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如释重负的悄悄把呼吸理顺。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身世如何挨个报来。”叶开伸了伸手指,说道:“从你开始吧。”
被指到年轻人面容清瘦,个子不高,听到叶开的指示后,略作停顿当即回答道:“回统制大人的话,我叫孙传芳,山东泰安人,光绪二十七年投身行伍,后在保定武备学堂就读,现已毕业。”
年轻人颤颤巍巍的回答完,然后规规矩矩的接着站着,看得出他神情有些紧张,而在他面前的叶开,心中同样也泛起了一丝波澜,这位未来的直系军阀首领,五省联军总司令,竟然会以这种面目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如何让他能安之若素
“馨远,家中老母可好”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孙传芳突然楞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过着寄人篱下,孤苦流离的生活,这些经历也磨就了他小心谨慎的性格,不过这位高高在上的统制大人是如何知晓来不及细想,他赶忙回答:“好,好,老母今天五十有三,身体还好。”
看着孙传芳脸上那富有戏剧性的变化,叶开也在不会告诉他是如何知道,这些人都是他日后的倚仗,出于这个目的,不管是笼络人心也好,刻意拉拢也罢,他都需要趁这个时机施以小小的恩惠,而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恩惠却无异于破冰之前的那一榔头,随着时间的增长,这个裂痕将会越来越大,他摆了摆手,随后示意后面的人接着说下去。
“回统制大人,我叫张钫,河南新安人,保定武备学堂第六期炮科生,现已毕业。”
叶开看了看这位名叫张钫的年轻人,满意点了点头,脑海深处的记忆和眼前这个体态微胖的军校毕业生缓缓重合在一起,这位未来的国民党上将,在日后将会担任第20路军总指挥兼河南代理主席,在抗日战争中担任第一战区总指挥,作为国民党元老,可谓是将声赫赫。
“回大人的话,我叫梁忠甲,昌图县人,也是保定武备学堂炮科生。”后面的人接着回答道。
“子信,你是东北人”叶开插了一句话。
“是,大人。”
勉励似得点了点头,对于这位在中东路事件中和苏联老毛熊浴血奋战的爱国将军,叶开油然心生敬意。
“我叫吕公望”
“我叫童保暄”
“我叫张希骞”
“我叫蒋志清,虚岁二十二,浙江奉化人,也是保定武备学堂的炮科毕业。”
听到这句话时候,叶开顿了一下,目光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多停顿了几秒,个子不高,身体瘦弱,发际线已经有些后移,但一双不大的眼里却精神矍铄。
“”
所有人的都自报家门过后,叶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留给所有人一个大大的微笑,随即明知故问的说道:“你们都是保定武备学堂的毕业生”
“是统制大人”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是一期的同学。
“今后你们都是禁卫军中一员,军营之中没有等级尊卑,你们都是军人”叶开接着说道:“知道今晚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听了这句话,不少人都是面面相觑,要是知道他们也就不用这么焦急忐忑了。
叶开不等他们回答,迈出步子,缓缓走到他们中间,面容和善说道:“光绪三十二年,本人出任陆军部军学司副使,主持保定武备学堂校务,你们算得上我的学生,咱们保定武备学堂历来都是人才集聚之地,叫你们到禁卫军来,我才放心啊。”叶开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孙传芳等人的肩膀,脸上也跟着同步浮现出语重心长的模样。
“这兵你们能不能当好”
“绝不辜负校长的期望”不知谁先喊了一声,随后接二连三的响起了附和声,一时间整个大厅内,都是回荡着这一句铿锵有力的呐喊声。
扭过头的那一刻,叶开的嘴角绽出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一声校长,足以让他心中得意窃喜半天了,有了前人的成熟经验,叶开直接使用拿来主义,靠着这根师生关系的纽带把他们绑在一起,至于人群中那位,因为上级赏识而倍加喜悦的委座大人,叶开也只能对着空气说一声抱歉了。
叶开回到了座位边上,拿起了一张公文纸,清了清嗓子,随后对着这张纸宣读了起来,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印有禁卫军的关防大印。
“孙传芳”
叶开看了看孙传芳,后者当即行了个军礼,挺正身子大声喊道。
“有”
“兹循摄政王令,陆军部通文:特命孙传芳为禁卫军第一协第一标标统。”
“张钫”
“有”
“兹循摄政王令,陆军部通文:特命张钫为禁卫军第一协第二标标统。”
“梁忠甲”
“有”
“特命梁忠甲为禁卫军第二协第一标标统。”
“张希骞”
“有”
“兹循摄政王令,陆军部通文:特命张希骞为禁卫军第一协第一标第三营管带。”
叶开每说一句话,都仿佛惊雷一般在那个人的心中炸响,身子几乎是颤抖着喊道,这对他们来说无异于黄袍加身般的巨喜。
这些职务或许对这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来说,有些过分委以重任,但是拥有不错的底子,再加上还有一年多的训练期,他们将会和这只新生的军队一同成长,磨成尖牙利爪的同时,深深地烙印上禁军系的印记,对叶开来说忠诚大于一切。
叶开合上了公文纸,随手放在一边,抬起头来,对着一帮还没过了兴奋劲的年轻军官,郑重的命令道:“明日下午三点之前,把你们的队伍统统调到校场,任何人不得延误,违者革职发回原籍。”
“是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