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没咱们的一份呀,你也未免太过份了吧”“忽”的人影闪晃,程夫人已到了罗元茂与霍豹二人前面,她吃吃的笑了。罗元茂怕她用毒,冷冷的摆开架式,道:“你要干啥”“桀桀桀”程夫人拄着拐杖,道:“我们千毒屋的招牌,你二人的师父必知道。”“什么招牌”“有难同当,有福独享”“什么,你真坦白呀”程夫人道:“只不过这一回你二人令我激赏,我自不会亏待你二人的”霍豹道:“你打算怎样”程夫人自怀中摸出两张银票,另外又取了两粒白色药丸,对罗元茂与霍豹二人,道:“呶,你二人也没白流血,这儿两张银票,各一千两,两粒避毒丸,更是珍贵之物,他日我若见了你们师父,自会在他面前说上几句好话。”罗元茂一看,心中也一动,一千两银票非小数目,这女人也算大方。他看看霍豹,道:“师弟,你的意思”霍豹道:“不答应,难不成找上云梦讨功呀,咱们不是贪财人,就这么办,咱们淅川上岸吧”程夫人吃吃一笑,道:“这才是光棍,桀桀”千毒屋的人就是这作风,她们说的话只有听,否则那就不痛快了。程夫人把手往袋中放,她的手中有毒物,如果罗元茂二人不答应,她就会下毒手。她此刻愉快的走回后舱中去了大船顺流而下驶的快,四更天刚过便到了淅川县,船老大把船抵在岸边上,命人叫醒熟睡中的罗元茂与霍豹二人快起来。这时候罗元茂与霍豹二人正好睡,被人叫醒不自在,但答应要在淅川上岸,便也只好从船上跳上岸,那罗元茂还对后船呼叫:“喂,咱兄弟走了”他叫了两声没有回应,便忿然的与霍豹二人往大道上走去。那霍豹重重的道:“娘的,七师兄呀,我心中有些窝囊,咱们这是俗话说的马善被人骑呀”罗元茂冷冷道:“也算学学教训”他顿了一下,又道:“师父不是叫咱们闯江湖的吗那就把吃亏当成占便宜吧”他二人走了一段路再回头看,那双桅大船早不见了,江面上一片灰蒙蒙。霍豹与罗元茂抬头看,远处出现灯火照的亮极了。罗元茂道:“师弟,五更天了吧,怎么前面一片火光照的那么亮,是干啥的”霍豹道:“师兄,过去瞧瞧便知道了。”师兄弟二人立刻往一片火光处奔过去了他二人尚未走到呐,就听得一片喧闹声,还有人拍手直叫好口内霍豹仔细瞧,嚄,原来是一座大庙,等到他二人走到庙门前,三个大字瞧的清楚,这是一座“药王庙”。二人隔着庙墙砖孔看里面,哟,几十个老叫花在起哄,也有几十个花子席地坐在庙院中。二人再看神案前面站的人,不由大吃一惊,霍豹低声对罗元茂道:“师兄呀,那不是二师兄嘛,他”罗元茂示意霍豹休出声,这些花子帮的人个个会武功,且看他们干啥子的霍豹再细看,忽然有个白苍苍的老花子对大伙宣布,道:“我亲爱的兄弟们,这是缘份,也是咱们敲定了的,吕贤弟经过咱们的解说,他答应了呀”“好好”大伙齐起哄。那老花子又道:“今天我把九节青竹杖就交下了,吕一真就是咱们掌门人。”他果然把一支打狗棒打横交在吕一真手上,还带领着大伙就地叩了三个头。站在吕一真接棒受礼之后,他歉然的道:“如此重责大任,在下只怕唉,往后我”便在这时,庙外面罗元茂一声吼,道:“二师兄,你怎么当上花子头了呀”霍豹也叫道:“二师兄,你干啥”众花子一看进来两个丑八怪,又听他二人称新立掌门二师兄,便也不敢横身拦。吕一真听得有人呼喊,火把之下抬头看,不由笑迎上去,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七师弟与九师弟呀”罗元茂拉住吕一真,道:“二师哥,你接掌花子帮呀,他们怎么会选上你呀”吕一真淡淡一笑,道:“我原是不知道怎么会选上我的,那天我路过鸡公山,山道上八长老排队守在大树下,他们守的是当天第一个路过那儿的人,有人指未他们,那个人就是他们的新帮主,唉,我正是第一个出现的人,他们先是出手围攻我,我还以为他们抢劫我呐,我当然奋起抵抗,也只不过打了十几回合,他们便收起打狗棒向我施起礼来,说是果然能当重任,便把我迎来此地了”霍豹笑道:“荒唐,竟有这样的事”罗元茂也觉不可思议,他直摇头。