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旨特许不可”
韦慕岚道:“姑娘,那似乎有点小题大作。”
红衣人儿厉声叱道:“你”眼圈儿红,跺了蛮靴:“我知道你有一身傲骨,可是你要知道,我从来沒有对人低过头,就连我的父母也一样,你就知道你有身傲骨,没把我这个宦门女子放在眼里,你就不知道你多伤人的心。”
韦慕岚暗暗一叹道:“姑娘,阶级之分永远存在,有些事根本不可能,所以有的时候姑娘也该为市井小民想想。”
红衣人儿美目一睁,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我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可能。”
韦慕岚道:“姑娘的心意我也很感激,事实上那的确根本不可能,姑娘何妨多想想。”
红衣人儿道:“我不愿意想,我这个人从来就是这样,我想怎么样,就是它不可能,我也要让它变成可能。”
韦慕岚道:“姑娘面对现实,有些事不是某一个人所能改变的。”
红衣人儿扬眉说道:“我不管,我就要把它改变给你看看。”
韦慕岚暗暗一叹道:“姑娘,你这是何苦。”
红衣人儿神色倏转悲惨,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这是”
这是什么,她没有往下说。
韦慕岚道:“为姑娘好,我希望姑娘及早收心。”
红衣人儿道:“为我好”
韦慕岚点头说道:“是的,姑娘,为姑娘好。”
红衣人儿道:“我不认为你这是为我好。”
韦慕岚道:“此事不比他事,一个不慎是铸无穷遗恨,姑娘如不及早收心,将来会更痛苦。”
红衣人儿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及早收心,为什么你要说这是为我好”
韦慕岚略一咬牙道:“因为有些事姑娘还不知道,我也还”
红衣人儿道:“我什么不知道,你嫌我,嫌我长得不够好”
“不,姑娘”韦慕岚摇头说道:“姑娘国色天香,风华绝代,能获姑娘青睐,那是我的荣幸,也是我几生修来的福分,再说这种事也只在心而不在外貌,不过”
红衣人儿道:“那你就别多说,我这个人只决定了一件事,至死也不会改变,除非你嫌我。”
韦慕岚心里猛地一颤,冲口说道:“姑娘,我”
倏又摇头一叹,道:“姑娘,我还是那句话,为姑娘好,我再请姑娘及早收心”
红衣人儿脸色一变,颤声说道:“我已经表明了心意,而且也够明白的了,你还要这么说,难道你就只会说这句话吗”
韦慕岚叹道:“姑娘,不是我只会说这句话,而是我只能说这句话。”
红衣人儿悲声说道:“为什么”
韦慕岚摇头说道:“我说清楚,就是说了,姑娘也未必能明白,还是等以后吧,以后不用我说,姑娘自己就会明白的。”
红衣人儿道:“我现在就想听,现在就想知道。”
韦慕岚摇头说道:“姑娘,我刚说过”
红衣人儿道:“我听见了,为什么现在不能说。”
韦慕岚道:“何如让姑娘以后自己明白”
红衣人儿道:“不,我现在就想知道。”
韦慕岚略一沉默,道:“姑娘真一定要现在知道”
红衣人儿点头说道:“是的,我就是这么个急性子的人。”
韦慕岚一点头,道;“好,我就现在说给姑娘听,不过,我在说给姑娘听之前,我想请姑娘据实答我几问。”
红衣人儿道:“怎么,你要先问我”
韦慕岚道:“是的,姑娘,否则我现在不能说。”
红衣人儿道:“这跟你问我有关系吗”
韦慕岚道:“当然有,而且有很大的关系。”
红衣人儿诧异地望厂他一眼,点头说道:“好吧,既然这样,你就问吧。”
韦慕岚道:“请问姑娘,令尊在金时是否做过开封知府”
红衣人儿呆了一呆,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
韦慕岚道:“请姑娘答我问话”
红衣人儿没再问,满脸疑惑地点头说道:“是的,怎么样”
韦慕岚道:“据我所知,金人入主没有多久,金人委派的开封知府,只不过一任,姑娘以为对吗”
红衣人儿点头说道:“是这样。”
韦慕岚目中异采一闪,道:“姑娘,那就不对了,令尊姓秋,当年的开封知府姓金。”
红衣人儿凝目说道:“你为什么问这”
韦慕岚道:“姑娘先别问所以,请先为我释疑。”
红衣人儿道:“你不能不问这吗”
韦慕岚摇头说道:“不能姑娘,在我要把原因说给姑娘听之前,我一定要先把这件事弄清楚。”
红衣人儿道:“这件事跟你我有什么关系”
韦慕岚道:“姑娘,目前我只能说有很大的关系。”
红衣人儿沉默了一下,突然点头说道:“好吧我告诉你,当年的金知府,就是如今的秋总管。”
韦慕岚目中异采暴闪,道:“姑娘,一个人怎么有两个姓,难道是令尊后来改了姓。”
“不”红衣人儿道:“那个金姓是金主赐的。”
韦慕岚脸色一变,道:“原来如此”
住口不言。
红衣人儿也没有说话,她等了半天没听韦慕岚说话,才忍不住问道:“你问完了吗”
韦慕岚一点头道:“可以说问完了。”
红衣人儿道:“那么你该把要我及早收心的原因告诉我了吧。”
韦慕岚吸了一口气,道:“是的,姑娘,现在是时候了”
把吸进去的气吁了出去,接着说道:“就因为令尊是当年的金知府,所以我劝姑娘及早收心。”
红衣人儿微愕说道:“这跟我爹是当年的金知府有什么关系”
韦慕岚道:“姑娘,有很大的关系。”
红衣人儿着急地道:“有什么关系,你倒是说呀”
韦慕岚口齿启动,刚要说话。
红衣人儿突然“哦”地一声,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是认为我爹不该先擒金公主然后大开四门迎元兵入城,这等于屈膝乞命,卖国投降,你看不起他,对不对”
韦慕岚将错就错,一点头,道:“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