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讲什么,我只当没听见吧”
说完,对钟吟道:“请会主与毛道长移驾一谈。”
钟吟和毛一子便随他走出迎宾室,沿小路绕到一处侧坡,那里有一幢精舍。
施永浩请二人入室,有一弟子当即奉茶。
施永浩对弟子道:“震山,快把你陶师叔请来。”
弟子奉命而去。
施永浩道:“这是在下唯一的弟子杨震山,与那些师兄弟们合不来,我就让他和我同住,平日生活都由他料理,今后入江湖,还请钟会主多多照应。”
钟吟道:“杨师兄行走江湖,晚辈自当效力。”
不一会儿,游龙剑陶森来了,他们在护镖时见过,彼此又客气一番。
施永浩对陶森道:“师弟,明日之事有钟会主坐镇,你我不必再担心,为确保明日无虞,应将华山派虚实告知钟会主,以便心中有底,你看如何”
陶森道:“师兄所言极是,明日本是华山一劫,你我师兄弟既为华山门人,便报以以死相拼之念,现下钟会主、毛道长前来,我华山派该当有救,就请师兄讲明一切吧”
钟吟忙道:“晚辈技浅,不敢当此大任,华山派内部事务,晚辈万不敢置喙。”
施永浩道:“会主不必再谦,事关华山派之兴衰,还请会主仗义援手,华山派上上下下永世感恩戴德”
钟吟道:“前辈言重了,有何吩咐,尽请直言。”
施永浩叹道:“这是华山派一段远事秘闻,待在下从头说起。实不相瞒,华山派虽是开宗立派早,也曾有过赫赫威名,经历代祖师呕心沥血,把一套流云剑法打磨得无比精粹。因之后人学起来颇难领悟其中精纯之处。到上代祖师手上,为便于门人学练,便将流云剑法中易练部分重新编了一套招式,也叫流云剑法,而把那些较繁杂精深的招式保留下来,只传给继承人习练,原意是继承人领悟较快,人少些也好尽心尽力指点,以后再传他人。没想到祖师去世,掌门后继人将此套剑法保留,未按祖师生前所愿,将流云剑法之精粹传给师兄妹,后来又只传了大弟子,别人根本不能过问。这位大弟子便是敝师兄云刚。在下与陶师弟系前代掌门人的两位师弟授业,云师兄则是掌门人的嫡传弟子。这样一来,华山派虽有众多门人弟子,真正学得了华山派流云剑法精髓的,一代只有一人。试想如此做法,华山派又怎能发扬光大此外,云师兄凭着这套剑法,一向不把我们这两个师弟看在眼里,这也罢了,但他却恃此技傲视天下英雄,平日言语颇多自负,使他门下弟子个个眼高于顶。偏偏在招收弟子时,又不讲资质,只要有人介绍,来者不拒,一气收了三四十弟子,他又没有心思认真授徒,一些入门功夫,皆由他大弟子许天华传授。他在高兴时便亲临指点一二。那时许天华代师授艺,在同门中地位就极其特殊,师弟师妹们平日全得看脸色行事,再则掌门对他偏信,赏罚大权已落在他手中,谁还敢得罪子他教授师弟妹武功时,他愿教谁多少就教多少,待人不一视平等,所以,门人弟子中,武功根底大不一样。试想,明日与无名岛生死一搏,这些门人弟子能派得上用场么自无名岛人染指中原武林以来,许多帮派惨遭灭门之祸,这本应是暮鼓晨钟,把人敲醒才对。未曾想到掌门师兄大言不惭,要庇护天下各派,对少林倡议三大派联盟之事,置之不理,却想在武林遭劫时,扬名天下,功垂千古,这不异于痴人说梦、竹篮提水么我与师弟据理力陈,人贵自知之明,建议与侠义会联盟,再请少林、武当,与无名岛决一死战。但掌门师兄充耳不闻,我二人只好暗下决心,以死相报华山师辈传下武艺之恩”
这一番话说得真挚坦率,使钟毛二人十分感慨。
