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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驸马 墨柱 2409 字 2023-10-09

最前排的十架巨弩先行射击,十只比长枪还要粗重的驽箭呼啸着射入蛮夷军阵,巨力一下将盾牌击穿,余势带着一串串血花,不断推进的蛮夷方阵为之一滞,士兵被巨大的杀伤力震慑,军阵不由乱了起来。

机括发出吱吱嘎嘎的涩响,巨弩手五人一组,六十只巨弩借敌军盾军散乱之时全部发动。巨驽杀伤力巨大,比手雷要厉害得多,是最新研究出的大杀器之一。

校尉令旗摇动,口令官大声呼道:“密集发射放”

弩手猛地敲下铁锤,一簇簇重箭呼啸而出,仰望着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飞出,汉军士卒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巨驽落到蛮夷方阵上,因为盾手散乱,杀伤力更是巨大,拥挤的方阵顿时被犁出数十道血红的通道。

弩手全都在紧张地忙碌,这些远程武器在蛮兵推进到军阵之前威力巨大,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杀伤力就减弱很多。因此驽手们借助蛮兵攻上来的这段时间,尽可能多地杀伤蛮人,打乱蛮兵军阵。

蛮兵冲锋的方阵全面受到打击,整齐推进的阵线参差不齐,负责指挥的部分蛮将出现伤亡,冲锋的方形阵形更是乱成一团。尽管蛮兵十分英勇,担任前锋的鄂温多拼尽全力,但是遇到如此威力的杀器,阵形散乱无可避免。刘焉送给沙摩柯的甲衣本已陈旧,根本无法抵御如此巨驽。面对聚集成一团的蛮夷士兵,巨驽手们根本不需瞄准,便会击中蛮兵军阵,巨箭摧枯拉朽般洞穿军阵前方的木盾,许多巨箭将盾牌和人体串在一起,像肉串子一样。顽强的五溪蛮人虽然胆怯,但在严峻的军令之下,没人停下脚步,后面蛮兵迅速填补了空缺的位置,继续向前勇猛冲锋,距离越来越近。

“前进为了五溪国而战”沙摩柯大声吼道,给族人增加信心。

蛮兵们此时红着眼睛,发出了阵阵怒吼,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整个方阵扑向汉军军阵。蛮将们奋勇争先,有些涣散的前锋蛮兵士气也被带动,开始快速冲锋,达到射程的弓箭手开始发射。

年轻的徐盛首次指挥如此规模的大战,一直密切注视着战局的整体发展,巨驽、强驽、手雷全部密集投射,鄂温多的坐骑被巨响所惊,差点失蹄,他竭力勒住马缰,夹紧马腹,这才避免阵前落马。身为蛮王沙摩柯的心腹,鄂温多很想拥有胜利者的辉煌,当战士们冲锋陷阵之时,他心中充满无尽的自豪。

汉军士兵见距离越来越近,往后一撤,后面露出米半高的坚木车厢,而巨驽被巧妙地隐藏在车厢后面。这是车阵,姜述原计划对付北胡骑兵的厢车阵。

第一卷姜述篇卷第274章五溪蛮王2

巨驽隐在车厢后面,坚固的厢车为巨驽手遮住了弓箭,挡住了长枪手和短刀手的进攻。驽箭无休无止,从预留的空隙中不停发射,不断收割着蛮兵的生命。

沙摩柯看到这种场面,不禁怔住了,这不似军阵对搏,而似攻城。对方的强驽巨驽手雷一直未停,车厢内应该也隐藏着长枪手,正在神出鬼没地从空隙间攻击。

一位五溪蛮勇士在上面格挡汉军枪手的攻击,车阵中间突然冒出一柄长枪,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枪直接刺穿腹部,继而长枪收回,带起一片血光。车阵上方身着重甲的汉军长枪手,正在发力攻击,下方又有无数快枪手偷袭。有名机灵的蛮夷士兵从车厢孔隙处往内搠击,不料竟然搠不进去,里面加了一个机括,从里面往外搠击可以,拔出快枪后机括就会封闭。

