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节风把知道的都讲了,果然所知不多。
古爷问:“飞天魔獠与徐雨竹是怎样勾结上的呢”
“详情不知,只知那天两人对掌后,又在城外见了一次面。飞天魔獠正在寻找一只宝瓶,知道徐雨竹的底细后就提出,如果徐雨竹帮他找到宝瓶,他就助徐雨竹完成他师傅未了之心愿。”
“什么心愿。”
“不知道。”
“说的什么宝瓶”
“翡翠秋水瓶。”
“此瓶是徐雨竹带来的吗”
“是的。”
“从哪里搜罗来的”
“其实,是我爹爹打听到的。爹爹常年做珠宝生意,认识了不少胡人。有一位大商人,汉名叫胡达明,与家父经年有生意来往,交情笃厚。去年胡达明来长安,说起他有一只价值连城的翡翠秋水瓶,想请家父作个鉴定,等以后有机会再带来。以后,约莫过了两个月,胡达明派人送信来店,信上说他到长安商事已了,即将回程,所说玉瓶,两月后带来。可惜,胡老板未如约而来。以后过了几个月,家父才发现徐雨竹书房中有个玉瓶。这使家父惊疑不止,又不敢问徐雨竹来源。私下里家父和我提起,知道胡达明要带玉瓶来的除我父子两人,就只有祁总管知道。但是,此瓶究竟是不是胡达明的,要等胡过明来了才知道。”
“胡达明怎么不来呢”
“这就不清楚了。”
“今日吴公子去张家大院见何人”
“飞天魔獠贾德山。”
“不是说叫张林么”
“那是他的化名。”
“见他何事”
“与徐雨竹相约见面的时间地点。”
“定了么”
“今晚在静园。”
“上回萧莫两人到你珠宝店,问了秋水瓶后,何以店门就不开了呢”
“家父以为此瓶并无人认识,二位是长安城都知晓的人物,怕泄了与徐雨竹关系的底,为避免麻烦,曾报告祁总管,总管让关门的。”
“以后吴兄若有消息,就与独眼老兄联系吧,地点就在贵珠宝店门前,如何”萧笛道。
“在下不愿与徐雨竹再混在一起,能帮忙让在下逃离么”
“请暂耐一时,到时必有安排。”
谈话到此结束,吴节风匆匆走了。
古爷道:“许多事只有吴东家明白,待以后再问吧。”
萧笛道:“今晚待我到静园一探。”
古爷道:“去不得的,只怕被发现,飞天魔獠非同小可呢”
萧笛道:“走吧,在这里不好久呆。”
古爷道:“老儿去柳家一趟,你们先回吧。”
于是各人分手。
徐雨竹在静园花池边的亭阁里接待贾德山父女。
贾德山一袭白袍,潇洒俊逸,贾玉珠一袭红衣红裙,仪态万方。
徐雨竹面对贾玉珠似颦似笑的芳容,连心都抖了。
半湾新月朗照,水榭亭台,疏水馨花。亭阁间挂着的四盏琉璃灯,却掩不住一片银色。
如此月夜良辰,人不饮自醉。
徐雨竹亲自把盏,替贾氏父女斟上清酒,恭请美女小酌。
贾玉珠“噗哧”一笑,以袖掩面,轻启樱唇,道:“人家喝不来酒的,请自便吧。”
贾德山一笑,举起翡翠酒杯道:“玉珠,良辰美景,莫辜负了徐公子一番心意。”
玉珠斜瞟了父亲一眼:“爹爹,你怎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女儿呢”
说着将身一扭:“人家不会喝嘛。”
贾德山又一笑,道:“此刻是外人,保不定什么时候成为一家人呢”
玉珠粉脸通红,娇嗔道:“你是个坏爹爹,就只把心向着外人,不理你了”
徐雨竹看得神迷心醉,道:“前辈,小生只怕不配呢”
贾德山哈哈一笑,用嘴一呶,意指玉珠,道:“那就看你心诚不诚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贾玉珠早已羞得垂下了一颗螓首。
徐雨竹越看越爱,这贾玉珠和柳媚相比,可说是桃李双姝,不分轩轾。
柳媚象素洁的李花,贾玉珠则艳若粉桃。
他要一箭双雕。
贾德山道:“珠儿,唱个曲子助助酒兴如何”
贾玉珠这次却不扭捏,低着头轻轻答应一声:“嗯。”
徐雨竹大喜,一拍掌,花树下走出来两名丫环。
徐雨竹一抬手:“琵琶侍候”
继而一想,忙道:“慢”
对玉珠道:“贾妹妹善抚何种琴瑟”
贾德山笑道:“她十分聪慧,各种琴瑟都会,就取琵琶来吧。”
徐雨竹大喜,一挥手,两个侍婢躬身而退,不一会儿,就取来一把琴首嵌着珠宝的名贵琵琶。
贾玉珠纤手接过,轻轻一抚,弦如流水,清脆悦耳。
她将螓首一侧,纤腰一扭,背对徐雨竹,抬首望明月。
一阵叮冬似珠落玉盘的引子过后,只听她轻启珠喉,如黄莺啭啼,轻声唱道: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须惜少年时,
有花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声音逐渐扩展开来,吐字清晰圆润,把个徐雨竹听得如醉如痴。
歌声已停,他仍痴痴望着玉珠姑娘的背影,不言不语,似已神游太虚。
贾玉珠轻声道:“小女子唱得不好,只怕污了徐公子尊耳呢”
徐雨竹这才清醒过来,忘情地大声叫道:“好一个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姑娘丽如天人,又精音律,真叫小生疑是月宫嫦娥下凡,不敢仰视了。”
贾德山笑道:“贤侄,你不要过于夸她了,再夸她真要上天了呢。就是现在,老夫也常受她编排呢”
贾玉珠扭了一阵身子不依道:“爹爹,你就会编排人家,人家可不答应”
贾德山徐雨竹同时大笑起来。
徐雨竹又将酒斟上,道:“小生已拜倒在玉珠姑娘石榴裙下,今日斗胆向前辈求亲,望前辈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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