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缘眨着眼睛笑问道:“相公,这酒的味道怎样还好么”
十三郎笑笑道:“好,好,好极了,又妙极了。”
修缘道:“相公还要喝么”
十三郎道:“当然要喝,只这一杯,怎能过瘾。”
修缘道:“相公要喝个过瘾,贫尼愿意将这一瓶都给相公一醉,不过”
十三郎接问道:“不过怎样”
修缘娇媚的一笑道:“相公可要听贫尼的话才行。”
修缘眨眨眼睛道:“相公是读书人,当知酒字下面的一个字吧。”
十三郎故作不明白地问道:“什么字”
修缘娇嗔地道:“你真是个木头人”
十三郎愕然一怔,道:“木头人那怎么会”
修缘道:“酒字下面是个色字,连这个你都不明白,你不是个木头人是什么”
十三郎恍然一“哦”,道:“原来是这个,这我当然知道,但是”
修缘妙目流波地道:“但是什么难道你不想要”
十三郎道:“我要是想要,可是这里并没有呀”
修缘娇嗔道:“这里没有,我是什么”
十三郎故作怔了怔,目光凝注地问道:“师父,你行吗”
修缘道:“傻子,我为什么不行。”忽然格格一声娇笑,道:“有了我,以后别的女人只怕你再也不想要了呢”
十三郎双目突然一睁,道:“真的”
修缘媚笑地道:“不信你就试试好了。”
说着,她像饿虎扑羊般地,扑进了十三郎的怀里,来了个投怀送抱,双臂紧抱十三郎的身子。
十三郎寒芒一闪,抬手一拂,修缘的双臂立刻变得酸转无力地垂了下去。接着,她心中一惊地站直了娇躯,颤声道:“你”
十三郎语调沉寒地道:“怎么样淫尼”
修缘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十三郎道:“姓十名三郎。”
修缘道:“你是武林中人”
十三郎点头道:“不错。”
修缘道:“你来此目的是什么”
十三郎道:“找你们观主打听一个人。”
修缘道:“你要打听什么人”
十三郎道:“花半邪。”
修缘脸色一变,故做不知地问道:“花半邪是谁”
十三郎道:“你想跟我装糊涂。”
修缘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十三郎突然一声冷笑道:“看来你是必须吃点苦头才知道了”
修缘一听这语气有点不妙,她双臂虽然被封了穴道,不能动,但是两条腿并未受制,仍然能走。
十三郎话音一落,她立即娇躯一转,拧身向房外冲去。
但是,十三郎却又一声冷笑道:“淫尼,你能走得出去么”
冷笑声中,突然抬手点了一指。
修缘娇躯倏地一颤,站在当地不能动了。
十三郎语音冷凝地道:“答我问话,花半邪他在哪里”
修缘摇头道:“我不知道。”
十三郎道:“他不是来了这里么”
修缘道:“我没有见到。”
蓦地,十三郎星目寒电一闪,目视门外沉声喝问道:“外面是什么人”
门外,一个冷冰的声音答道:“我。”
人影一闪,一个身材颀长的青袍人举步从容地跨了进来。
十三郎身子坐着未动,冷声问道:“阁下是谁”
青袍人脸色冷冰冰的毫无一点表情,反问道:“你是来找谁的”
十三郎道:“花半邪。”
青袍人冷冷地道:“你问我好了,我知道。”
十三郎星目一凝道:“如此我请问他现在何处”
青袍人没有立刻回答十三郎的问话,抬手一掌拍了修缘的穴道,冷声道:“到外面去。”
修缘没有说话,躬了躬身,缓步走了出去。
青袍人在椅子上坐下,目光瞥视了桌上的酒瓶和酒杯一眼,道:“阁下喝过这酒了”
十三郎道:“喝了一杯。”
青袍人问道:“阁下知道这是什么酒么”
十三郎淡淡地道:“亢阳酒。”
青袍人目光深注地道:“阁下喝过这酒,竟能仍旧这么端坐如故,并且丝毫无动于衷,阁下的这分定力实在深厚”
十三郎淡然一笑,道:“其实这应该没有什么,一个修习过内功之人,如果连抑制这么一杯酒的定力都没有,那他岂不是白白地修习了。”
青袍人话题一变,问道:“阁下尊姓大名”
十三郎道:“十三郎,转请教”
青袍人道:“蔡德宽。”语声一顿,眉头微皱了皱,道:“我好像从未听说过阁下的大名。”
十三郎道:“我藉藉无名,阁下自是没有听说过的了。”
蔡德宽眨眨眼睛又问道:“阁下由何处来”
十三郎道:“金陵。”
蔡德宽道:“金陵什么地方”
十三郎冷冷地道:“那你就不用问了。”
蔡德宽略一沉默,道:“阁下找花半邪何事”
十三郎道:“我没有告诉阁下的必要。”
蔡德宽冷声一笑道:“那么阁下也就别想找到花半邪了。”
十三郎剑眉微轩,道:“蔡阁下,我劝你最好告诉我,花半邪他在什么地方”
蔡德宽嘿嘿一笑道:“我要不告诉阁下呢”
十三郎神色冷漠地道:“我无可奈何,只好得罪阁下了”
蔡德宽双目倏地一睁,道:“阁下这得罪之言,敢莫是要对我出手用强么”
“不错。”十三郎点头道:“我希望阁下最好别逼我出手作得罪之举”
蔡德宽突然二声冷笑,道:“阁下自信有把握得罪得了”
十三郎淡淡地道:“我是不是有把握,有件事情足能证明。”
蔡德宽道:“哪件事情”
十三郎淡漠地笑了笑,抬手指指桌上的“亢阳酒”,道:“我喝下这酒能够不在乎,你能吗”
蔡德宽心中微窒,道:“这不过是定力的问题,没有什么稀奇的。”
十三郎道:“但是由这定力就足以证明我的内功修为,比你深厚,比你强了许多。”
蔡德宽轻声一笑道:“不过我却不相信你十阁下一身所学能比我强,能够胜得了我”
十三郎浓眉微轩,星目寒芒电闪,道:“这么说,阁下是要试试,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蔡德宽冷冷地道:“你说对了,我这个人向来就是这样的脾性,只要你一身所学真比我强,真能胜得了我,我没有话说。”
十三郎道:“没有话说便告诉我花半邪在什么地方,是不是”
蔡德宽嘿嘿一笑道:“并且还得让我心服口服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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