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战争中落荒而逃,遁往库伦。紧接着就和盘踞在那里的俄国人蝇营狗苟,直接越过中央政府单方面和俄国搞什么联俄抗英,达赖引狼入室的算盘打的响亮,但没想到仅仅几个月之后,日俄战争就爆发了,俄国新败,战败的俄国人根本没空搭理这位满口“复国大计”的藏地活佛,无奈之下,一路豕突狼奔的土登嘉措只好跑到北京,向中央摇尾乞怜,当然,他所做的这一切根本无法瞒天过海,抵达京城后,他就很光荣的被清廷软禁了起来。
幽居期间,土登嘉措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了中英签订拉萨条约,英人撤兵的消息,顿时肠子都悔青了,苦于行动受限,终于他熬到了1908年,光绪慈禧双双驾崩,朝政一片混乱,土登嘉措趁机返回了拉萨,然而,好运并没有等待着他,落地未稳的土登嘉措警惕的发现,他陷入了比三年前更大的麻烦当中。
他离藏期间,清廷派驻西藏的驻藏大臣联豫把持了拉萨的所用话语权,借着国内立宪的东风在藏地大搞新政改革,深感大权旁落的十三世狗急跳墙,几番思考之后,他很有气节的投靠了手上沾满藏人鲜血的英国人。
在笼络西藏贵族势力之后,利用英国人手中的枪炮,达赖迅速组建了一只私人武装,武装夺权的意图不言而喻,同时明里暗里,阻挠联豫的改革,两人的紧张关系空前加剧。
在觉察到这股分裂气息后,联豫反应及时,他密电四川新军将领钟颖,及川滇边务大臣赵尔丰,派兵平乱,几天之后,川军入藏,一路势如破竹,不逾几日,赵尔丰兵临拉萨城,巍峨雄壮的布达拉宫近在咫尺
雪域上的风凉飕飕的,不仅冷刮得还快,像刀子一样,割得人脸生疼,一如经久不变的白雪般冷漠绝情。
“大帅”
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赵尔丰转过头去,用那双眼睛锐利的眼睛盯着他,为了节省力气,没有说话。
“大帅”
马蹄停在赵尔丰面前,来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顾不上说话,人也累,马也累,汗流的比平时多的多。
“慢慢说。”
赵尔丰不急,耐心的等他回过来气,拉萨四千多米的海拔,空气稀薄,即使坐着也感到呼吸困难,更别说来人身怀军命,长途奔回,赵尔丰有经验,几十年的治边生涯他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
来人喘足了气,跳下马来,向赵尔丰禀告道:“大帅,末将侦探过了,番军都缩进了拉萨城里,估计是被咱们打怕了。”
“打怕了”赵尔丰摇了摇头,“不是打怕了,这帮番子是想躲在城里,以逸待劳,固守一隅。”
“达赖呢”赵尔丰接着问。
“这个末将到没有侦察到,一直也没听到他的动静,应该还在城里,要不就躲在布达拉宫当缩头乌龟呢。”
赵尔丰没有回答,他想要的不是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再探,擒贼先擒王,让他跑了就前功尽弃了。”
侦查的人不敢迟疑,骑上马就返了回去,很快就消失在雪原里。
一群将领围了上来,看出老帅的眉头一直紧锁着,似乎有些担忧,不知道的还以为打了败仗。
“大帅,还有五里,拉萨城就到了,躲进那里的都是些败退的残兵,咱们的人马比他们多得多,这一仗肯定能拿下,大帅不用忧虑。”
“是啊,大帅,等咱们到了拉萨城底下,擒获达赖指日可待,不过,听说那布达拉宫建在山腰上,不知道咱们能不能上去”
“去去去,咱们大帅什么没见过,就算他达赖住在天上,咱们川人也能把扒拉下来,等把的脑袋送到京师,大帅又是奇功一件。”
将领们纷纷说着讨吉利的话,这场内乱本来就是力量悬殊,藏兵大多鸟枪土炮,压根就没什么杀伤力,而各大寺的僧兵,也只是手执棍棒,奇装异服,装备水平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处,在子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赵尔丰手底下的边军,确实是一支常胜军,一直跟随着他在川滇地区南征北战,在西康实行改土归流时,一年打了四十多仗,硬仗也不是没少打,历来是彪悍之师。赵尔丰的边军虽然在编制上是旧军,但比四川的新军战斗力还有强上一截,特别是进入青藏高原以来,他们能在低氧环境下作战的优势就越来越明显。
“行了都少说两句,拉萨不比西康,跑两步头晕目眩都是常有的事,有这点功夫还不如省省力气,说不定哪一天脑袋就搬家了。”
赵尔丰发话了,老帅的脾气他们都知道,立马闭上了嘴,各自走各自的路。
雪域苍茫,落日的余晖倾洒下来,反射在雪山上发出炫目的光,同时亦照亮了赵尔丰苍老脸庞上那沟沟壑壑的褶纹。
“天就快黑了,咱们加快几步,赶在入夜之前破了拉萨城,等擒住了达赖,本帅给你们挨个邀功请赏”
赵尔丰喊了一声,策马直行,六十多岁了身体依旧健硕,一看就是久经战阵。
“奉王命擒达赖管保他佛爷下尘来”
众人齐声高呼,向着抬头可望的布达拉宫疾驰而去,一身的铠甲,在落日的映衬下,如洪流一般,金光粼粼。
因为涉敏,这个环节不能深处写了,汗啊
第一百六十三章屠户本色
第二更,书群号:565,362,400。钢铁黄龙。
傍晚时分,赵尔丰率领四千边军到达拉萨城下,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坚固的城墙和紧闭的城门,作为整个西藏地区的政治,经济,宗教中心,拉萨城的防卫设施堪称坚不可摧,硬性条件首屈一指。
赵尔丰没有马上进军,他一面下令全军将士原地休息,一面观察着城内的一举一动,透过望远镜的视野,一面藏地狮子旗高高的挂在城池之上,如同守城的残兵一般,孤独且羸弱。
“大帅,要不要攻城”
士兵们的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参将在一旁提醒道,赵尔丰没有着急。
“等等,先劝降,告诉他们,打开城门束手就缚,本帅一切从宽,否则一旦城破,格杀勿论。”
赵尔丰恶狠狠地说道,周围的将士都习惯了,跟随他这么多年,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平定西康土司的时候,只要遇到叛乱,边军强攻对方抵抗不降的,一杀可就是整整一个寨子里的人,可不管你什么老弱病残,有错无错,只要不投降就是帮凶,他杀人向来不留种儿,赵屠户的名号就是这么来的。
赵尔丰的命令传达下去,马上就得到了执行,士兵将劝降信绑在羽箭上射入城内,尽管如此,绝大多数人都不抱有希望,要是这一招管用,一路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命丧屠刀了,基本上这就是他们看到的最后一份书面性文字。
“大帅,那边儿没人回应。”
半个小时后,参将传来了消息,这样的结果大家都能猜得到。
“攻城吧,给将士们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