陶森道:“明日一战,事关华山派存亡,我师兄弟二人,恳请侠义会援手,不必顾忌师兄的颜面。”
毛一子道:“无名岛与中原武林为敌,侠义会与华山派自是同仇敌忾,二位不必多虑。”
钟吟道:“只不知明日是怎么个斗法”
施永浩道:“这连我师兄弟二人都不知,到明日才会当众宣布。”
陶森道:“明日必须临时应变,我师兄弟不能违抗掌门之命,只有依靠二位了。”
毛一子道:“无妨,该说话时,我们会主会出头架梁。”
施永浩道:“这我们就放心了。”
随即站起一揖,陶森也赶忙跟着行礼。
钟毛二人自是回礼谦让一番。
钟吟道:“若无他事,在下等就下山了。”
陶森道:“敝处还有空舍,且请在此下榻,以防出什意外。”
钟吟道:“如此麻烦各位了。”
施永浩又命候在门外的杨震山进来,着他前去恭请侠义会诸侠,到他师兄弟处下榻。
不一会儿,侠义会诸小侠闷闷不乐走来。
田秀秀一跨进客室就嚷道:“啊哟、啊哟,再不让我出来,我马上就要憋死了”姚菊秋叫道:“哎哟,姑奶奶最怕和不懂事的小孩子说话了,什么也不懂,教不会,就像我们那个方冕一样,唉,真气人哪”
汤文媛却笑道:“我原来以为只有无名岛人才会目空一切,现在才知道,错了错了,这世上竟还大有人在呢”
方冕道:“吹法螺也是一种本事呀,还是绝技呢”
田超道:“不敢恭维,不敢恭维。”
吕振飞道:“今日不过是开场白,好戏还在明日呢”
姚强故意问:“唱的什么戏呀”
何大忠道:“自然是空城计了。”
众人齐笑起来,直把施永浩、陶森臊得脸红,深为华山门下这批蠢才而羞愧。
钟吟道:“各位口头留德,不必再说了吧。华山派自有心明眼亮的长辈主持其事,门人弟子不过年青好胜罢了。”
见丁辰丁香没来,顺便问了一声。
方冕道:“丁二哥要丁大哥、丁三姐改投华山学艺呢他们正辩得面红耳赤,叫也叫不来。”
钟吟道:“把他们请过来,小心说话不慎,得罪了主人呢”
方冕道:“得令末将去也”
姚菊秋道:“小孩子家办事不牢靠,待姐姐同你去吧。”
她明明比方冕还小一岁多,可是硬要充姐姐,方冕知道她不可理喻,只能是吃这哑巴亏。
他二人出去了。
施、陶二人领着众人认房,陶森居所就在后排,也有五间空房子,足够众小侠住下。
没多时,丁香、丁辰和方冕、菊秋回来了。
丁辰对钟吟说:“申弟怎么越来越糊涂,就像中了邪似的,真把人给气死了。”
丁香道:“酸丁,你猜我二哥怎么说,他说他最近几天才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华山派的镇山绝技只有掌门师傅才会,师傅这绝技也叫流云剑法,但不是他们现在会的那一套,他说他大师兄对他说了,师傅已开始将此套绝技传授与大师兄,他大师兄愿将此绝技也授与他,只是要他要他”
丁香忽然吞吞吐吐起来,话说不下去了。
丁辰道:“我来说吧,二弟居然叫三妹与你解除婚约,二弟要是能说动老父将香妹许配与他大师兄,他大师兄就传他师傅绝技,这是唯一交换条件,否则不行。二弟居然厚颜向小妹提出退婚,说是他的前程全在此一举,他要是学会了绝技,就能名扬天下,替丁家光宗耀祖,他还说小妹做了名门大派的掌门夫人”
丁香跺脚道:“大哥,别说啦二哥是鬼迷了心窍,一点灵智也没有了,把我气得直想哭”
gu903();钟吟听了,心里满不是滋味,大概每个男人听见这种话,也都不会高兴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