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现在还有点早,正式建党之前,要先成立一个宪友会,这个宪友会起到预备过渡的作用,如果一切顺利,我打算三个月后就正式成立,当然了,这段时间里,还需要诸位同仁,为统宪友会多加联络,广纳会员,特别是咨议局和咨议员们,如果能赶在月末,在各要镇大都设立好分支机构,办好本会的机关报,那就好办多了。”
梁启超不紧不慢讲解道,按照他的计划,统一中国党要想最终成立,起码要经过三大步,第一,成立预备机构,第二,做好宣传工作,第三,取得基层民众的支持,这样才会有个坚实的基础,以防美梦破裂,成为空中楼阁。
“我觉得卓如筹划的不错,诸位觉得呢”叶开先声夺人,再一次表达了自己的赞同观点,众人也纷纷附和。
“好,就这么办”
“那有劳诸位同仁了。”梁启超道。
“卓如,按道理讲,你要建立这个统一中国党,良弼本该当这第一个会员,但眼下我已经是无官无品之人,办起事来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若是卓如能答应当着资政院的总裁,我想不用大费周折,天下之人一听到你梁卓如的名字,必然云集响应,蜂拥而来。”
说到这,叶开还顿了一下,和座中的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接到说道:“这也是我和诸位同仁的意思,请卓如不要推辞。”
叶开一说完,所有人纷纷都扭过头来,齐齐望向了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资政院议长的位置,非你梁启超莫属了。
“资政院总裁我使不得,使不得,启超资历远逊于诸位,我若当这位置,恐怕让天下人笑话,人心不服,人心不服。”
梁启超先是一惊,然后急忙推辞。
“卓如这话说的没有道理,你若没有资历,那我们便更没资格了,敢问这中国有谁不知道你梁启超的名字,又有谁不知道你戊戌功臣的事迹”叶开急忙反驳道。
“良公,你这折煞启超了。”
梁启超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流亡海外多年,刚一回国便被委以重任,这种突如其来的推举让他稍稍反应不过来,更何况这是一个如此显赫的位置。
“伦贝子被罢了官,沈家本也推脱不干,堂堂资政院居然没有议长,这真是让人笑话,况且没有议长主持,这会议也开不下去,任公如果能出任议长,等于救资政院于水火之中,万望不要推辞。”
满桌之中最想让梁启超当总裁的,恐怕就属孙洪伊了,他是咨议员,最了解那里的实际情况,而且,已经眼睁睁看着资政院停摆了十几天,这对于期限本就不长的会议,无异于雪上加霜。
“奕劻的皇族内阁搞得人心尽失,卓如,如果你能当这资政院的议长,必定能将民意挽回,再者,一旦奕劻有什么不轨之处,资政院有你在,也一定能为天下百姓主持公道。”
叶开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梁启超再推辞下去,就让众人太下不来推来,况且,如果真的能够如良公之前所说,完成组新党,保宪政,挟奕劻这三大目标,当当也未尝不可。
“戊戌年间,任公敢为天下先,如今大难再蒙神州,请任公为天地生民立命,再受累一次。”
叶开带头,所有人都站起身来,手中端着一杯酒,举过头顶。
“诸位这般推戴,启超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说受累,只愿竭我全力,为我国民抛头颅,洒热血,绝不反悔。”
梁启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饮罢,欢呼大笑。
“良公”一片喧闹中,孙洪伊突然凑到了叶开耳边,低声说道:“任公当议长好是好,可毕竟不是咨议员,若当议长,恐怕还要经过朝廷的许可,这该怎么办”
“伯兰放心,这件事包在良弼身上。”
叶开同样低声说道,然后不停的端酒饮酒,嘴角噙着一股莫名的自信。
下榻的旅馆已经安排好,梁启超面含醉意的登上汽车,叶开特地嘱咐杨度陪同。
“卓如,怎么样,对良公有什么看法”杨度问。
“良赉臣确实是个见识非凡的人物。”梁启超虽然有点醉了,意识却还清醒,特别是提到叶开的时候,竟然支起了摇身,“几句交谈,竟然有惺惺相惜之感,皙子,你说怪不怪”
“哈哈,看来良公就是你要找的人啊”
杨度大笑,梁启超也摇摇头,不禁微笑道,汽车飞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而与此同时,另一辆汽车也驶离了粤仙楼,速度不慢,是叶开的座驾。
“去后海。”
叶开吩咐道,时间不等人,他在京城的日子越来越少,手中可还有几件要紧事没有办妥。
第二百零五章君臣游戏
第一更
后海,摄政王府,宽大的的院落里,昔日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已不复存在,不少屋子都黑漆漆的灭着灯,和它的主人一样,这里是最受人冷落的地方。
借着夜色的掩盖,没有人会在意一辆轿车就这么悄无声息进入了摄政王府,天色是一方面,而另一个更具说服力的原因是,自打载沣宣布交权之后,这里就鲜有人关注。
没有权力,就没有话语权,甚至也没有人会他抽出空来留意,所有的关注度都随着权力的灰飞烟灭一同消失,世态炎凉,皆在此处,载沣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这一点。
请愿运动之后,国家大权被委之内阁,载沣除了靠读书去消磨时间,还有就是对着曾经朱批过的诏书发呆,借此证明,他原本并不是一位闲散王爷。
“都说先帝被困瀛台的时候,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天天靠修钟度日,我算是体会到这种滋味了。”
载沣苦笑一声,看着桌上的珐琅钟陷入了呆滞,闲居在家的日子,何尝不是一种心灵上的软禁,这对兄弟,殊途同归。
在一旁伺候的内监,一个个低头不语,口中都是小声叹着气,这几天下来,王爷吃的不好,睡的也糟心,谁都知道爷不甘心,但谁也没有办法,爷需要的是权力,权力才能让他开心。
叶开来了,带着载沣想要的东西。
他是唯一一个不需要通报的访客,这是载沣曾经说过的,但此刻站在院子里的太监都愣住了,他们虽然身份低微,但在同一方屋檐下,也大多听人念叨过,说王爷之所以沦落到现在这幅样子,多半都是因为他。
太监陷入了两难,不知道该拦还是不该拦,也不清楚王爷说的话到现在还管不管用,就在这犹豫的片刻时间,叶开已经大步踏进了内殿,门被关上了,太监们瞪眼望着,什么事也没发生,又过了一会儿,屋子里的内监也被人“请”出来了。
这个人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出现,这时反倒堂而皇之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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