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颜松失声惊叹,此刻,他没有注意面前不远处拂空接印的白衣女子,他的目光,完全被无尽夜空中飘浮的那座完美的玉色宫殿吸引住
那是一座多美的玉色殿堂啊就仿佛传说中天上的广寒宫。那宽大的亭子,是用一根根雕有星文的玉柱做成,亭盖平整,没有他熟悉的飞檐,但却有一种别样的几何美。透过亭子看到的,依然是星空,当然,还有连接亭子的玉阶。
玉阶的另一端,连接着他昨天看到的巨大殿堂,再一次入眼,已经不是昨天用精神力感觉到的鹅黄白,而是被月光洗过的清纯玉。殿堂不是对衬结构,给人一种自由放松的感觉。在殿堂旁边,还有一处气势恢弘的组楼,上方似乎有望月台,有观星阁那应该是深处湖底的部分。
整个建筑的主调都是这种玉色,在无尽的淡蓝色星空的背景下,显得是如此典雅,如此壮丽。
“这是”颜松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建筑,他这是第一次没看着白衣女子说话。
白衣女子看着不远处的宫殿道:“这是星辰殿,传说是星辰派玄修飞升的所在。”
“星辰派”颜松眉头微皱,面露疑惑,他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星辰派,听对方说是玄修飞升之所,猜测应该是极其神秘的存在了。
“你无需了解星辰派。”白衣女子看着星辰殿,平静地说道,“你只要知道,这座殿堂很神秘,常人要在这里修炼,可以达以事半功倍的效果。放置在虚境之中,不但安全,更有着和现实玄修一样的好处。”
颜松点了点头,白衣女子说的这些,好像都跟他没有什么联系。漂亮,那也是在对方的领域里,有助于玄修,那也是为对方服务。他之前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来到这里,现在,面前的白衣女子已经伤愈,两人也算两不相欠,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
想到这里,他打算离开,但马上又想起一事,于是问道:“对了大姐,你说等我把这殿堂挪进来,你告诉我你和我母亲的关系”
“我不晓得你母亲是谁,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白衣女子似乎没注意到颜松的惊讶,平静地说道,“一年前我御剑西来至叶南城附近,看到五星连珠时叶南城有异象发生,这才寻了去,最后查到玉菩提,于是我便来此分一杯羹。”
“分一杯羹原来你不是这里的主人”颜松一直以为白衣女子和这里的关系很紧密,就算不是主人,那也应该是掌管这里的要职人员。
“我是这蓝色卷轴的主人,这里是我的精神力空间,至于玉菩提虚境,”白衣女子瞅瞅蓝色卷轴之外,又说道,“至于玉菩提虚境,我比你进来的还晚,你将其与身体合一后,我才得以进来,对于其中的巨石盘龙,万千剑影,我知之甚少,对于涅魂鼎,也只是刚刚看出它的操作方式罢了。”
呼
颜松长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看了白衣女子一眼,问道:“你为什么要来玉菩提虚境,既然知道有这么一方神物,为什么不据为己有”
“当然想据为己有,但没能成功,”白衣女子的直言直语把颜松吓了一跳,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原来是这么刁钻的被自己把握住的,或许就差那么一点,他现在就是原来的废柴他顿了顿神,只听白衣女子继续说道,“结果便是现在这样,和玉菩提产生了联系,能来去自如,但却无法窥探盘龙守候的万千剑影的任何秘密。”
“不是还有涅魂鼎吗你为什么不修习上面的功法呢”颜松再次问道。
白衣女子看了眼颜松,然后转头看向星辰殿:“我本身修习的是天武功法,你觉得有必要再修习别的吗不如让你来修习,看这玉菩提的真正主人能否发掘其中的秘密。”
闻听白衣女子说自己修习的是天武功法,颜松当即石化在原地。他张大嘴巴,眼睛一眨不眨,几乎就傻在那里。
玄气大陆上,人们大都知道所修功法分为三阶,由低到高分别为真武功法、仙武功法、天武功法。放眼整个玄气大陆,绝大部分人都是修练的真武高阶功法,如果有人修了真武紫阶功法,那就是大门大户,大家大族的准族长了这样的人放在军队中,那也是做将军的料子
而至于仙武功法,颜松知道,整个朱雀帝国只有像天穴剑派这种神秘的宗门中才有,而这样的门派有如凤毛麟角,一共就那么三五个每一个宗门的实力,都能恐怖到挥手间踏平一座城,踏平一个省当然,他们这样的存在大抵凡心已了,也没那心思和普通大众过不去。
至于天武功法,虽然人们经常叨念,但真正有没有,谁也不知道,或许,只有像天穴剑派中那样的核心人物,才知道这世间到底有没有天武级别的功法。
颜松冷不丁听到白衣女子说出天武功法,哪还在意对方后面说的利用他的话,当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兴奋,有如遇到天人一般,兴奋到都结巴起来:“天天武那、你能告诉我,你从哪来现在还是人吗”
第100章绝地求生
白衣女子听颜松问她是不是人,却一点都不惊讶,关于自己的身份和修为,她自始至终矢口不提。她背对着颜松,静静地站着,不知是看不远处壮丽的星辰殿,还是看星辰殿后无尽的星空。
虽然对方又是无视一样的不回答,但颜松一点也不生气,因为这一次,对方说得话已经够多了,比以往加起来还多。感觉自己没有什么话要问了,他顿了顿神,有些木讷地同对方道别,对方依旧不言不语,颜松见此,也不多说,转身飞向蓝色卷轴。
他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站起身,将信天鹰从纳戒中放出,一人一鹰,开始在谷底打探起来。都说至高之处神魔不住,极洼之地万类不察,这话一点不假,颜松发现,这谷底虽然有水草树木,但却没有飞鸟虫鱼,看似生机勃勃,实则处处透着死亡的气息。
他考虑到纳戒中的食物有限,如果长时间出不去,只定会饿死在这里,于是和信天鹰一起,沿着一个方向向远处探寻,打算看一下这涧谷之下,有没有返回上面的道路。走了两天的时间,颜松忽然感觉温度越来越暖,越来越热,脚下的山石,也慢慢地变成岩土,最后变成黑色的土灰。
少年疑惑不已,领着信鹰天又上前走了不远,发现前面是一处夹在峭壁之间的狭长天坑,小心翼翼地走到天坑边缘,颜松一眼便看清这天坑足有百余丈深,下方竟是一些火红火红的岩浆,滚烫无比,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灼得他满脸红光,大汗淋漓。
火红色的岩浆在更深处,沿着峡长的山谷伸向远方,十分惊心动魄,但看在颜松眼里,这他妈就是一条绝路
无奈地叹了口气,颜松打算返回去探察另一个方向,但就在他转头时,眼神不经意地瞥到,下方的一处地方,岩浆忽然泛起巨大的涟漪,忽然,一个硕大的头颅从那里冒出,如牛如马,赤红赤红,紧接着,是滚粗的身体,背上立着一排三角形的剑甲。
那东西没有将全部的身体暴露出来,颜松只看到它的头扎进去后,滚粗身体的一部分在浆面弯成一个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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