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扳指收入纳戒之中,颜松再次动用精神力,将朱红色的木板放回处,打算处理好那具尸骸,就在他移起木板时,颜佳的眼神再次射出一道精芒:“等一下,木板下面有字”
颜松闻言,赶忙将木板反过来,赫然见上面写着:宏心未泯,颜面何存,不啬双膝,抚我冤魂。
“前两句的两字果然是颜宏,他是爷爷”颜佳又是激动又是震惊,“爷爷是冤死的”
颜松不再言语,他将木板上的几句话反复读了好几遍,最后转身看向那具被放置在墙边的骸骨,表情凝重,慢慢地走到它的面前,然后双膝下跪,郑重地向其叩头。
颜佳见此,也走过去,正要跟着颜松一起跪拜时,却忽然发现,当颜松额头触地的那一刻,那副骸骨忽然通体一闪,既而,骷髅头上的两个眼眶中金光大盛,蓦地便汇成了束射入了颜松的头顶百会穴。
颜佳见此,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扶着颜松,以为他被偷袭,却见颜松并无大碍,只是在那一瞬间像是明白了很多事情一般,在她的疑问之下,颜松开口说道:“刚才那道光,是爷爷的最后一缕意识流”说着,他将颜宏意识流所述,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颜宏是军人出身,早年曾参加过天龙帝国的卫国战争,他是一名出色的二品铸剑师,在军队中战功赫赫。战争期间,天龙帝国内部发动兵变,皇后家族僭主越位,改国号为朱雀帝国。虽然兵变后国泰民安,但原帝国皇族一系逃出皇宫,生死未卜,颜宏感沐昔日皇恩,并没有接受新政权的赏赐,中年解甲归田,回叶南城领导家族。最终,在他的英明带领下,颜家的实力在整个叶南城独树一帜。
玄武历六三九年,也就是十年前,颜宏突然接到帝都圣旨,便匆匆动身,赶往帝都,却不想在经过情风山时,在一处山谷内遭到三路人马的围攻。一路是帝都军队派来的高手,一路是情风山刚刚崛起的无涯剑派,还有一路实力最弱,只听出是叶南城口音,具体是哪一方势力,他并不知晓。
此时身陷敌围,他才意识到自己遭人陷害,他和自己的随从与这三伙势力大战三天三夜,由于人数悬殊,最后除他之外全被杀光,无奈之下,他只好四处逃蹿。但此时他的周围全被高手包围,他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了。
最后,他爬上一座山头,找到一处小山洞,便钻了进去。山洞曲折,盘旋往下很深,同时又不是很大,所以敌人追进来时,无法围攻,大都是二对一或三对一,这样使颜宏有了喘息的机会。他来到山洞的最下面,前方再也没有出路,后面追赶的人见此,拼了命的对他击杀,最后无奈之下,他看到地上有一条小凶兽白蛇,于是匆匆拾起一根木头,削平刻字,以泄冤屈。匆匆处理完后事,他自穿了胸腔,将白蛇放入其中
后面的事情死者是没办法说的,不过颜松和颜佳能想象得到,那白色小蛇吃了颜宏死后化出的意珠,身体翻涌,冲破他的肋骨而出,既而在很短的时间内躯体变大,直大到小小的山洞刚刚能容得下它。它倒海翻江一般折腾,最后直冲出这地下洞府,至于追杀颜宏之人的命运,他们不得而知,也许被巨蟒吞入腹中,也许逃之夭夭
“他们一定怕爷爷叛变,所以才暗杀了爷爷”颜佳说话时,美眸中已经涔出了泪水,一眨不眨地任其流下,看向那一具尸骨。
“帝都、无涯剑派、还有叶南城某一方势力”颜松面无表情,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然后转头,向外走去。
颜佳见此,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赶忙跟了上去,边走边道:“我们还去无涯剑派吗,如果他们得知我们是颜家之人,会不会”
“当然要去。”颜松直接打断了颜嫣的话,同时加快了脚步,“赚了他们的钱,我们才会有财力,有财力才会有势力,有势力,才有能力灭了他们况且,英雄不问出路,商人不问乡土,做买卖只管交易,这些大伯早已教导我们了。”
两人走到洞口时,天光乍现,空气清新,呼吸都舒服了好多,他们本打算继续赶路,却看到洞口不远处那只一人多高的蓝色大雕,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那双犀利的眼睛虚弱的闭上,整个身体除了偶尔抽搐一下,几乎死一样的僵在那里。
颜佳走上前去,取出匕首道:“也不知这个畜生体内是什么兽丹,若再是一颗意珠,那该多好。”他说着,反手握匕,便要向着蓝雕的脖颈处刺下。
“诶”颜松忽然抢上一步,将她拦住,“放了它吧,刚才要不是它的出现,我恐怕早已成了巨蟒的腹中餐了,虽然它无意相救,但我总觉得,杀了它,心里有点过不去。”
颜佳看了看这只大雕,匕首从它的脖颈上拿开,但又放了上去:“放了它也不行,它这个样子,没法活了,真的。”说着,眼神中流出一抹无奈后,再次举匕。
“慢着,你不是说铸剑师可以靠意珠来驯化凶兽的吗我想救它”颜松突然说道,表情非常诚恳。
颜佳闻言,一下子愣住,良久才反应过来,不解道:“你说什么,驯化凶兽”
颜松赶忙点头,面露兴奋,指着地上的蓝雕道:“这个蓝雕你都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可见它的神秘出身,如果把它驯服”
后面的话颜佳没有听下去,她一边摆手,一边来回踱步,口中说道:“我只是听闻传说是可以的,至于如何驯化,我也不知道呃。它就要死了,你不会情急之下让它服下你的血液吧,万一这厮醒来后把我们两人吃了”
“我知道呃,”颜松打断颜佳的话,兴奋地说道,“大伯传我的铸剑师术则中提到过如何驯化凶兽我实力虽然弱,但是借助我体内意珠的能量,应该没问题吧”
“可是,”颜佳站起身,十分无奈地指着地上一动不动地蓝雕叹道,“可是它已经死了。”
颜松一步冲上前去,手掌抬着蓝雕的头看了看,又将耳朵凑到它的胸前听了听,最后还翻了翻它的眼皮,最后十分叹息地站起身,摇了摇头。
“这蓝雕也算救了我一命,咱们把它和爷爷一起接走,让大伯为他们找个舒服的地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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