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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 绝壁滑沥沥 2381 字 2023-10-09

gu903();“不知道,宫里压的死死的。”叹了一口气,赵秉钧有些无奈的说道,不确定的事才让人最不安,是一剑封喉还是淬命毒药,未知的事总会让人心生一些出格的恐惧。

“大帅,坏事还不止这一件。”停顿了半天,赵秉钧有些耐不住风寒的搓了搓手,脸上也接着出现了一抹凝重的神色,“听咱们陆军部的人说,载沣正让载涛毓朗他们秘密练兵,好像练新军。”

赵秉钧的消息如同利刃一般,此刻袁世凯恍恍惚惚感觉浑身都是缝儿,寒风一股脑的穿透而过,从朝鲜到北洋,多年运筹帷幄养成的天然镇静也似乎动摇了许多

“大帅,怎么办咱们得想个法子”

袁世凯并没有回答,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惨淡的月光落在远处的北海佛塔顶,凝视了好半天,叹息沉重而孱弱。

“这北京城怕是不太平了。”

从贝勒府出来,街道上已经彻底没有人了,只剩下凛冽的寒风无孔不入,撞击着宽大的轿子发出沉重的闷声。

在这种情况下,载涛还是派遣了一队的卫府亲兵护送叶开回家,京城的治安可远非洋人的使馆区可比,革命党不知从哪里伸出的冷枪,准星可是一直指向着帝国重臣的心脏,不少的官员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倒在了枪口下,成为那个年代残酷政治的牺牲品。

叶开可以预料到,明天的御前会议上,将会上演一场激烈的博弈,那些被袁世凯用银子喂饱了的袁党,同情袁世凯的汉臣,立宪派,北洋系等等将会成为阻挠诛杀袁世凯的最大障碍,与此相对立的,以小恭王溥伟为首的皇族死硬派,载泽,善琦的皇族开明派,载涛,载汛这些年轻少壮派,届时不知道正大光明牌匾下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唇枪舌剑,可惜叶开的官职不高,参加不了这种帝国最高会议,只能在大殿外“静候佳音”,想来无法亲眼目睹,多少有些遗憾。

从另一方面上来讲,叶开也没有去的必要,留与不留,杀与不杀,说白点,叶开一点不在乎,

不留,自然会有人来填补这突然出现的巨大权力真空,留下,两大集团之间的派系将会更均势,客观上给了叶开施展权力艺术的空间,这两种结果他都能接受,但有一点叶开始终头脑清晰,永远要记住自己想要什么,被人当枪使的蠢事没有人想犯,但又不是没有人犯过,利益装不到口袋里前,一切将毫无意义。

把袁世凯问题暂时放在一边,叶开彻底放松下来,心满意足的靠在轿子的软垫上,今天的收获不可不谓颇丰,正如做生意需要本金,皇家禁卫军将成为他日后最大的依靠,叶开还需要用它挣出人生的第一桶金,有它才能好好的往上爬。

对于权力,叶开始终把他当成一门艺术,说一句玩笑的话,意志薄弱的人,说不定看一眼就会吐。

现如今,无论从资历,出身,官任,甚至连最起码的年龄,叶开都不具备成为政治恒星的资格,他需要尽可能结交一些政治盟友,对此他已经物色好一个人选,并且他自认为他的条件足够诱人。

当然,风险一定会有,但自从做出了选择之后哪一天不是如履薄冰,风险孕育着数不清的矛盾,有矛盾才会有机会,就像苍蝇从来不叮没缝的蛋,叶开一直将之奉为圭臬。

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叶开定了定神,用手掀开帘子向外望了望,黑夜下的四九城是那么的安详宜人,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点大厦将倾前夕的紧张感,正如暴风临近之前的宁静夜,需要的不是獠牙与利齿,而是提早预谋的决心已经与之相匹配的速度。

倒袁,练兵,不过巨浪底下的一束束还算看的过去的浪花,真正的危险,是那些看不见的。是在帝国死亡发条上拧一把劲,还是小心翼翼的松一松螺钮,叶开已经开始编制他的罗网。

“大人,府上到”卫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道心急如焚的哭喊声响彻,“老爷老爷你可算回来了”

叶开觉得不对劲,急急忙忙的从轿子里出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厉声说道:“怎么回事慢慢说”

“夫人夫人的病又犯了,这会儿大夫正瞧着呢,怕是要要”

从玩弄心计的阴谋家恢复到普通男人,只需要一句话的时间,叶开顿时产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兰娘的病吊了大半年了一直不见好,前朝政局风云突变,这时候,还有什么比后院失火更让人扰心

第四章聪明的女人是一柄温柔剑

第一更到,第二更得到晚上了,回答一个问题,多尔衮的封号是摄政王,载沣的封号是监国摄政王,确实是清代历史书上独一无二的,比多尔衮还要大一级。

大步流星的往前迈,叶开急忙奔向内卧,丫鬟和下人们被隔在了房门外,乱成一团。

看见叶开回来了,一群人立马凑了上去,叶开没有搭理,径直从人群中央穿过,直到看见紧闭的卧室房门,他才回过头来,直截了当的问道:“夫人在里面怎么样了”

领头的丫鬟慌慌张张地回答道:“夫人刚才昏过去就一直没醒,大夫瞧了半天也一直不见好,说说”

“说什么”

叶开一瞪眼,丫鬟直接跪了下去,身子颤颤巍巍抹着泪说道:“说夫人是中气不足,五行含虚,咳喘淤急,怕是好不了了。”

“混账说的什么话”叶开大声叱道,脸色一点点的阴了下来,一股直击心田的沉痛同一时间袭上心头,这个可怜的女人在史书上鲜有记载,给良弼留下三个嗷嗷待哺的女儿就撒手人寰,或许就是因为这次的病患而香消玉殒。

“兰娘,你可要挺住。”叶开在心中默默地祈祷,接着愠色问道:“容妍,容吉,容懿怎么样了”

“格格们都挪到了偏房,都都还睡着。”听到这话叶开稍稍平了一口气,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让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经历。

“起来吧,不关你的事。”说完这句话,叶开转身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地上正“咕嘟咕嘟”的熬着中药,三两个大夫在不停地轮流把脉,大丫鬟韩翠儿也跪在地上,在热水盆里不断地换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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