道:“你连人家名字都搞不清楚,而且,他说喜欢就喜欢喜欢是要用行动来表达的。”
萧婉歌说得严肃,就好像她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般。
央倾城摇摇头,否定萧婉歌的话:“不,他对我很好。我知道他的名字,他叫莫尧。我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罢了,但是看他的穿着,家境应该不比我当时央家差”
“这样啊,你容我想想,”萧婉歌摸着下巴,想着渝朝都城厥京有什么姓莫的大户人家。
央倾城和萧婉歌在渝宫里兜兜转转,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休沐时间到了,明天开始,倾城又要干活儿了。
和萧婉歌分别以后,央倾城独自走在青板路上,时不时抬抬头,看看满天繁星,和那一轮半月。
------题外话------
其实本文是女主一步一步强大的,希望你们会喜欢,么么哒
、第四章彷徨眼神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皇宫禁地,木槿苑来了。
听说这是先皇为当今太后建造的,木槿苑本来禁止有人出入,但是倾城把持不住好奇,想进去看看。
这么晚了,应该不会遇见人吧
打着这个念头,央倾城便鼓起勇气,踏出了第一步。
木槿苑很美,木槿花更美。
一簇紧挨着一簇,夜色正浓,却不难看出木槿大多是粉色的,一阵微风拂过,花香入了央倾城的鼻中。
倾城听娘亲说过,木槿花朝开暮落,但每一次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绚烂地开放。
它更像是爱一个人,也会有低潮,也会有纷扰,但懂得爱的人仍会温柔的坚持。
所以先皇一定很爱太后娘娘呢。
倾城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周围的木槿花。
“啪”
前方不远处,酒罐子摔碎的声音吓了央倾城一跳。
“这里有人啊”央倾城回过神来,喃喃自语。
“倾城,倾城”听这个呼唤声,应该是个男子。
他的声音很好听,竟然勾起了央倾城对莫尧的回忆。
央倾城仔细一听,心里感到疑惑,“应该不会是在叫我吧”
虽然如此想着,但是央倾城还是想凑过去看看。
木槿花桌边,坐着一名白衣男子。
桌上摆着数不清的酒罐子,地上也不知道摔碎了多少。
男子趴在花桌上,手里还抱着一个酒罐子,嘴里还念念叨叨,喊着倾城,倾城。
央倾城悄悄地靠近男子,歪着头看他。
男子长得很好看,他的眼睛紧闭着,似乎有着很重很重的心事。
央倾城偷偷地笑了笑,看着男子竟移不开目光。
直到男子的睫毛颤了颤,央倾城才回过神来,打算立刻就跑。
谁知刚一转身,男子便醉醉地叫住了她,“你是谁怎么擅自闯入这木槿苑”
央倾城知道自己跑不了,干脆乖乖地转过身去。
倩影缓缓转过,时间停在那一面,央倾城像星辰一样的明眸,吸引了那位光风霁月的男子。男子抬起头,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喝了太多的酒了,即使内力再深厚,也抵制不住酒精的浸入。
央倾城见男子久久不说话,便小心翼翼地请求:“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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