吕一真道:“当时我也觉太玄,因为他们先带我去到一处荒屋中,屋中挺着一具尸体,才知道花子帮帮主在死的时候回光返照,说了他的后事,叫他们快去鸡公山大道上等候第一个过来的人,那个人就是大伙新的掌门。”他这话也令罗元茂惊讶霍豹道:“真是的,咱们自下了衡山之后,各人际遇不同,我与七师兄也遇上怪事,上了一次黑风口,同山贼们干了一架。”吕一真道:“你们怎会同山贼干上”这时候有几个花子帮长老围过来,其中一个恭敬的对吕一真道:“掌门人,既有客来,也是一喜,今天双喜临门,咱们兄弟已去张罗,准备在这药王庙大事庆祝。”吕一真道:“应该庆祝。”他自袋中摸出二两银子又道:“估酒来,我与两位师弟今天同各长老同醉。”罗元茂一看只二两银子,立刻笑笑道:“二师兄,这里花子帮众家哥们上百人,二两银子够吗”吕一真道:“我已尽其所有了”霍豹已自怀中把一张大银票取在手中,道:“二师兄,你拿着,我明白花子帮的哥们苦哈哈”大伙一看是一张千两银票,愣了要知那年头,别说是千两银票,十两就叫人瞪眼睛。吕一真面一紧,道:“哪儿来的”霍豹道:“二师兄,这不是偷也不是抢来的,玩命换来的。”罗元茂便对吕一真与花子帮八长老把他们如何帮着程夫人母女二人救回沙家大少的事细说一遍。花子帮的八长老已有人面色骤变。有个花白胡子披华发老叫花惊道:“必是千毒屋的程家了,江湖上少有人敢招惹她们的。”罗元茂道:“程家母女也霸道,就这么每人一千两银子叫咱们走路。”那老花子道:“不拿白不拿,我老叫花见过他们手段,枫桥齐家九杀手被他们千毒屋一把毒物弄得连骨头也不见了”他一顿,又道:“我敢说,沙家至少也要送上白银几万两才能请出程家人出面。”霍豹道:“难怪那女人大方的送我们每人一千两,原来他这是吃肉咱们喝汤呀,操”吕一真接过银票,但听了罗元茂与霍豹的话,又把银票塞回霍豹,道:“我不能用你们用性命拚来的银子。”霍豹道:“自己师兄弟,二师哥,如果你不好意思,不如叫兄弟们把银票破开来,我送你贺礼一百两,你总应该收下了吧”吕一真哈哈一笑,道:“好,师兄接受你的。”罗元茂一听,自己要送上一份厚礼,他照单抓药的也要吕一真收下他的一百两银票。于是,花子帮今天热闹了,新帮主接事便有银子二百两,药王庙中又是酒又是肉,大伙猜拳行令到天黑才一个个歪倒在庙内天下果然没有不散的筵席,罗元茂与霍豹二人在药王庙住了两天,第三天便与吕一真分手,吕一真亲率花子兄弟要送他们一程吕一真当上了花子帮掌门,花子帮的武功七十二手打狗棒绝活便由八长老对他解说传授。吕一真当花子头,其目的便是这头功夫,他是有心人,机会上门,他当然接受,因为他的心中永远也忘不了师父“八音散手”石冲天的话,衡山派的武功秘笈与一批财宝藏在衡山龟仙岩洞之事。吕一真相信,如果有一天师父撒手人间,那么在师兄弟之中,除了大师兄蓝国佐以外,他这个二师兄就有希望去找那些宝物。吕一真更相信,若想得到那些东西,便只有武功作其后盾了。江面上今天特别平静,只不过平静并非好行舟。此刻就有一条小船由船家摇着往清河镇这边来了,船上坐着一位姑娘,她在船头站着看向岸边,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其实她并非找什么人,她在看由江对岸刚上岸的两个道士。她为什么会注意两个道士“船老大,快,那船都靠岸了,还未追上去”船家一共两人在摇船,有个年长的道:“姑娘,你找那道士吗他们是由武当山下来的道士,武当山的道士常由这个渡口过江的。”那女子道:“我知道,快摇呀”再看前面的船果然已拢上岸边了。那姑娘踮脚瞪眼,她似乎在张口要呼叫了,但她又好像顾忌什么而未叫出声来。这姑娘是谁她追的什么人渡船就快到岸边了,再看岸边上,果然是两个道干并肩欲离去。渡船上的姑娘似是认准那道士中年轻的了,她扬手高声呼叫:“是十二师弟吗”果然,岸上有人回过头来了船上姑娘看的更清楚,带着几分吃惊的道:“十二师弟呀,你怎么”那年轻道士立刻对年长道士一躬,低声几句,就见年长老道看了渡船上的姑娘一眼,便匆匆的先走了老道去的方向便是武当山。