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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 绝壁滑沥沥 2358 字 2023-10-09

gu903();夜幕降临,对隆裕和奕劻来说,这注定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叶开出宫后不久,韩春儿紧接着出现在了小德张的府上,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德公公,我家老爷让我传话给公公,今晨摄政王看了盛宣怀的折子,结果可不容乐观啊。”韩春儿满脸忧心忡忡的说道。

小德张吃了一惊,事情果然到了这般田地,

“陈璧具体怎么样,良大人有没有说”

“罢免是必然的,至于脑袋能不能保住,这还不好说。”韩春儿话自然原封不动顺承叶开的意思。

“啊”小德张嘴巴微张,不可思议的晃着脑袋。

“良大人真这么说”

“公公,春儿能骗你,我家老爷能骗你”

终于,小德张呆住了,满脸的僵硬神情,脸上再没有往日挂在嘴角的廉价笑容。

“对了公公,明天的军机会议,摄政王会讨论新尚书的人选,太后和庆王应该早做对策。”韩春儿接着说道。

隔了半天才缓过来,小德张后知后觉的点点头,神色已经提不起来了。

“公公,关于新尚书的人选,我家老爷有几点见解,这封密信,劳烦公公转交给老庆王,太后过目。”

韩春儿从身上掏出一封信,交给了小德张,后者拿在手里仔细地瞧了瞧,说道:“好,请你家老爷放心。”

“如此,春儿就告辞了。”

韩春儿拍拍屁股,消失在了小德张的府院门口,留给后这一个挥着不去的背影。

瞧着前者走后,小德张赶紧打开了那封密信,只见新人选的那一行,清楚地写明了一个人的名字,而这个人小德张不光耳闻,还极为熟识。

大清的官场中,此人有个极为响亮的名号。

水晶狐狸

第七十一章五大臣

第一更,叶开就叶开吧,不太好改了,。

乾清宫的大殿,被一股浓重的氛围笼罩,奕劻,世续,那桐,张之洞,鹿传霖,军机五大臣悉数到场,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办公,他们五个人也很少同时聚在一起,而当他们罕见的同时出现时,也往往意味重大事件的发生。

毫无疑问,他们今天所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邮传部大臣陈璧的贪腐案,而他们的态度,也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案件结果的最终走向。

奕劻,敕封铁帽子王,首席军机大臣,陆军部总理王大臣,外务部总理王大臣。

世续,军机大臣,文华殿大学士,内务府总管大臣,宪政编查馆参预政务大臣。

张之洞,第一汉军机,体仁阁大学士,管理学部大臣,历任各地总督,洋务派元老。

鹿传霖,汉军机,东阁大学士,督办政务大臣,德宗实录总纂官,奉诏托孤大臣。

那桐,军机处学习上行走,外务部充会办大臣,新晋外务部尚书。

光是看着座下那五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就让人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脸上处处可见的岁月痕迹,满满的都是资历的写照,能爬到这个位置上,哪一个不是宦海沉浮几十年的官场老油条,而在它们的身后,又哪一个不是门生遍地,党羽林立。

载沣今天一身朝服,居高临下的坐在座位上,目光始终透着股坚决,代行皇权的监国摄政和总揽朝纲的军机处碰撞到一起,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掌舵人,载沣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这是一场关乎话语权归属的会议。

传统意义上,军机处被认为是皇帝手下的橡皮图章,并无实权,实则不然,有关官员的调度,引见,记名,赏罚军机处都会插手,就连被喷的最多的跪受笔录也只是形式上的,完全根据场合和皇帝的好恶加以调整。

皇帝的权力是无可比拟,但它实行的先决条件依赖于底下的信息如实反馈,那军机处完全有能力将之屏蔽,因为这根链条的中枢就是军机处,这也就是为什么每一个皇帝都会将自己心腹安插入军机处。

尽管在规格上极力降低军机处地位,连办公的地方都是上简陋的班房,但正如后世之人评价的那样,军国大事,罔不总揽,军机处俨然执政之府也,如果不是因为满清皇帝大多勤政,以及密折制度的出现,少了明朝执笔太监的制衡,军机处的真实权力丝毫不亚于被捧上天的明朝内阁。

君权与相权,永远是用妥协与合作的等号连接,纵观两千年帝制,这样的公式始终成立。

这套规则,载沣当然不陌生,因为他本人就曾是军机大臣,当然,他也仅仅在那个位置停留了不到半年,还没等到彻底熟悉军机处里的那套规矩时,他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硬生生的推上了最高权力的宝座。

如果再给他几年历练的话,清朝覆灭前夜,或许他就不会以帝国最高负责人的身份,被袁世凯玩于股掌之中,并且毫无还手之力。

当然,载沣的性格也是叶开乐意看到的,如果载沣真要是和袁世凯一样老谋深算的话,那还有他什么事

“诸位军机大臣,想必邮传部的案子你们都听说了吧。”

载沣根本不是询问的口吻,而座下的五个人也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陈璧的案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已经弄得满城风雨,作为权力枢纽处的五大臣,他们几个又怎会不知道

“邮传部尚书陈璧,私吞公款,瘦公肥私,数额之巨,着实令人骇闻,前盛宣怀查实,府库亏空逾七十万两,此獠如此行径,纲常法纪尽被其坏,诸大臣以为该如何处置”

载沣几乎是以一种宣读最后决定书的语气朗朗说道,他一上来,就用一连串的狠词狠给会议定了基调,同时,也有给某人下马威的意味。

载沣这番强硬表态,饶是饱经风雨的重臣,在听到后,也引发了一次小小的骚动,彼此之间目光交汇着,不知道是一种交流还仅仅是分享着惊讶。

叶开站在载沣的旁边,这种规格的交谈他自然没有机会插嘴,当然了,载沣让他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参与定夺,所以他也只能用目光打量着众人的神态,看起来已经做好了全程围观的准备。

“庆亲王,你是领班军机大臣,陈璧的案子,你说该怎么处置”

载沣看向了最前面的奕劻,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有些微微出乎他的意料是,再说到陈璧的时候,后者却没有意想中的慌乱,哪怕是一丝一毫下意识的反应。

奕劻不慌不忙的应答,那模样就仿佛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而陈璧也不是他北洋军不可缺少的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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