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古人称阉人反复,最为可恶,真是诚如斯言诚如斯言”
自从端方被罢免后,奕劻的处境就越发艰难,自己的羽翼被扒光了,他几乎陷入孤立无援无人应和的地步,而这一切,除了拜政敌所赐外,踹他一脚的居然还有自己这方的人。
在他的眼中,小德张是一个十足的小人,只有小人才会为了一己之私破坏大局,要不是他执意弹劾端方,自己的处境又岂会落到这般田地,现在倒好了,唯一还有些分量的直隶总督也被丢了,小德张堪称史上最佳猪队友。
每每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奕劻都怒不可遏,他必须要个说法。
长春宫
奕劻来到了隆裕的住处,小德张也恰好是一旁伺候着,瞧他脸上的表情,显然是有备而来。
“太后为何执意劾奏端方,端方一走,这京畿附近就成了载沣的地盘。”
奕劻一上来就直接问道,这话旁敲侧击,矛头直指给她出主意的小德张。
“端方纵容外人拍摄照片,侮辱圣容,败坏风华,庆王这你也是知道的。”隆裕不咸不淡的回复道。
“所以太后就要赶走端方”
奕劻显然对这个答案极不满意,压住火,当即质问道,“太后可知,端方身为直隶总督,位高权重,手握实权,他若倒台,朝中一旦有变,我们只能束手就擒,断无任何还手之力,有端方在,载沣必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奕劻的低喋喋不休的说道,他真的是气恼之极,如果对方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就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举措了。
“说错了,端方既然敢私自派人混入送葬的依仗,事先不经过你我的同意,这就说明他德行有失,阳奉阴违,试想如此失德之人,又怎么会疏肝抛胆效忠你我又怎么站在我们这一边端方被免了官,也好,省的有一天他暗通了载沣,大祸临头的时候,你我还不知道。”
隆裕条理清晰的反驳,往日毫无主见的她,这次居然说的滴水不漏,而奕劻竟然没有还口之力,气的浑身直哆嗦。
“如今朝廷于我不利,北洋军散的散,调的调,能用的人本就捉襟见肘,太后怎能如此不顾全大局”
气急之下,奕劻的一句“不顾大局”让隆裕恼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一朝太后,地位上也比奕劻这个皇族元老高级的多。
“,保全我皇家的颜面,让先太后在地下安享万年,这才是大局”
隆裕抬高了声音,大声说道,话说到最后,她还故意冷笑着反问奕劻,“最近倒听说在前朝屡屡受挫,被载沣弄得团团转,不仅丢了那桐,军机处也快保不住了。庆王说哀家不顾大局,依哀家看,庆王这是把大局都葬送了,反怪到我一个深宫妇人的头上,都说庆王呼风唤雨,这风雨都浇到庆王自己头上了吧”
这一番话像针一样扎到奕劻的脑袋里,他憋红了脸,喘着粗气。
这番表情落入了隆裕的眼中,她不屑一顾的端起茶杯饮了起来,毫无政治智商的她只图自己痛快,根本没有考虑到她的不逊之言对奕劻乃至二人之间的同盟带来的破坏力。
两人的联盟看似平衡,但奕劻才是轴心。
“太后之所以这么做是受了某人的蛊惑吧”
奕劻阴沉着脸,好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冷冷的说道。
“庆王你这话什么意思”
隆裕同样没有退让。
“端方到底是忤了谁的意,又是谁蛊惑太后,此人就这个屋子里,不用老臣在直呼其名吧”奕劻的话讲到这个份上,已经很直白露骨了。
“庆亲王你太放肆了”隆裕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别忘了你的身份”
“老臣确实没忘了身份。”奕劻退后两步,摊牌式地说道:“老臣年老体衰,伺候不起太后了,此后老臣与太后再无瓜葛,告退。”
奕劻气冲冲的走出门去,身后没有人相送,甚至也没有人吱声。
自始至终,小德张都恭敬地站在隆裕背后,一言不发,眼睁睁的看着奕劻进门、出门、负气而去,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的确,隆裕今天的话是小德张原封不动传授的,效果也很满意,而此刻他脑中想的,完全是另一件事。
昨天晚上,小德张在回府的路上被人突然拦了下来,拦他的人倒不是什么不轨之人,而是有目的地送来了一封请柬,请去常春楼听戏。
邀请他的人正是叶开。
听戏的过程中,叶开有意无意谈及了奕劻的事,话里不乏牢骚和怨怒,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意思,庆王和太后不是一条心,和奕劻合作是与虎谋皮,太后不得不防。
叶开的目的很清楚,悄无声息中分化奕隆联盟,小德张正是一个突破口。
当戏剧结束后,叶开还送来了一份厚礼,整整白银十万两,面对巨款,小德张自然笑纳。
不知不觉中,小德张就对奕劻产生了警惕,而紧随着的端方落马事件,让两人的冲突彻底激化。
奕劻痛骂小德张,而小德张也对奕劻不满意,就在这种两头猜疑中,奕劻和隆裕走向了决裂。
“一无魄力,二无手段,居然还事事相仿慈禧,真是自不量力”
“毫无主见,只会随波逐流,万事都听太监之言,一辈子摆脱不了傀儡的命”
从宫里回来的奕劻,垂头顿足,直骂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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