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昌也大干稀奇,不经意间,面色微微凝重下来,如果不是他出任东三省首任总督,这两年不在京城,不然,1他到真的想见识见识这位神乎其神的良赉臣。
“不管怎么说,这个良弼现在无官无职,就算在有心计,主动权还在庆王手中,万事还要看庆王的脸色,再者,庆王贵为总理大臣,良弼一个人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绕过庆王,单独成事。”
徐世昌总算说了一句让奕劻不那么气恼的话,然而在充分的论据,也是杯水车薪,这样的安慰比起叶开给予他的压力,简直不值一提。
“无官无职,可还有几万禁卫军啊。”
奕劻无力地叹了一口气,面容显得异常苍老,禁卫军,这可是一把悬在他头顶上的利剑啊,只要有它在,奕劻无论是睡是醒,神经一刻也松不下来,久而久之,也就染上了提心吊胆的病症。
“菊人啊,北洋军现在散了,第一镇本来就是旗人军,咱们指挥不动,第二镇,第三镇有被载沣调往了库伦,提防着沙俄,第五镇驻防山东,抵御德国人,你的第六镇也驻防在奉天,守着大连的日本军,第四镇原本在天津,可统制吴凤岭又被载沣罢了官,换成了他良弼手下的人,成了彻彻底底的皇家军,菊人,眼下我们无兵可用。”
奕劻唉声叹气的把话说完,徐世昌亦深敢棘手,他们心知肚明,手中没有兵,可就少了几分说话的底气,特别是北洋六镇,那可是他们几人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最大本钱,现在都被各种理由套的牢牢地,困在京外,动弹不得,这无异于斩起一臂。
“丁酉政潮,当初庆王如此被动,到最后不也挺过来了吗庆王不必悲观,凡是都有解法,咱们找找便是。”
徐世昌道,奕劻却依旧高兴不起来。眼下的境况,远非当年可比。
“此一时彼一时啊,菊人。”
“庆王,我倒是觉得有一人可解此局”
“谁”奕劻皱眉。
说到这,徐世昌忽然笑道:“袁项城可保王爷无忧。”
宣统元年春1909年,张人骏率“伏波”、“琛航”两巡洋舰,直驰东沙群岛。抵达后,见东沙群岛上各处高悬着日本的太阳旗。张人骏即惊且愤,“此吾国之领海,何来日本之国旗”旋又发现东沙群岛已被日本人西泽窃踞,易名为“西泽岛”。西泽在岛上经营工厂三家,建造轻便铁路十余里,兼有制淡水的机器,海上有汽船往来接济运输。工厂经营主要是取岛上千百年所积之丰富的鸟粪,生产磷质化肥,采取海带、玳瑁等水产品及开采探查周围各岛资源,张人骏指挥水师官兵迅速登陆该岛后,立即将西泽抓捕审问。西泽辩称其占有此岛已两年有余,此岛为日本领土。张人骏义正词严地对他说:“此乃吾国之领海,东沙群岛入中华版图已有几百年,属我大清惠州府管辖。东沙群岛之主权一直在我,尔等何得私占
1909年,广东水师提督李准,两广总督张人骏,亲率三艘军舰,巡航西沙南沙等地,武力赶走日本非法占岛势力,并登报控诉法国殖民者,限期撤离,否者枪炮无眼,西沙诸岛自古为我中国固有领土,永永如此。
对的这就是积贫积弱的清朝
第二百一十章对抗
第一更
袁项城可保王爷无忧
淡淡的这一句话,却在奕劻的心头掀起了一场惊天骇浪,它所带来的实际震撼,远不是字面上那么风轻云淡可比。
“袁项城呵,对,对”奕劻忧愁半天,却在一瞬间转忧为喜,“菊人说得对,慰亭要是在,绝不会让良赉臣之流如此张狂”
随着皇族内阁的声望每况愈下,奕劻已经身临绝境,而资政院又在虎视眈眈,到处挑错,至于载沣那边就不用说了,随时打算取而代之,现在,所有人都在盯着奕劻的内阁,巴不得他现在就倒台,而奕劻自己也清楚,他这个内阁中真正能办事的人不多,至于得力助手,那就更空白了,袁世凯的出现对他来说绝不亚于一根救命稻草,虽然奕劻是北洋军的练兵大臣,但从谁都知道,他袁世凯才是北洋集团的实际控制人。
