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出来,竟是个小孩子。可就怪,这小孩子一下就变成了个大人。
星光下,依稀可以看出,他正是萧笛。
原来,他那日和恒山掌们悟净师太等人从后山逃出后,他并未到什么地方去。
送走诸人,他又返身上了山顶。
残肢二怪还躺在那里,被二怪击杀的几人也都暴尸荒野。
他挖坑把残肢二怪和众人分别埋了。
这残肢二怪武功高强,章子云把他俩放在这里,真有“一夫当关,万人难过”的作用。
他到二怪的屋里,把门一关,盘膝用功,以恢复功力。
这间小屋有锅有灶,有米有盐,还有挂在墙上的腊肉。
运功完毕,他升起火来,又到有水处舀了水,煮了一顿饭吃。
吃饱后,倒在床上大睡。
第二日,他仍在屋中打坐。
三天后,他的功力全复,身体也已康复。
夜里,他以缩骨神功把自已缩得只有二尺高,从峰顶下到三楼,又从三楼下到楼底,在天玄堡内巡弋,弄清天玄堡内究竟有些什么人物,刺探彼等有何打算。
接连两晚,他对天玄堡的情形大致有了了解,决定白日躲在章子云的花园里,才好探听到秘密。
东方磊到章子云院子来时,他正藏在花台中间,东方磊与章子云、章彩云的说话,他全听得一清二楚。
东方磊与彩云分手后,又进了客室。
萧笛默运神功,听见了如下对话:
章子云:“怎么,贤侄还未走”
东方磊:“小倒愿听堡主吩咐。”
“这就对了,须知人生在世,总该风风光光过一生,岂能屈居人下,默默无闻呢。”
“是,小侄明白了。”
“这样吧,有个锦囊妙计,包你不为难。”
“请堡主明示。”
“我派人跟你回太白山庄,说动你大兄写一封书信给柳震,表示以往误会一场,现愿重修旧好,一致对付徐雨竹,把柳家请来做客,宴席上在酒菜里做点手脚,不就使他们束手就擒了么等将柳家人杀了,我的人再把你大兄送上西天,说是与柳家厮杀中身亡,这样做,两全其美,又用不着你亲自动手,你说好不好”
“好极了,多谢堡主面授机宜,小侄永生不忘大恩”
“呵呵呵,起来起来,你明日一早出发吧,我让玄衣羽客他们暗中相随。”
萧笛闻得阴谋后大惊,从花圃里游到墙角树丛里,静思作何打算。
他想先赶到柳家报信,又觉此举也无证据,怎能叫柳家相信。另外,更要紧的是,他暂时不能露面,否则,徐雨竹会全力以赴对付他,那时他有口难辩。
思来想去,决定届时在东方家设法相救。
第二天,东方磊便往太白山庄进发。
萧笛藏在太白山庄足有五天之久,终于盼来了柳震一家。
他几日未见柳媚,一见就激动不已。
在坟场上,他乘元赤子、马申甲等大谈特谈之际,以传音入密告诉尚子书,他替大家解穴,侍灯熄后,立即后掠,不要与魔头们交手。
灯灭后,他攻了马申甲一掌,又以小碎石不断袭击九人,才得阻止他们,让大家逃散。
此刻,他静坐墓前,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第十八章花好月不圆
徐雨竹如愿以偿,当上了武林盟主。
他把盟主办事地点设在长安城里,那是一座带有花园的庭园,称做“磊园”。
磊园就在西市,靠西门金光门那里。
磊园也是他的产业,可供数百人居住。
他下令各大派选出十人以上的高手,随他到磊园,以期尽快作好准备,与“四海门”决一雌雄。当然,这是大会私下磋商的结果。
少林掌门智园大师、武当掌门玄灵道长,作为副盟主襄理盟主,也不能不去。
智圆大师带了六尊者随行。
玄灵道长带了武当八剑同行。
其余各派,尽选高手,到盟当差。
各派掌门,作为多议,也到长安磊园。
由于人多,分成几路,向长安进发。
徐南竹第一天到磊国后,派吴高亮到磊园当总管,吴节风则当迎宾使,负责安排食宿。
晚上,徐雨竹到了天玄会长安分舵,按理,他要在静园会见飞天魔獠,所以先来探询。
下人回报,飞大魔獠贾德山已返长安,明日在静园会见。
徐雨竹的行动,没能逃离丐帮弟子的眼线,很快就传到了古爷穆帮主那里。
穆帮主曾离开长安一段时间,外出为了调集高手,少林组盟之会他有意不参加,以免受制于徐雨竹。
第二日一早,徐雨竹乘上马车,回到静园,他要与总管祁勤碌密商下一步行动。
两人坐在放置古玩的房里密议。
祁总管道:“恭贺少和荣登武林盟主高位,老主人知道了,不知要如何高兴呢”
徐雨竹笑道:“只成功了一半,这下一步棋如何走,还要与贾德山商谈呢。”
祁总管道:“他今日来,会不会实现诺言,将女儿许配给公子”
徐雨竹道:“他还要不要翡翠秋水瓶”
两人相视一笑。
徐雨竹问:“那仿制的秋水瓶造好了么”
祁总管道:“吴高亮已将仿造的瓶送来,当真是可以以假乱真呢”
徐雨竹道:“真的么抬来看看。”
祁总管起身,站在一面墙壁前,将一幅字画取下,将手一抹,一块板子滑动,里面是个小壁柜,放着两只一模一样的翡翠秋水瓶,都是一色象牙底座。
祁总管笑嘻嘻抬了出来,先把一只放在茶几上,再去捧来一只。
徐雨竹把两只瓶仔细看了一阵,不禁笑道:“好个吴高亮,做得连我也分不出来了呢”
祁总管道:“吴高亮心细,事先在真品的底座上刻了一个“竹”字,少主不妨抬起来看看。”
徐雨竹拾起一只看看底面,一样也没有,再抬起一只看看,果有极细小的一个“竹”
字,不禁高兴得笑起来。
祁总管道:“吴高亮说,这“竹”字是为了给少主好区分,其实,没有竹字,区分开来也不难”
徐雨竹奇道:“真的么我怎么看不出来,两只都样嘛”
祁总管道:“少生且看这一池秋水,真瓶碧绿透明,假瓶虽绿却带一丝儿蓝色,是么”
徐雨竹又捧起瓶来仔细看,一会看这一只,一会看那一只,最后放在几上并列,总算看出来了。
他笑道:“果然如此,这一点,贾德山会不会知道”
祁总管道:“不会,少主给他看的是一只,看来看去也无比较,怎生辨识得出来何况他从未见过此瓶呢”
徐雨竹道:“不错,连我都看不出来,他又怎么看得出未免多虑了。”
祁总管把真瓶收到壁柜内,拉回盖板,又挂上字画。假的一只,就留在茶几上。
徐雨竹道:“今日就与他论婚娶之事,婚礼就定在后日,不,就明日吧,好在什么都现在的。”
祁总管道:“那柳媚怎么办”
徐雨竹笑道:“她一家和那几个老家伙功力全失,武林盟主求婚,他还会不愿意他一家的生死,不都操在我手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