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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 绝壁滑沥沥 2356 字 2023-10-09

gu903();东南互保之后,朝廷的威严一落千丈,各地阳奉阴违,更有人竟然和洋人私邸条约,完全不把中央政府放在眼里,变相的干起了卖国做大的勾当,没办法,权力的过度分散,已经严重阻挠了改革的执行,这不仅是个大麻烦,更是个危险的信号,革命的星火一旦燃起,王朝顷刻之间分崩离析,这些一连串的因果关系其实不难理解。

但不管怎么说,改变总需要一个艰难的开始,既然不能一蹴而就,那就一点点做。

改革山西票号就是叶开扔出的第一块探路石。

从接下来两个月的反应来看,这块探路石的效果还不错,尽管郑观应前期遇到了一些麻烦,但筹组银务总行的进程总体上还算顺利,最大的几家票号已经连年亏损,甚至设在北京的分部还发生了挤兑风波,他们的日子更加难过,被逼到绝路上的票号东家终于答应入股,在日升昌,蔚泰厚,大德恒等几家挡头的引领下,四十多家票号纷纷加入其中,在初步选举董事会成员后,明年这个时候银务总行就可以挂牌成立了。

新成立的银务总行,经营范围将有一个大的转变,在继续加深原有的东部地区时,目光也逐渐转向了中西部和东北地区,青海,新疆,蒙古,川藏,甘肃,这是一个资本空白区,基础设施方面,他们将会得到官方的直接投资,很快他们就会取得第一桶金,借此也能巩固一下原本不大紧密的上层董事会。

叶开的最终目的还是东北地区,在日本和毛熊的虎视眈眈下,东北已经变成了众矢之的,而成长起来的银务总行,能够很好的抵抗日本俄国资本对东北的进一步侵蚀。

至于新兴的金融中心上海,暂时还不划为总行的经营范围,不过长江也是银务总行最基本的策略,在英美德这些老资本鬼子的地盘上抢食吃,尚且稚嫩的银务总行,很有可能被打击的连渣都不剩。

当然,一切都是暂时的,叶开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

在步兵衙门骚乱和改革山西票号的决定过后,朝廷进入了一段风平浪静的平静期,奕劻在扳回一城后并没有什么大动作,而载沣也专注于隐忍之道,奉行不冲突,不对抗,当然也不对话的原则,场面上暂时形成了均势。

时间就在这种僵持的状态中一天天的度过,各方势力有了一个难得的喘息机会,借着这段闲暇的时光,叶开好好的享受了一把天伦之乐,兰娘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自己那三个丫头也活蹦乱跳,一天比一天难伺候,还好满人家的格格不用缠足,不然这三只小麻雀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动静。

老大容吉今年七岁了,相比于那两个,早已经过了流着鼻涕拖着洋娃娃满地跑的阶段,个子已经窜到了叶开的腰部,算一算也到了该上学的年龄段,关于子女的教育问题,叶开又要头疼一番,几乎全家人都站在兰娘和韩翠儿那边,主张女子无才便是德,能读书认字已经足够了,至于自家老爷说的要请洋人来教书,简直天方夜谭,死活不同意。

叶开没有办法,这些旧观念一时半会儿是改变不了,在对夫人好言相劝的同时,他也只好变通一下,亲自跑了一趟京师同文馆,请了两个老翰林,一面教外语,一面教国学,算是勉勉强强把事情定下了,当然这费用也是不菲,一个月要三四百两银子,折算下来的实际购买力顶的上现在的六七万,不过叶开也舍得下血本。

就当叶开忙完这些后,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喘上一口气,军机处突然传来的一条爆炸性的消息,让这种平静的生活离他瞬间远去。

张之洞死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旧时代落幕

谢谢本道的打赏,谢谢菜园上的菜菜,a「卐」沙之舟「弦空」,硬改历史,大哥雍长久以来的支持,滑沥沥无以为报,只能多码字,多更新。另外有一点需要说明,清末的汇率不稳定,各地银价也不相同,据我推测,1909年京城地区一两银子在大致在一百五十块到两百左右,大家怎么看