这完全是不对等的战争,即使刘焉部下的精锐川兵遇到这种军阵,也得束手就擒,只操练了数月尚未了解军阵精髓的蛮夷士兵如何会是对手

车阵是姜述根据戚继光的厢车阵思路改造,原本是想用来克制北胡骑兵,坚固程度能够抵挡骑兵的连续撞击,对于缺少骑兵的五溪蛮士兵来讲,想要破掉车阵,除非将守阵士兵全部杀掉。但是在外搏战的重甲兵只露出两个眼睛,刀砍不进,如何杀掉他们至于车厢内的弓弩手和快枪手,那就更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站在高处观战的沙摩柯怔在那里,思维几乎停止运转,一腔热血想要吃掉这股汉军,不料汉军太硬,不仅硌坏了牙齿,还被伤了心。

“大王大王大王快走”有位蛮将策马冲上高坡,一路上不停大呼。

沙摩柯听到呼喊,扭头看时,却见后面已经有大批汉军包抄上来,从旗号上看,正是钟会统领主力截断了退路。沙摩柯并未急着逃命,因为他是王者,他不能抛下他的子民。

当看到汉军重骑兵时,沙摩柯的心已经凉了下来。在这个时代,重骑兵无疑是重型坦克的代名词,人马皆覆甲,手持一柄开刃极长的战刀,所过之处,对方无论是人还是马,皆是一刀两断。

忠诚的部将不顾插入后背的利箭,冲脸色惨白的沙摩柯大喊道:“大王,快突围吧。”

汉军主力突然包抄,让五溪蛮措不及防,面对汉军锐利的攻势,缺少衣甲的蛮兵们似是吓呆了,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全幅武装的汉军似砍瓜切菜般,将哀号逃命的蛮人一一解决。

很快一队轻骑兵直奔沙摩柯而来,面对骑兵,没有排好军阵的蛮人根本无法抵挡。虽然族人十分拼命,但也只是延缓一些时间,钟会一马当先,手持长枪直奔沙摩柯杀来,那位已经中箭的部将,奋力挥舞大刀格开钟会势大力沉的一击,拼命掩护沙摩柯逃命。沙摩柯身边的忠诚卫士也夹击进攻的汉军,想为他腾出宝贵的时间,钟会的第二枪受到格挡,只是将沙摩柯的坐骑刺伤。

沙摩柯本是勇猛之将,被瞬间突其而来的变化弄得晕头转向,还未反应过来,一位膀大腰圆的汉军将长枪一抡,生生别住了马脚,战马一个踉跄,沙摩柯粗壮的身躯便从马上掉落,重重跌在地上,手中的大锤也从手中脱离。

沙摩柯居然没有摔晕,翻个跟头站了起来,直奔大锤而去。在战场上,没有武器是十分危险的,这是人求生的本能。钟会岂能让他如愿,健马疾驰,长枪往他身后狠狠扎了过来。

沙摩柯敏捷地闪开,继而打了一个滚,离大锤越来越近。钟会轻蔑地一笑,下令道:“弓弩准备”

左右迅速拿出手驽,迅速上弦瞄准,只候钟会命令。沙摩柯连续打了几个滚,终于拿到了武器,不由长长吁了一口气,抬眼去看时,却听见钟会冷冷地下令:“射击。”

驽的速度不知比弓箭快了多少,沙摩柯意识到不好,待要躲时,十余只利箭已经临身。只听扑扑响了数声,驽箭已经射透战甲,钉进了沙摩柯身上。

沙摩柯不由惨呼一声,身体慢慢摔落,目光所及战场之上,他的族人如同猪羊般,被赶得到处乱跑。“武陵夷完了,是我的过错,我不该挑战汉人”沙摩柯大睁双眼,悲惨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战场上响起了“投降者免死”的口号,五溪族人在王旗被夺之后,早已失去了战斗的勇气,在汉军的招降声中,不由自主地抛下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