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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 绝壁滑沥沥 2294 字 2023-10-09

gu903();话没说完,兰娘以手封唇,悄悄在韩春儿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不吱声,默默地点头,“姐丫头知道了”

“好妹妹,老爷就交给你了。”

兰娘坐回了原位,面含半丝笑意,韩翠儿默不出声,不敢看叶开,也不看兰娘,一个人盯着地。

兰娘留下,韩翠儿随叶开走,两人都表态了,屋中里唯独韩春儿没有说话,他是叶开的左膀右臂,铁定要走,所有人都没意见,就连叶开一开始也这样打定,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春儿,你留下,照顾好夫人,照顾好良府,还有三位格格,谁都不能有事,知道吗”

“春儿明白”

韩春儿点头,他不需要意外,也不需要疑问,只需要按吩咐做,而兰娘却眼圈微红,他知道叶开这样安排的用意。

“春儿,办事机灵点,如果遇到什么大事,一定要速速禀报我,万一天有不测风云,记住,要找小德张。”

韩春儿把这一切都记住了,离京前,这有可能是最后的吩咐。

“还有三天,都去准备吧。”

说完,叶开第一个离开,谁也没看,莫名而来的情绪让他不舒服。

夜半,良府熄了灯,能辨清道路的,只有靠淡淡的月光。

“是老了,呵”

一个女人坐在灯前,散了妆,正静静的梳着头,参差不齐的木齿间,存了几根白头发。

叶开推门,极轻,极轻。

第二百一十三章新袍子

第一更

“孩子们还没长大,父母不会贸然老去。”

叶开缓步行到兰娘身后,那撮残留在梳子上的白发,被他眼尖地识了出来。

登时,叶开有一丝莫名的痛

前年的那场大病让这个女人付出了昂贵的代价,可怕的病魔在肾部肆意横行,尽管穷尽了所有办法,但由于时代的局限,兰娘的身体仍旧每况愈下,这让叶开束手无策,也的的确确愁坏了他,再好的医疗手段也不过是延缓一下这种大势,他担忧的是玉殒香消的那一天。

人注定会死,可怕的是,抬眼便至。

“妾身才三十岁生人啊”

兰娘没有回头,她从镜子中看见了叶开的脸,不知为何,心里很踏实。

“本不该有这么多的白头发”

叶开能听见那微弱的叹息,没有比本人更了解自己的身体,那种日渐消失的生气和体力,正警告着当事人青春不驻,大限不远。

“洋医生说了,只要你好好调理,这病总会好,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切勿伤身劳神,大事让韩春儿来打理,他为人机灵,又懂得人心思,要是”

叶开嘱咐了半天,很奇怪,一向对家长里短漠不关心的他,居然会絮叨上半天,末了,他把兰娘托起,轻轻的放在床上,顺手拉上了帘子。

“你和翠丫头说了什么让她那样”

二人同床共被,叶开手抚兰娘的发梢,换了一个话题,尽可能的把话题往轻松诙谐的趋势上引导。

“老爷猜猜。”兰娘卖了个关子。

叶开斜着眼,笑道:“女人家的事,老爷哪里猜得出来。”

“猜猜嘛”兰娘不依不饶。

叶开没办法,只好道:“翠丫头一向听你的话,准是一些生活起居的杂事。”

兰娘在怀中轻轻晃了晃脑袋,示意这个回答不是她想要的,半天后,才公布正确答案。

“老爷不想要个儿子”

一说这话,叶开啥都明白了,只好苦笑着不说话。

没有儿子,一直是兰娘的心病,或者说是整个良府的一大缺失,兰娘身为正妻,自然而言的要担负起家庭的香火事,不管是不是自己所出,有儿子总比没儿子好,这在后现代或许无足轻重,在当时却是有悖人伦的大事,再加上良弼不纳妾,不寻欢,自己身体有恙,长久以来,血脉继承人的问题一直没有找落,从这角度上讲,她负有重大责任,甚至略带一丝愧疚。

改变观念谈何容易,这一点,叶开不想争辩。

“翠妹妹人好,瞧得出老爷欢喜的很。”兰娘蜷在叶开的怀里,小声的说:“要是能为老爷诞下一男半女,”

“这种事要看天意,哪能勉强”叶开把她抱的更紧了,突然笑道:“不过有件事,却是人力所能及。”

“什么事”兰娘懵懂。

叶开在耳边小声说着,兰娘听了,顿时红了半个脸,脸上起了一层许久未见的特殊光泽。

“嘿,羞什么,都老夫老妻了。”

兰娘捶了一下胸膛,示意后者赶紧把这私房话停了,忙把脸埋在了枕头上,叶开顺势扑上,是啊,老夫老妻了,接下来要办事也都不陌生。

灯光昏昏黄黄,“滋滋”响个不停,却没人有闲工夫理会,这个在历史长河中孤独死去的女人,叶开心中充满了怜悯,他所能做的只是尽心多一份疼爱,或许是即将离别的怪情绪作祟,往日贤良如小猫的兰娘,却仿佛被踩到脚趾一般,异常奔奋,像讨债鬼似得,和着唇尖自然而言的轻吟,大力分享着彼此的体温。

转眼便是明天了,日上三竿,却没人敢叫,下人挤在门口,苦等良久,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得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小声议论着,里面为何久久传不出宣召的声响。

其实二人早就醒了。

叶开在草拟着军令,兰娘在一旁收拾行装,两人个忙各地,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都知道,这种机会不多了。

韩春儿在照顾着整个良府,这次不能去,蒋志清那边也走不开,总之,两个左膀右臂都处于挪不开的状态,他总得选一个人代替,想来想去,他想到了张啸光。

这位昔日逃兵,叶开并不陌生,在调任普通士兵后,他一直担任叶开贴身文书的工作,同时,也担任着军中鹰眼的角色,禁卫军虽然是叶开一手组建的,但他有这样一点微薄的担忧,鉴于历史上发生的武昌起义和滦州兵谏,他对底层军官士兵不放心,这年头革命党总是无孔不入,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

能力可以慢慢培养,最重要的是,忠诚,这一点,叶开始终在意。

种种算来,张啸光很符合这点,没有叶开,前者现在已经是个死人,这份大恩对一个读书人来说几乎难以为报,再加上这次南下,叶开的总督卫队,要带走禁卫军一个步兵协的兵力,有张啸光在,遇事也方便些。

“这件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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