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能同时接下两魔的掌力吗”
萧笛大摇其头:“那不要了我的命啦”
莫威大失所望,叹道:“哎,这下可怎么好,又出来一位天下无敌的少年英雄。”
“有什么不好”萧笛问,“正道人物多了个少年英难,不正是邪魔的克星吗”
“要是有人压过你,我老莫脸上无光呀,你也真是的,怎么一点也不争气呢”
古爷骂道:“你少嚼些舌头,莫非你想另投主子了那就滚吧”
莫威叫起屈来:“古爷,冤枉哪,我老莫岂是个背恩忘义的小人”
萧笛道:“不知这徐公子师出何门”
古老爷子道:“不知,象你一样神秘呢。”
小凤道:“正道多出英雄,天玄会、飞蛇帮就不敢猖狂了。”
古算子冷笑一声道:“骑驴着唱本走着瞧,一切都还是未定之数呢”
萧笛此刻的心早飞到白鹤别庄”去了,他该不该重返白鹤别庄呢
柳媚对他已不信任,去了不是难堪吗
可他又担心柳媚一人怎能对付强敌,转念一想,不是出了位徐雨竹公子吗有这位少年绝顶高手当护卫,她的安全无虞。
这样一想,心中未免酸溜溜的。
这时,古算子又道:“还有消息未讲呢,此事与柳媚有关。”
萧笛一听,忙竖起了耳朵,专心专意地听他讲。
古算子续道:“柳家到大白山庄后,与东方磊定了亲,婚期定在四月廿五日”
萧笛浑身一震,心中一阵痛楚。
“哪知柳媚不愿,逃离太白山庄”
萧笛大感宽慰,长长吐了口气。
“太白山庄派人追擒柳媚,不料她却与徐雨竹的勾搭上了,逐走追赶她的太白山庄高手。原来,柳媚先由父母与东方家议亲,自己勾上了别人,故违背父母之命逃婚,太白山庄视为奇耻大辱,声言要活捉柳媚回庄处置。”
莫威听后大叫道:“简直胡说八道,东方磊那小子配得上柳小姐么柳小姐逃出太白山庄是理所应当。至于勾搭上了徐雨竹,这话倒很难说,不和这徐雨竹人才如何”
萧笛道:“什么勾搭不勾搭,说得那么难听,不过认识而已,柳小姐心高气傲,岂是不知羞耻之人,这无非是太白山庄逼婚不成造谣中伤而已。”
古算子朝他瞧了瞧,道:“你说得是,有消息说,柳震夫妇已被太白山庄软禁,借以要抉柳媚回去。”
萧笛道:“东方家竭力诋毁于我,怂恿柳庄主到太白山庄避难,目的就是为了柳小姐,这些号称正派的武林名家,行为也太不光明。”
古算子道:“呸什么名家不名家,我老儿最看不惯那些道貌岸然的假正人君子”
莫威道:“我老莫也是的,正派有时还不如邪派好。”
古算子骂道:“什么邪派还好你滚回天玄会去当你的执事吧”
莫威道:“啊哟,老爷子,老莫说错了话,别上火呀”
小凤笑道:“你啊,只怕人在曹营心在汉,靠不住的。”
莫威急得又显捶胸又是赌咒。
萧笛笑道:“他要是再往邪道走,人家可饶不了他,与我们不相干的。”
古算子道:“别理他,要对付的事多着呢。天玄会、飞蛇帮一次折在须弥怪客手上,一次折在一掌追魂手上,莫非就此罢手,忍气吞声”
莫威道:“嘿,老爷子,你错啦,飞蛇帮我莫不知道,天玄会么,我老莫敢说不会罢休。堡主兼会主章子云有多高本领且不说,光说五位护法尊者,一个比一强,赛过伍老儿田老婆子的还有矮头陀静空,秀罗刹戚玉珊,无敌神猿郑山。听说这三位功臻化境,已达巅峰,当今各大门派掌门,无人是其敌手。要是总舵倾巢而出,徐雨竹只怕不是对手。呵,对了,我还忘了内务堂堂主玄衣羽客元赤子、外督堂主八臂魔马申甲,这两个魔头的武功决不在五位护法尊长之下,再加上总巡察追魂太岁杨海魁,副总巡察马红玉,嘿,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试问,这些人一起来到长安,世上有谁能敌”
名珠道:“呀,天玄会这么厉害”
莫威得意已极:“当然啦,要不是天玄会天下无敌,我老莫又怎会投去当个执事呢我老莫岂是个没有远见的庸人”
小凤笑道:“对极啦,莫大爷,只可惜你的远见”不远,要不怎么又脱离了天玄会呢不觉得可惜吗”
莫威叹道:“可是有点可惜,好好的前程被断送了。”
古爷道:“萧老弟,把他点上穴。”
莫威惊:“干什么”
“送你回天玄会。”
莫威道:“老爷子你错了,我老莫如今有了出息,早不把天玄会放在眼里啦”
小凤道:“你这人呀,什么都会说”
名珠道:“说的话没一句是真。”
莫威道:“不对,一半真一半假。”
古爷道:“你给我闭嘴,有正经事议论。”
萧笛道:“天玄会飞蛇帮如果大举入长安,我们该怎么办”
古爷道:“那就瞧热闹吧。”
萧笛道:“柳小姐的安全不能不管呀。”
“着什么急人家一掌追魂会照顾她的。”
“我们袖手旁观”
“不,我们仍然追寻吴老板。”
“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总会碰上的,我老儿走江湖走了一辈子,哪有找不到的”
第二天,萧笛等古爷外出以后,说是要睡觉,莫威无事可干,便下厨去帮小凤、名珠的忙,面对两位波斯美人,他觉得挺开心。
萧笛等他一走,便从后窗溜出,一个人往曲江池走来。
昨夜他一夜难眠,总想着柳媚的倩影,对她的安危也放心不下。
从西市走到朱雀大街,然后再转小街,往新开门走来。
一个时辰,他才来到曲江池。
望着波光粼粼的曲江地,他不胜感慨。
沿着池边,走到离“白鹤别庄”十丈外的地方便停住了。
他在想,怎么进去呢是明进还是暗进
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暗进为好。
于是他绕到别庄的后花园,瞧瞧附近无人,便跃到墙边,默运神功的听墙内是否有人,听了一会儿没有声息。
为了保险起见,他施展缩骨功,一下矮下去了一尺多,然后轻轻一跃,上了墙头。
花园内无人,只在靠近小楼处,有三个汉子在整修道路。
瞧瞧马厩那方,只有王光一人在喂马。
大门处站着五个人,看着十分服熟,象是原来的那伙弟兄。
他猛提一口真气,又把身形缩小了一尺,变成一个侏儒了。接着他施展御气虚渡的上乘轻功,象一架纸鸢,从墙上飘到邻近的树上,再从一棵树跃到另一棵树。
转眼间,他已离小楼不过三丈了。
他从树上跃到小楼后窗,后窗开着,一望而知是柳媚的闺房。
他心中怦怦跳着,轻轻来到房门前,外间无人,他轻轻开了门,来到过道上、就听见楼下客室里谈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