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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枫红 公孙梦 2321 字 2023-10-08

gu903();陈子钰随后便匆匆走出,不一会儿手提诊箱,和夫人小姐一块到来。

钟吟慌忙要穿衣服,却被陈子钰止住:

“不必如此,老夫要他们娘儿俩协助下针呢,你就盘膝坐好吧。”

钟吟依言坐好,脸上泛红。

陈竹韵也有些羞赧,直把头低下。

陈子钰道:“贤侄注意,老夫下针时,须你伯母在肩井穴上注入内力,以迫出伤毒,老夫针插完后,也要以内力从金针上注入,贤侄要抱元守一,不可分神。”

钟吟惊道:“小侄怎敢劳伯母施以内力,这岂不是伤了伯母贵体么万万使不得”

吴玉兰道:“贤侄不用多说,为了治伤,耗些真元又有何惜不过十天半月也就恢复了,快快来,归元守一吧”

钟吟知已情不可却,只好闭上双目,抱元守一,不再说话。

陈竹韵取出针囊,捡了一根长针,递给老父,心中十分紧张地盯着老父的动作。

陈子钰深吸一口气,将长针一根根慢慢捻入伤处的风门穴、曲垣穴、大椎穴等处,然后再一根根慢慢地捻。

他小心翼翼,丝毫不敢大意,一遍捻深后,再来一遍,每次不过一分。如此循环,终于超出了一寸。

金针插定后,示意夫人,两人同时,一在肩井穴,一在大椎穴,以两根手指捻住针尾,然后功运双指,将内力贯注进去。

钟吟在金针入肤时,丝毫未有感觉,直到针尖深入寸半后才开始有痛麻之感,针尖再深入二分后,直觉背上仿佛爬上了万千蚂蚁,直叮得他麻痛至极也难受至极。随后,两股柔和的气流进入肩背,立即减轻了麻痛之感。渐渐,那四处分散了的真气,似乎也在体内窜动,好像要从穴道奔涌而出,这种难受的胀热之感,似比麻痛还要为甚。

他被折磨得无法抱元守一,好几次都欲叫出声来。

猛听耳边一个娇俏的声音轻声道:“大哥千万要忍住,快用本门心法收束真气,千万不能乱了心神”

声音虽轻,但却焦急万状。

钟吟不禁惭愧万分,立即默念本门心法,一遍又一遍,承受住了体内的痛苦,真气似乎才慢慢可以收敛些。以后就这样一点一滴地积累,痛苦也随之一点一滴减轻,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像是过了一万年吧,忽觉真气已纳丹田,全身血脉流通无阻,全部痛苦消失,一股说不出来的舒畅感觉布满全身,受阻的穴道似乎也畅通无阻了。他又运行三十六周天,内力虽已能聚丹田,但功力仍大不如以前,想是损耗过份的缘故,伤了精元,只要调息一段时日,勤练内功心法,不难恢复,当下大喜过望,对陈氏一家深恩更是铭感肺腑。

他徐徐吁了口气,慢慢睁开双眼。

陈子钰夫妇已经不在,想是回房调元去了。只有陈竹韵却坐在窗前椅上,捧着本书看。

他轻轻一跃下床,一揖到底:“有劳贤妹,小兄无限感激”

惊得陈竹韵跳了起来,一看他病容全除、精神抖擞的样儿,不禁欢呼道:“大哥,你康复了,我赶快告诉爹妈去”

话未说完,人早走了。

第十章黄山奇遇

接连几天,钟吟早晚勤练内功,陈子钰又将家藏的上好人参,日日煎汤让他服下,他的身体日渐强壮起来。

闲暇时,与陈氏一家谈天说地,相互间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陈子钰又问及钟吟师承,钟吟照实说了,陈氏夫妇惊讶不已,心中仍存疑念。怎么师出名门,表面却如此平凡,莫非已到返璞归真之境界但以此年龄,分明是不可能之事,这其中究是何因只有等待时机,亲眼目睹他的身手,才能释疑了。

这日早上,钟吟练功毕,陈子钰从外理事归来,径直到客房找他。

“贤侄,出大事了,”陈子钰一坐下来就忙着说,“一位江湖朋友闻听传言,九华派因拦阻一伙人进山,双方动起武来,结果九华派伤亡惨重,九华掌门白云老人重伤,被弟子抢救遁藏于山中,那伙人因地形不熟,才未能搜获,扬长而去。你道惊人不惊人”

钟吟一震,道:“这伙人又去了哪里武功路数有何特异之处”

陈子钰道:“这伙人下了九华便失了踪迹,也无人知其武功家教。但九华派白云老人武功卓绝,竟给击成重伤,可见这伙人身手之高。莫非是神魔教所为”

钟吟问:“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陈子钰道:“六天前。”

钟吟心想,神魔教、汤文媛一伙人均在镇江出没,要到九华山行凶,倒大有可能,只是不知究系哪一伙人所为。另外,黄山离九华并不远,会不会又到黄山去寻衅自己岂能坐视另一大派又横遭劫难自己内力已恢复了五成,虽然不是人家对手,也该一尽人意。

当下,便把心意说出。

陈子钰连忙摇手:“不可、不可,连九华山掌门都遭毒手,你去了又有何用何况你功力只恢复了一半,不是自寻死路本来魔教就视你为眼中钉,将你打入长江后,以为你一命呜呼,现在突然出现在黄山,不是自动送进虎口吗贤侄,不能只凭冲动行事,凡事从大局着眼,你身为侠义会会主,领袖群侠,岂能轻易涉险,挫了群侠锐气,长了妖魔威风”

一席话说得钟吟无言以对。

晚间,钟吟反复思索,觉得黄山非去不可,自己虽只有原来的五成功力,但决不逊于一流高手,身为侠义正道人物,岂能见同道有难坐视不理

于是,他将桌上笔墨取过,动手留下一束,大致说赴黄山查探敌踪,他谨记老伯教诲,决不无故历险,但请放心,克日便归云云。

写好后将灯吹灭,靠床假寐,三更后越墙而出,直奔南门外。待到城外,不觉一愣,黄山该往何处行自己连路都不知,怎么去得了黄山但既已出门,总不能又回转去。干脆顺此路慢走,到天亮后问明了就是,顶多不过多跑点冤枉路罢了。

于是坦然而行,行不多时,又想,待天明后走得了多少路被陈老伯追上就去不成了,不如施展轻功,索性走远些吧。

他这一展轻功,立时纵跃如飞,迅速异常。要知他本具八十年功力,恢复五成,也有四十年功力可用,寻常武林高手很难望其项背。

奔到天明,这才缓下步来。

道路两旁,农人荷锄下田,这一问路,喜不自胜,原来他循南而走,恰巧对于方向。

不过用了两日,他便到了黄山脚下。

素来听闻黄山派设于最险峻之天都峰上,他于翌晨登山,问道于樵,始知天都峰在黄山东南部。看准方向,渐入无人之境,便施展轻功,飞一般掠去。一个时辰后,坐下采歇息,顺便将备好的干粮取出食用。

黄山山势劈地摩天,耸入云端,烟云霭霭,缥缈空寂,真让人有出世之感。

钟吟边吃边观赏,为黄山气势所慑。

他不由想到,这里真是人间仙境,待来日灭了神魔教,不妨携眷登山,尽心一游。这携眷二字一入脑中,不禁在眼前闪出了丁、罗二女俏影,一个娇憨可爱,一个稳重大方。想着想着又映出了那个白衣飘飘、神秘可畏的飞罗刹汤文媛。此女美若天人,但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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