或许是载沣的一句“有兵在”伤透了垂暮老臣心,或许是这位托孤大臣始终关怀国事而夙夜忧愁,又或许仅仅是单纯的年老体衰,时值多病之秋,从朝堂上归来的张之洞一病不起,两个多月的时间,军机处的点卯表上始终挂着他的缺。

随着天气的由暖转凉,万物都呈现一种衰败的先兆,而深秋到来的这个月,凉风乍起,直冲人的骨头缝,一代名臣再也经不起这样的大动干戈,在一个寒冷的早晨,张之洞跳动了七十三年的心脏终于缓缓停下,随着他的逝去,四大名臣的时代也彻底封藏进了历史的故纸堆里。

以张之洞的岁数看,他的死去固然是情理当中,但当他突然逝去的消息传出来时,朝野上下的反应仍然是轰动级别的,军机大臣,体仁阁大学士,慈禧钦点的两位托孤大臣之一,这些重如千斤的官衔犹如悬挂在巨人领口的勋章一般,昭耀于世,而巨人的倒下注定会溅起一大片纷飞的泥土。

次日,载沣借用皇帝的名义,发布了一道篇幅颇长的讣告,充分肯定了这位帝国老臣的贡献,包括治理湖北,督战中法的内容,然后追封他刑部,户部,吏部,礼部四部尚书衔,不过,颇有些讽刺意义的是,朝廷给出的谥号是文襄,取文成武德之意,远远不及曾国藩的文正,和李鸿章的文忠,这样特殊的安排,或许载沣还因为两人之前的争执而耿耿于怀。

但不管怎么说,张之洞的哀荣还算得上隆重,在京城停灵几天后,将会根据他的遗愿归葬老家。

张之洞位于北京白米斜街的寓所成了众人集聚的地方,几天的时间,京城不少名流,旧臣,故知都赶往这里吊唁亡灵,而王公大臣们也通过各种方式派人奉送了丧礼,不管是否发自内心,这些做法,也算尽足一点表面上的心意,起码不会有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张之洞逝世后的第四天,叶开来到了张府吊唁,在灵堂亲自上完一柱香,他缓缓离开,肃穆的白色,落下的西洋,沉重的哀乐,似乎预示着一个旧的时代已经悄然落幕。

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张之洞毕生信奉的东西已经落伍,随着洋务运动的失败和破产,未来属于更为先进的立宪和革命说。

在老一辈势力陆续凋零后,持有这样观点的新派大臣紧随其后,终于登上清末的历史舞台。

这其中就包括叶开,以及他苦心打造的小集团。

张之洞的死去,给了叶开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顶替前者出任军机大臣的新人选,势必会将载沣和奕劻之间,保持了许久的平衡局势瞬间打破,这次,胜利的天平明显倒向载沣这一边。

张之洞死后的第八天,一纸上谕就从崇德殿里发出,新的大臣人选已经决定好,就差走马上任,而除了载沣身边少数几个人外,消息憋到了最后一刻才公之于众,整个讨论过程的前前后后,压根就没有理会奕劻。

戴鸿慈入直。

相比于历史,法部尚书戴鸿慈,提前了几个月当上军机大臣,而此前这个位置的人选本应该是毓朗,当然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后者已经完全没有了机会。

比起本人,人们更关心的是戴鸿慈的背景,出洋五大臣,新成立的法部首脑,司法领域的改革家,以及一个显眼的立宪派称号,这些标签获得或少的能猜的当权者的政治态度。

载沣之所以选择戴鸿慈,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叶开盛宣怀等人的建议,其中一个最为关键的理由打动了载沣,他和奕劻不是一路人,这也就意味他可以放心大胆的用。

与任命书同一时间下达的,还有另一条命令,按照惯例,上一个入直的载泽地位抬高了许多,去掉了“学习”的名头,成为五大军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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