尽管北洋军已经分崩离析,但那颗脑袋,仍即使奕劻最急需的。
“袁慰亭在美洲当大使,这两年极少听见他的音讯,不过,想想,他现在也该回来了。”
奕劻捋了捋胡须,神情变得轻松了许多,“我这内阁,有菊人在,有慰亭在,才能稳如泰山啊。”
“王爷说得对,要是袁慰亭能回国辅佐王爷,良弼怕也不是对手。”徐世昌道,虽然良弼其人其事他并不了解,但以他对袁世凯的了解,这个判断绝对不算武断,他有这个自信。
“事不宜迟,庆王还是早点下命令吧,要是快一点,两个月内,袁世凯也该到京了。”徐世昌接着道。
“是啊,慰亭早回来一天,本王就早脱离苦海。”这个建议,奕劻欣然接受。
“菊人,不知道你听说了没,眼下梁启超正在密谋结党,这几天在京城到处笼络人心,宣传什么政党救国论,弄得资政院群起附和,对了,还有那个良弼,近来也和梁启超走的近,看来,这个什么新党良弼在背后没有少出力气。”片刻后,奕劻突然道,“菊人,你觉得该如何办”
“庆王,他们这是要合起伙来对付王爷啊。”
这种威胁,是个人都能看出,徐世昌当然也知道,“立宪以来,朝廷开拔党禁,致使各种会党层出不穷,外有孙文的革命党,内有张謇等人的立宪党,如今政党风起云涌,王爷不可不防。”
“如何防”奕劻问道,这对他来说确确实实是个难题,”难不成向对付革命党一样,严令弹压“
“政党政治是世界大势,东西洋各国皆有政党,现在要遏制恐怕不可能了,倘若这样做了,恐怕还会招来民间反对之声,对庆王来说更为不利。”
”这一点本王也知道,资政院说白了就是一帮庶民,他们就是靠着立宪夺朝廷的权,立宪大门一旦打开,要关上可就不容易了。“奕劻叹了一口气,作为清朝新政的直接负责人,他对这一点认识的更为清楚,立宪运动搞了五年,整个帝国上下都被这股热潮弄得沸腾不止,皇权独尊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大势摆在眼前,奕劻不会不知道。
“以政党来对抗政党,或许是一条可选的道路。”徐世昌不紧不慢地说道。
“菊人的意思是咱们也组建一个政党”奕劻从这话里听出了点什么。
“真是此意,总不能让梁启超的会党一家独大吧,庆王你想,要是咱们也组一个党出来,以庆王总理大臣的名声,声望上必定可以和梁启超的会党相抗衡,到时候北洋军的旧部必定呼应,朝中的官员也会纷纷响应,以壮声势,梁启超说的对,政党政治是世界大势,咱们违逆不得,进一步讲,等九年之后,国会一开,必然要施行全国大选,多数党占据席位,进而推举总理,各国都是这样,咱们也应该早做准备。”
徐世昌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提出的建议倒着眼于未来,要对抗梁启超,政党必不可少,要对付举国上下风起云涌的政党潮,政治更是重中之重。
“嗯,菊人说得有理。”
奕劻低头想了想,点头肯定。
“等袁慰亭回来,可以为庆王细细谋划,对于东西洋各国政治优劣,他可算首屈一指之人。”徐世昌接着道。
“好”
奕劻满口应允,继而面露喜色,这个下午,虽然天气酷热,但他的收获很多,其中,最重要是就是袁世凯。
“袁世凯来了,也该有人走了。”忽然,奕劻幽幽的说。
“哈哈,菊人,本王想到了一件事,良弼和本王之前有约定,若本王要是当上内阁总理,就委任他为两江总督,眼下原总督张人骏被咨议局劾免了,总督的位置也空缺出来了,现在正当其时,有他在,有禁卫军在,本王的心就一刻放松不下。”
“庆王的意思是”
“赶他走,越快越好”
在奕劻眼里,叶开是个危险的人,特别是他手中的禁卫军,导致他的威胁比重越来越大,这对于样一个他看不透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赶他走,只要远离政治中心,奕劻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