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很多人家的窗户门都关着,走在街上的也是一些四处找地方躲藏的,为了以防万一,颜松和那清秀少年直接从屋顶上向前行去,他们沿着街道两旁,一人一边,向着镇外奔去。不一会儿功夫,便见到刚刚进入镇里的一伙身穿白衫雪裘之人。
没有想象中的多,只有十四五人,看上去都是一些二三十岁的青年人,之所以没有全来,是因为今天是五天一小劫中的“小劫”,如果他们全部出动,那得等十天一大劫才可。
颜松伏在屋顶上还在观察,却忽然发现对面屋顶上的清秀少年早已飞身跃下,凌空抽剑一扫,顿时一道蓝色玄气打出,前方为首五人见此急忙向后跳去,只可怜了他们的马匹,被那股强烈的剑气瞬间撕为两半。转眼间,清秀少年已经和那一十五人战在了一起。
颜松见此,急忙冲下,此处不是他设剑阵之处,他只得挥剑上前,同时,袖中紫龙须出乎意料的打出,他不想杀人,而是要逼着对方使出武魂。紫龙须破空而出,来去无向,一眨眼便洞穿了五六人的膝盖。同时,他手握情风剑,将流云斩、天穴七式等剑法相继使出,一时间也算是所向无敌。
再看对面,那清秀少年玄气出体,一个个蓝色的高阶玄技随意而发,很快,便有四五人倒在地上。这边的颜松见此,赶忙上前,可是倒在地方的人还没来得及使用武魂,便已经死去。颜松表示无语,他几步来到清秀少年身边,说道:“逼他们动用武魂,奖金全是你的”
那清秀少年不说话,再次卷入了战斗之中,不过很明显,这一次他没有将对方杀死,而是将他们一个个都打成了重伤。颜松见他在十几位玄士级别的人中打杀,如入无人之境,心中竟不自觉地想起澹台月来。
想如今澹台月应该比眼前的少年造诣还高对于天穴易主,颜松有着很大的压力。
第92章刘云
十四五个身穿白衫雪裘的雪枪会成员转眼间便有四人毙命,另外还有两三个受了重伤,剩下的七八人见此,纷纷刀剑乱舞,玄气出体,而面对两个少年狠辣刁钻的进攻,这伙人终究不在自恃年龄身材优势,一个个开始使出看家本领,打斗中,他们腹间相继涌出各色玄气,各类武魂,被一一召唤而出。
颜松和俊秀少年与敌人对恃,几乎是被他们包围其中,但两人的手法端的十分特殊。在颜松看来,俊秀少年最起码已达到了七阶玄士的水平,功法玄技的威力自不必说,而颜松倚靠脚下御虚步和袖中紫龙须,轻易穿梭于人群之中,即便是俊秀少年,也禁不住对他另眼相看。
转眼间,颜松手握情风剑,一记流云斩挥出,面前两个雪枪会的青年夹不住这强有力的一击,各自倒退数步,而颜松见此,身影还未落地便空中转向,如风般来到他二人身后,两人刚刚催出的武魂,被他一并收入了涅魂鼎中。
他猛然一记天剑手的引剑式,直接将二人拂飞出去,口中道:“这两个可以死了”话音落处,人群中的俊秀少年忽然将手中长剑祭出,转眼间便将飞在空中的二人洞穿,随及,那把精致的蓝色长剑在空中转了一圈,化作一道急光,再次穿透一个人的肩膀,重又飞回到他的手中。
“原来他也会精神力”颜松暗叹一声,身影急忙冲上,趁着那肩膀被洞穿之人不注意,再次将对方的武魂收入涅魂鼎。这次他不再说话,紫龙须直接破袖而出,那人还未回过头看清是谁,便睁着眼睛趴在了地上。
就这样,俊秀少年重伤对手,颜松趁机夺其武魂,然后两人在将其杀死,仅仅是半刻钟时间,十四五人便通通毙命,躺尸街头。这时,大街上传来了开门声和开窗声,之后便是一阵阵脚步声,议论声,而此时,两位少年早已回到梅花客栈洗漱吃饭去了。
两人点菜的时候,小二还是昨天那副不冷不热的恭敬模样,但过不了多时,大街上传来银枪会在小抢中被两位少年杀死时,这小二顿时换了一副面貌,虽说他比颜松二人大了四五岁,但言谈举止间,却像一位奴仆对自己的主人说话。
两人都不想惹人耳目,于是喝令小二打住,同时,也拒绝了店主亲自来拜谒。店里本来人就不多,此时,他二人坐在一处靠窗的位子上,看着大街上越来越多的行人,边吃边聊。
“你看镇上这些人这么快就从躲藏处出来,他们就不怕雪枪会的主力攻过来”颜松喝了杯茶,吃起菜来。
清秀少年不置可否,他愣愣地瞅了颜松很长时间,直到颜松将目光从窗外挪回,诧异地问他时,他才微微一笑,低头夹菜,然后顿了顿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颜松不知何故,便问他什么事,他这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问就是。”颜松继续吃着菜,“昨天见你时还快人快语,怎么转眼间这么犹豫不决了”
清秀少年笑了笑,看着颜松道:“我自问看过不少玄修典籍,但从未听过猎魂一说,你昨天跟我提起收集他们的武魂一事,我还不以为意,可今天一看,”他的眼神看向虚空,似在回忆当时的情景,“那些武魂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你怎么做到的”
“呃,”颜松揉了揉印堂,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少年见此,赶忙说道:“玄修一道,各有所长,我多言了,勿怪,勿怪。”
颜松闻言,也松了口气,他感觉这少年说话行事果然痛快,于是问他道:“我叫颜松,请问兄弟大名”“我啊,”清秀少年愣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窗外,竟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我叫刘云。”
“刘云”颜松忽然一怔,清秀少年问他怎么了,他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可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的刘家”“哦,不是,我是北方鲜卑省刘家,不是前朝皇族。”见颜松点头,他也点点头,脸上略带笑意,略带尴尬,同时,还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很微妙起来,好似清秀少年故意说谎,而颜松又听出了对方说谎,但两人谁都不想再争,谁都无心再辨,一时间又找不出别的话题来。
良久,还是颜松先打破了尴尬的平静:“刘云,一会儿吃完饭,我想我们应该向镇上的人打听好雪枪会聚居处,然后埋伏在他们来白山镇的路上,打他个出奇不意,一旦我们势弱,就赶快撤退,将他们引入白山镇最繁华的路口处,我在那里布置下了陷字剑阵”
颜松说到陷字剑阵几个字时,平静的清秀少年身体忽然一颤,有如遭到雷击一般,他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不解的颜松,直把颜松看得有些发毛,不待颜松发问,他忽然凑上前来,小声问道:“陷字剑阵你刚才说你叫颜松可是南方岭南省叶南城的颜家”
颜松有如做梦一般,他如何会想到自己身在叶南城万里之外的帝都,竟有人能道出他的家乡,而这人竟是一个比自己稍微大一点的少年颜松就像刚才对方的反应一样,身体有如被雷击到,整个人不自觉地一颤,但他的表情却是平静的很,两眼中越发得古井无波,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少年:他是谁,他为什么知道这些,陷字剑阵这是颜家祖辈铸剑师传下来的,他一个小毛孩子怎么可能
gu903();“我是潇湘省颜家。”颜松避开对方的眼睛,微微一笑,试探性的问道,“怎么,这陷字剑阵你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