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间被一只手覆上了手背,她被吓到,本能地往回缩,但强硬的力道不许她往后,钳住她手掌向前按去。
李轻婵吓得紧闭上了眼,这时马车又一阵颠簸。
她跪坐着,全部力气都集中在右手上,差点被这一下抛飞出去,身子稳不住往前趴去,手上也顷刻间失去力气,被带着擦过肩头落在钟慕期后背上。
李轻婵重重撞入坚硬的胸膛,撞得她身上都痛了,脸也埋进了钟慕期脖子上,混乱间感觉唇上碰到了一个突出的东西,还在动着,硌得嘴巴不舒服。
她视线被挡住,什么也看不见,两手慌乱地攀上他肩膀,想要撑着坐起来。
然而刚退开了几寸,腰上猛然被一股大力箍住,将她重新狠狠摔了回去。
唇上又被硌了一下,李轻婵这才意识到那是他的喉结,心慌又害怕,想要偏头躲开,却被大手按住了后脑不许她躲。
她动弹不得,只能双唇贴着那莫名滚动着的喉结,微动着发出颤抖的声音:“表哥……硌着了……”
第52章中衣
灼热的气息扑在耳尖上,李轻婵没听见钟慕期出声,唯感觉勒在腰间的手臂如铁链般收得更紧。
缩着身子避无可避,李轻婵忍不住用手推他,弱声重复着:“……不舒服了,表哥……”
狭窄的空间里,她说话的声音轻得像是羽毛搔在心头,让听的人心痒难耐。
这次钟慕期有动作了,却是猛然收紧勒在她的腰上的手,将她整个人拖到腿上,彻底窝进他怀中。
李轻婵被迫往前,几近是跪在他腿上了,她觉得身上冒汗,很不舒服,微微挣了下,腿侧忽然触到什么硬硬的东西,耳边的气息倏地加重。
“别动了……”钟慕期开口,声音粗重,像是压抑着什么疯狂的情绪一样。
微停了下,他又低声道:“表哥受伤了,你别动,让表哥抱一会儿。”
“表哥你怎么会受伤?你去做什么了?伤到哪了?”李轻婵即刻将所有不舒服抛至了脑后,腿上抵着的物什也不记得了,着急问道。
只是她还被压在钟慕期颈间,尽管刻意避开了,每说一个字还是会有气息扑到那喉结上。
腰上的手臂蓦然又紧了几分,李轻婵挺着脊梁骨连声道:“痛了!痛了表哥!”
“待会儿和你说,现在别出声,也别动。”钟慕期声音里带上一股狠意,“否则把你的腰折断。”
李轻婵呼吸一滞,立刻闭紧了嘴巴。
放在平常她是不信钟慕期这威胁的,可会儿他看着很难受,也很难捉摸,跟平常时候都不一样,让她不敢妄动。
但李轻婵还是很不自在,这会儿她可没晕,怎么能这么亲密呢?
表哥这样,是因为受伤了太虚弱了吗?
李轻婵想起飞鸢说过的钟慕期身上有旧疤的事,心里一软,乖顺地将头枕到了他肩上,两手搂着他不动了。
她只做了这么小小的一个动作,耳边气息却骤然更重了。
“别动。”钟慕期哑着嗓子再次警告道。
李轻婵真的没再动了,就这么伏在他肩头,被抱得牢牢的,不需要自己用一丁点儿力气。
马车一晃一晃的,她很快产生了睡意。
她惦记着钟慕期身上有伤,强行打起精神等他松手,好让他告诉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可过了许久许久,他还是如石雕般保持着这动作。
自己不动,也不许别人动。
李轻婵被热腾腾的身子煨着,睡意越来越浓,渐渐支撑不住了,脑袋随着马车颠簸歪去,柔软双唇落在了那紧绷的侧颈上。
“阿婵?”她被人喊了一声,却没能醒来。
钟慕期低头去看她,对着她闭合的双目,眼底的浓浓的占有欲不再遮掩。
他空出一只手捏住李轻婵下巴,低头就压了上去。
缠绵许久,马车停住,外面车夫的声音传进来:“世子,到了。”
钟慕期抬起头,再看李轻婵都被亲红了唇还睡得雷打不动的样子,低笑了一声。
他感受着下/身尚未平息的反应,毫不遮掩地将怀中人贴得更紧。
并未直接下马车回去,而是让车夫绕着府邸转了两圈。
等情绪稍缓,他才抱着李轻婵下去,径直进了屋将人放到床上。
李轻婵仍酣睡着,两颊桃粉,双唇被咬得水润,微微嘟着。
钟慕期看着她这样子,自己竟也犯了困。
他轻柔地将李轻婵身上外衫脱了,仅留一单薄中衣,吩咐侍女道:“燃些安神香过来。”
又亲昵地给李轻婵渡了水,轻声问:“阿婵在陌生地方害怕,想要表哥陪着睡,是不是?”
他并不需要别人回答,问话的同时已脱起了外衫,然后仅着单薄中衣跟着上了床榻,将床上同样穿着单薄的姑娘拥入了怀中。
李轻婵睡得沉,醒来后掀开纱帐看了一圈,见屋内的摆设很陌生,但也不慌张。她记得清楚呢,合眼前是跟钟慕期在一块的,他可不会把自己放到不安全的地方去。
朝外看去,见槛窗开着条小缝,微弱的日光从缝中照进来。
李轻婵看了看,觉得应当是傍晚时分了。这么一算,她睡了好久呢,难怪浑身无力。
纱帐开着,外面的寒气传了进来,李轻婵觉得有些冷,松了纱帘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