这时候,那年轻道士果然奔过来,他迎着拢岸渡船抱拳,道:“原来是六师姐呀”这姑娘不是别人,乃衡山门下“朱弓银丸”谢凤仙是也谢凤仙坐船来到襄樊,她在游江中突然发现一条船上坐着两个道士,其中一人十分相似她十二师弟,于是,她急叫船家追过来了谢风仙见果然是十二师弟,带着吃惊的迎上前去,关怀备至的问道:“师弟呀,你怎么当起道士来了。”年轻道士道:“师姐,我的法号百因,你就叫我百因道士吧”谢风仙道:“本来嘛,人各有志不能相强,但你却出家当道士,我就不懂了”百因道士道:“师姐,老实说,我在衡山门下这几年日子过去,心中多少有些淡泊人生,我以为只有逃避尘世才有清修机会,我选择了出家。”一笑,谢凤仙道:“你起名百因,表示出家有诸多原因,只不过师姐太明白你了”百因道士道:“几年共处,师姐令我佩服。”谢凤仙道:“百因呀,我以为你投入武当,必然是有什么目的”百因道士双目一亮,道:“师姐,我的目的便是清静无为,如此而已。”冷冷一哂,谢风仙道:“师弟,别瞒师姐了,你的出家,另有目的”百因道士道:“我说过;我只是逃避。”“你暂时也可以当成逃避,但骨子里是武当的武功,是不是”百因道士心中一紧,但他表面上一片淡然,道:“师姐,衡山派的武功已令小弟学之不尽了”一笑,谢凤仙道:“是吗小师弟,我们这十三个师兄弟,我太了解了,只怕将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百因道士心中带着几分恼怒,但他仍然淡淡的道:“正因为如此,小弟才奔向佛门,师姐,如今小弟已是方外之人了。”“那是与世无争了”“不错”“那么,你拿出来”“拿出来,拿什么”“咱们师兄妹们每人一块绿玉龟壳呀”“师姐,你”“师弟,一个与世无争的人,还把那东西放在身边何用,拿来送给师姐吧”百因道士想也想不到这个刁蛮美艳的师姐会来这一手,一时间无法应付。那谢凤仙又道:“你不是抛却尘世了吗拿来吧”百因道士道:“师姐,你多担待,也只有这一件事,还耿耿于小弟心怀,抱歉,这东西我终身相伴,不会轻易送人的。”谢凤仙一听之下,抿嘴一笑,道:“师弟呀,你果然有心机,只不过将来有一天咱们能合作才是万幸”她这话说完,也不等百因回答,便拉过百因,又道:“走,我请你喝几杯”百因道士摇头,道:“对不起师姐,师父在前面等我回去呐,改日吧”谢凤仙抬头看,远处果然站着那老道,她笑了谢凤仙眼看着百因道士匆匆而去,好像有什么顾忌,不由冷冷一笑,她自言自语的道:“果然不叫的猫会咬人,十二师弟呀,你的心机是瞒不过师姐的,你舍我衡山派而投武当,如果师父知道,哼”她未再多言,一阵冷笑后登舟又往对岸去了谢凤仙走到樊城,她一心想找到她的五师兄苗森,因为苗森弄走了她的那张自画像。为什么说弄走,那是因为只不过一张自画像,并非是什么财物,更何况是同门师兄妹,如果说偷便不妥了谢凤仙知道苗森乃樊城人,她听苗森这样说过,所以才会匆匆找上门来。樊城北坡有个村庄,那儿住的全是姓苗的。苗森就是苗庄人,只不过当谢凤仙找到苗庄后,她失望了,因为庄上人几乎已忘了有这么一个人。苗森十几岁便出外了,快十八年未回来,苗森的家人也都下落不明了。谢凤仙有些悲伤的走出苗家庄来,不料就在她快到樊城大街上的时候,迎面遇上赵梦功与方天锡二人并肩往一家客栈走进去。谢风仙急忙呼叫:“赵师弟,方师弟”赵梦功一听是五师姐,立刻笑了。方天锡也高兴的道:“师姐来了,最好不过”赵梦功双目一亮,点头道:“师姐来的正好,咱们进去,有件事情对师姐报告”他的模样带点神秘兮兮的样子。谢凤仙道:“什么事呀,看你二人紧张的”三人走入客栈,当先要了几样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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