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谜也似的手式,把黑衣人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无法理解,事实上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
他不失为是个足智多谋的人,由蔡萍生指胸前的手式中,连想到那粗犷洪厉声音的人所说献出古玉符之事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了一闪,感觉他的想法不错,口中“哦”了一声,暗忖道:“莫非那古玉符,藏在他胸前么”
忙把蔡萍生的衣扣解开,果见蔡萍生的颈上,悬着一个精巧玲珑,巴掌大一支丝囊,囊中有物凸起,从细孔中,隐泛玛瑙色的红光,小心翼翼松开囊口,赫然是块淡红晶玉古令符,玲珑透顶,巧夺天工。
知自己猜想不错,蔡萍生因此丧生,感念自己相救之德,以此相赠,乃将玉符丝囊摘下,谨慎改藏怀中。
他还想揭穿蔡萍生两个指头的谜底,但是,他失败了,把蔡萍生全身都搜索一遍,仍无发现。
他祇得放弃搜索的念头,把身佩宝剑拔出,在广场边缘一株柳树下,掘了个深坑,将蔡萍生安葬。
复将那些尸体,洒上一些化骨丹,使其灭迹,以免连累地方。
最后,他到火场四周,巡视一遍,见偌大的隐湖山庄,片瓦无存,齐化一片劫灰。
他朝着火场,轻微地叹了口气,方才转身往微山湖滨而去
火光逐渐微弱下来,黑幕又复笼罩大地。
黝黑、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死气沉沉的,毫无一些声息,寂静无比的寂静。
忽然有一阵“咿呀咿呀”的桨声,从湖中传来
这声音,打破了大地的寂静
给大地带来了一些生气。
“是谁有这般清兴深更半夜,还在湖中荡舟”
他心中暗暗这么说,足步也随着停止下来,放眼朝湖中眺望,祇见三只水里快艇,正向湖岸驶来
离岸尚有丈许远,忽见三条黑影,疾如电射,自艇上纵上岸来,作一字排开,挡在他的面前。
因天色太过昏暗,无法看清形貌,祇能看出一些轮廓。
这三人全是瘦长身材,着玄色衣衫,手执长剑。
祇听当中那个人,发出刚劲声音道:“朋友你的手段,未免太残酷吧”
黑衣人闻言,知他们发生误会,忙压低嗓门,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分辩道:“朋友不要误会,在下亦是路过此地,可惜来迟一步,隐湖山庄已被葬入火海,庄主蔡萍生,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在下把群敌逐走后,欲为他施治,无奈他受伤太重,回生乏术,连话都未讲一句,就此撒手西逝,在下祇得把他掘土安葬,方才来到这里。”
三人听完,意似不信,盯了他一眼,冷笑道:“朋友我们招子很亮,揉不进沙子,你说没有关系,这身血迹是那里来的”
黑衣人方欲分辩,左首一个沙哑声音的人说道:“反正是那么回事,大哥何必与他多费唇舌干什么”
那刚劲声音的人,点点头,厉声说道:“朋友如不实话实说,俺兄弟可不客气了”
黑衣人见对方咄咄逼人,也将昔年宁折不弯的性情激发,嘿嘿冷笑道:“朋友既然不信,在下也不愿多费唇舌,任凭三位怎么办,在下全接住好了”
刚劲声音的人闻言,意似不悦,嘿嘿冷笑道:“朋友口气倒不小,只怕接不下来吧”
黑衣人鼻中冷哼一声,说道:“大风大浪全都见过,不相信微山湖畔,会把船打翻了”
祇听当中那人,答声:“好”
左手一挥,左右两人,立刻退过一边。
当中那人将剑一摆,亮出伏魔剑招门户,敞声说道:“朋友进招吧”
黑衣人见对方右手剑齐眉,左手领着伏魔剑诀,巍巍屹立,真有静如山岳,动若脱兔之慨,内心一震,暗忖道:“这人亮出的门户,不仅是峨嵋家数,而且功夫精湛,深得以静制动神髓,如不小心,祇怕要阴沟里翻船。”
忙将身佩奇珍白虹宝剑拔出
但见银虹暴涨,流辉四射,二尺八寸剑身上,俨然一泓清水,尖上芒尾,足有五寸来长,宛如蛇信般,伸缩不已,寒气森森,侵入耻肤,不傀为前古奇珍。
双方藉白虹剑上的光芒,才将对方面貌看清楚。
对面三人,五官端正,长眉凤眼,鼻直口方,年纪约在花甲上下,当中那人,颔下是部五绺青髯,面色红润。
左面那人,面色微黄,颔下是部花白胡须。
右面人,面皮白皙,白须飘拂胸前。
这三人掌中宝剑,长约三尺二寸,银光耀眼,虽非奇珍,但亦是百炼钢铸就,非一般的刀剑可以比拟。
黑衣青面人,宝剑出鞘后,三人情不自禁,同声惊“咦”一声。
黑衣人,并不注意他们的反应,足下丁字步站定,剑贴肘后,双掌往胸前一抱,亮出天门二老,独门怀中抱月门户,神注对方,气纳丹田,全身功力,运于双掌,引满待发。
这三人,出身名门正派,天门二老,虽未见过面,但对其独门武功,多少有过耳闻,见黑衣青面人,不仅持着二老镇山之宝白虹剑,且还摆出天门招术门户,知道这人与二老多少有点瓜葛,因不愿开罪二老,树此强敌
乃由五绺青髯的人,发话问道:“朋友与天门二老是何瓜葛,赶快实说,以免自误”
黑衣青面人,尚未答话,蓦听微山湖中,又有“咿呀咿呀”的桨声传来,同时左侧不远的草丛中,传来“嗤”的一声冷笑。
场中四人,先往湖中瞥了一眼,见离岸旬丈,有一点黑影晃动,风驰电掣般往岸上驶来
复往右侧草丛中观看,却是静悄悄地,看不出一些可疑形迹。
忽然“嗤”“嗤”两声枭鸣,从草丛中飞出一只夜枭,急如闪电,往湖滨飞去,眨眼隐没草丛中。
对面三人,见夜枭飞出,心中的疑念,一笔勾清,暗地里,哑然失笑,骂自己疑心生暗鬼。
那黑衣青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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