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太白剑派的人不肯干休。
东方镇雄对智圆大师道:“掌门大师,东方家与徐雨竹柳震的血仇难道就此算了”
智圆大师双掌合十:“阿弥陀佛,少林不便牵涉此事,就此告辞,望施主慎重处之。”
这话是提醒东方镇雄,徐雨竹的武功惊世骇俗,黑煞君尚且一掌毙命,东方一脉有谁是其对手
华山派掌门悟尘子道:“大师,我等兴正义之师,如果半途而退,岂不惹天下英雄耻笑少林乃武林的泰山北斗,竟会做出这等没骨气的事”
智圆大师不嗔不怒,善言劝道:“道长,此事太白山庄毕竟有不是之处,少林自觉无力处置,望道兄海涵。”
徐雨竹冷冷说道:“小生有一言相劝,太白山庄今后若再上白鹤别庄滋事寻衅,休怪小生下手无情”
这话不啻火上加油,东方一家嗖嗖嗖先后跃出,把徐雨竹围在中间。
柳震连忙说道:“在下有一言相劝,但愿彼此今后解了仇怨”
话未完,东方盛孀妻章雨梅就破口大骂:“你这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东方家血仇你休想就此了结,今日先拿你的命来吧”
她疯虎似地冲过来,唰唰唰连着递出三剑,把柳震迫得接连后退。
蔡嫂一见,护主心切,一晃柳叶刀,截住章雨梅厮杀起来。
潘洁气不过,大声叫道:“东方家的灾祸由东方敏引起,谁叫他趁人之危你们逼人太甚,先是不义,后又反脸成仇,将我夫妻囚禁,怎么倒成了你们有理了,天下有这个理吗”
这时,东方磊、东方秀、东方子奇、东方淑玉、东方淑苑小一辈的人已经抽出兵刃,施展太白剑法,向徐雨竹动了手。
紫衣秀士待古爷无羌后,早已从庄门出来,见此情形,连忙扬声道:“徐公子手下留情,不要再伤人。”
智圆大师也叫道:“东方施主,速令大家住手”
徐雨竹一声不吭,一见众人杀到,挥起两道长袖,只听“呛啷啷”几声响,东方五兄妹的剑都已掉落地上,个个惊得呆若水鸡。
徐雨竹冷笑道:“如此身手,也奢言报仇,回去苦练十年再说”
东方敏又惊又气,脸色煞白,东方秀却哭了起来。
东方子奇三兄妹则咬牙切齿,却又无奈其何。
此时,张鹤寿走出人丛,他长叹一声,摇摇头,道:“看见了么太白剑派今日剩下的只是一个躯壳,东方家传武功本与各大门派并驾齐驱,但授徒时不管资质好坏,绝艺只传东方家长子,老朽当年也只得了太白剑法的十之三四,这怎能与高手较技你们五兄妹也如此。东方家绝技只传了东方盛,东方盛只传了东方镇雄,而两父子资质平平,怎能发杨光大”
东方镇雄大怒,斥道:“师叔祖,当着仇敌当着外人,你知道你说些什么么太白剑派的规矩,师叔祖难道忘了”
众人见东方镇雄如此对师叔祖说话,均都感到骇然。
张鹤寿道:“瞧见了么历代东方家掌门都如此霸道,独断专横,无老无少。除了长子,别人都不在眼内,这场灾祸咎由自取,其实,只是早晚而已。太白剑派若不深省悔悟,只怕难以在江湖上立足。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们了。”
老人说完,又是一声长叹,几个纵跃,没入林中不见。
华山悟尘子和终南无极道长看看情形不对,大袖一挥,也不说话,迳自飞身走了。
张鹤寿老人说话时,章雨梅自动跳出了圈子,场中再无人动手。
智圆大师和玄灵道长向柳震、琅琊老人、紫衣秀士等人别过,率领门人飘然而去。
东方镇雄自知不是对手,恨恨地指着徐雨竹道:“姓徐的,总有取你狗命的一天”
“天”字滚音,一声脆响跟着响起。
徐雨竹快速无比给了他一耳光,打得东方镇雄口角淌血,趔趔趄趄几乎跌倒。
徐雨竹冷冷道:“不用你找我,记住,徐公子随时会到太白山庄拜访”
威风扫地,丢人显眼,东方一门老少含愤而退。
第二场戏到此落幕,看热闹的也就散去。
柳震请大家入庄。
徐雨竹在客室中不见柳媚,问了潘洁才知她伤心过度被沈雪球扶到楼上闺房去了。
众人想起受伤的古爷和殒命的萧笛,不禁连声叹息。特别是郭青、洪天龙,只恨自己武功太浅,不能及时救助。
徐雨竹神色自若,与琅琊老人、紫衣秀士、妙清道姑闲谈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琅琊老人等三位前辈经过商议,决定在柳家小住,一来传授武功,二来以观动静。
日子匆匆过去了十天。
在这十天里,柳媚憔悴得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她不言不笑,除了发狠习练武功,就只是吃饭睡觉。
徐雨竹几次试图与她交谈,她都冷淡地避开了。
起初,她恨萧笛为何自大,琅琊老人、紫衣秀士明明已经出场助拳,他为何要拒人相帮。待到后来,她才由沈雪珠口中得知,萧笛是为了白鹤别庄,才只身犯险对敌的。
细想当时情景,群魔环伺,已方高于若尽出,白鹤别庄却由谁来保护
萧笛若不是为了自己,为了柳家,他又何必独斗天山四煞
可是,前不久,自己还怨他气量窄小,嫉妒徐雨竹,在背后谤人,不是大丈夫行为。
每想及此,热泪满眶。
古诗云:“美人怨何深,含情倚金阁,不颦复不语,珠泪双双落。”
她好悔好恨哟
死者已杳,生者能做的,就是替死者复仇。因此,她每天勤练天星剑后十二式。一旦有机会,她便去寻天山四煞报仇。
以一敌四,她决不是对手。
然而,她打的是拼死的主意。
君已死,妾何生
柳震夫妇对女儿的变化十分震惊。
潘洁这才体察到女儿拒绝太白山在婚姻的真正原因。
须弥怪客萧笛,不啻是个上上人选。
早知女儿如此,也不会有东方家的婚约。
然而萧笛为柳家死去,恩比山高,只能铬记心中,替他修造坟墓。
活着的总是要活下去,女大当婚仍是人伦之常,最好的佳婿莫过于徐雨竹。
这回不可再孟浪行事,必须先探求女儿同意才可。
也许,徐公子能替女儿排忧解愁。
这天晚上,潘洁到柳媚房中,见女儿倚窗而望,不禁十分心疼。
“媚儿,夜已深,还不早些歇息”
“娘,女儿不想睡。”
“有什么心事么”
“没有。”
“唉,不必瞒着娘,娘什么都看得出来。萧笛是个好男儿,于柳家有恩,以前错怪他了,娘心里好难受啊可惜知之太迟,已经晚了。你爹为报此恩,已派人去找古爷,问他知不知道萧笛葬在何处,哪知”
“娘,别说啦,女儿都已知道。萧笛被莫威背走,也不知葬哪儿去了。”
“唉,你何苦又落泪。往事已杳,得替将来想想。依娘之见,那徐公子人品武功均为上上之选,对你似有深情”
“娘,以后别再提此事,女儿决心终身不嫁,在家侍奉父母。”
“看你说的,这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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