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下载官网
书名:打西天来的仙妃
作者:木棘
备注:
科学地说,她既不是佛陀,也不是仙儿,却来自西天,长在九重天。
身份撂在那里,自是无比尊贵,无奈前半生却是倒霉催的命。
好不容易长了两千九百九十九年,隔天本要应劫,却被月老刚收的白虎一口咬下转头就抛进了天河,掉出了九重天。谁知这一抛生生将她的天劫挡成了红尘劫。
这一劫要一双尊贵的手,一抷至净之土
一朝开花,飞升成仙。
不曾想还没有仙阶的时候,她阴差阳错捡了个侧妃来当当,却丢了夫君,又丢了孩子。
辗转来反侧去,一朝顿悟。
哦,一切原来不过是一个红尘劫,到底还是缘深情太浅。
、楔子
吃得正香的良可,忽而满脸堆笑地给忙里忙外为他们上菜的店小二送了个大秋波,店小二两颊一红咬着食指,扭着身子就扭走了,良可收了笑,悄无声息地往安涵的方向侧了侧,嘴里轻轻呲出一句话,“安涵,我的钱袋子不见了”
安涵舔着一猪肘子正香,听见只顿了顿,继而满脸堆笑地看着继续在他们眼前走过来走过去端着菜、眼睛却死死粘在他们身上的店小二,只见店小二并着手中的盘子晃了两晃,接着就是乒乒乓乓的声音
安涵很是满意,粘着猪油而分外油光发亮的红唇轻启,高深莫测地回良可道,“没关系,吃完我们一起隐了就好”
良可白皙的脸蛋上挂了几条黑线,擦了擦嘴角,才道,“因果报应,懂不懂啊”
安涵皱皱眉头,把猪肘子毕恭毕敬地放下,然后一拍桌子,山吼道:“那你说怎么办”
良可嘴角一颤,颤着手扶了扶头上的纶帽,而后起身对着看过来的众位吃客们赔了一脸灿烂的笑,才又坐下伸出爪谨慎又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安涵的肩,“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先容我好生想一想”
安涵凉凉地瞥她一眼,继续毕恭毕敬地双手捧起那肘子,啃了起来
半响之后,良可忽而眼冒精光,总算想起一个万全之策,推了推还在啃肘子的安涵,两手支着下巴,露出一抹天真的笑,“那什么,你们鲛人不是能泣珠么那你哭一个”
安涵正啃得欢心,一句话把他噎住了,漂亮的眼睛像是被他瞪得要掉出来,良可连忙伸爪子给他顺气,不想袖口沾到了酱汁,但,安涵比袖口更重要
良可不拘小节,结果,安涵的衣服上就光荣地留下一大片酱汁印,安涵牛饮了一口汤,而后双眼熊熊燃起了怒火,“老小爷就从没有哭过,你想太多了”
“”良可顿了顿,满意地瞅了瞅已经基本被噌干净的袖口,转而捏了杯凉茶润了润喉,“七佛通戒偈云: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此外还有三生报,有没有听过,你今日吃了人家的肘子却不给钱,你必要丢三五倍的,三生里,唔,漫长如斯,你兴许会丢个几百倍的钱币,这就”
一席话,话音太大,惹得那掌柜的眈眈看着他俩个两个穿的倒是挺光鲜,莫不是吃白食的
安涵恋恋不舍地放下肘子,转瞬又冷着脸,“够了”
良可的训导戛然而止,她面露欣慰之色,“啪”打开手中的折扇,唉这段朽木,终于开窍了成就感蹭蹭地在心底疯长。
安涵一脸从容就义的神色,“那,我出去一下,你先坐着等等”
泣珠这种事情虽说是鲛人的特长,但过程多少是有些丢脸,自然是要找个木有人的地方,好方便行事。良可了解,点头如捣蒜,很满意地目送安涵出了酒家。
然而她从太阳在东边的时候开始等啊等,一直等到了月亮东升,高高挂在碧蓝蓝的夜空中,也木有等到安涵,良可一颗小心脏拔凉拔凉的,鲛人啊,都不是什么好货
她回头看看脸泛烂桃花的店小二,硬是挤出一滴泪来,叫店小二看得柔肠百结,恨不得对她掏心掏肺,她再看看脸色铁青的店掌柜,那滴泪就凌空消失了
不过这年头,哪里都有断袖的,啧啧良可心想。
这掌柜的刚才对她说,实在没钱,就把她卖给城里的张员外,做男妾,瞧她细皮嫩\肉的,准能卖个好价钱
良可扼腕,实在不行,就遁了
反正,这顿饭,吃掉大头的是安涵那货,不是她,因果报应分分成,到她身上就小得多了,且她也不缺钱币,至于公子嘛,他可能会支持她败家
良可如此安慰自己。
她扶好纶帽,颤巍巍地原地转了三个圈,第三个圈将将要转完却的确还没有转完的时候,胳膊就被人扯住了,良可要哭了心里痛声呐喊:我没有钱,也不想做男妾
她梨花带雨一回头,就瞧见一张绝妙的俊颜,周身瑞气腾腾的,泪水愈加上泛,她就开始抹泪吐苦水,“公子,安涵跑了,他们,他们却要让我去做男妾”
寻常男子,看见个如此梨花带雨的,大半会把小娇娥捂在怀里,轻声细语呵护一番,然而的然而
“那你愿意么”良可口中的“公子”抖抖衣袍,挨着一处凳端坐下来,宝相庄严。
店掌柜和店小二的下巴都掉不见了,他们,他们明明见这贵人是凭空出现的
“不不太愿意”她左手捏着自己的右手,垂头看着自己流云纹的黑靴尖儿,语无伦次,公子真是处处替她着想,什么都要问她个自己愿不愿意。但,话说她是为什么跑出来的呃,忘记了
他漠漠地扫了她一眼,起身,“既不愿意,那便走吧”
而后一把勾拽过她,隐了
淡定地满地找下巴的店掌柜二人却听见已经隐了不见了的良可还急急说道,“我还没给饭钱呢”此席话一听完,四脚一软,店掌柜二人便抱在一起,四眼一番,齐齐晕了
、第一章洞房偶遇仙僚
外室的大几上烧着一双龙凤喜烛,烛火苗子翻腾跳跃,瞧着挺喜庆的,我正襟危坐在喜床上,透过薄薄的轻纱做的红盖头打量这个阔绰的屋子已经很久了。从夕阳西沉一直坐到月上柳梢头
gu903();唔,新娘子都这样么呃,腰都被坐硬了,我稍微动了动,闭着眼睛静静地听自己僵掉的骨头咯嘣咯嘣地响,忽地面皮上一阵微风掠过去,有生人气,我惊惶地睁开眼,顺便不着痕迹地往床里头挪了挪。
眼前站着一个如女子般水灵漂亮的男子,嗯,其实我初步也不能判定他是男是女,因为长得太不分明了,他手里还握着我的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