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刘可异道:“我们一脉除了刘中,那有兄弟莫非东莱那位之后”
张靖笑道:“东莱那位未得旨意,怎敢认亲是前朝太子遗腹子,昨夜我与史统领已经见过。”
刘可少年心性,道:“我去请个假,我们这就去见见。”
两人分头请了假,一同去看望刘晨母子,到了刘晨门前,正好遇见刘晨出门,张靖道:“表兄要去何处”
刘晨尴尬地笑笑,道:“你昨天伤了人,都是我的兄弟,我去送些药费。”
张靖拉住刘晨,道:“这事也不用急,我先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你的弟弟,奉安夫人之孙,一直在宫中长大。”
彼此见了礼,同到堂屋述话,关芸娘听说刘可来了,也过来陪着说话。没过多长时间,史阿陪着左丰过来宣旨,左丰见了芸娘,也是神色激动,平复一下情绪,宣旨让关芸娘母子即刻进宫。
刘可见状,便想告辞回去上课,张靖拉住他道:“你兄长归宗,这是大事,既然请了假,回去干嘛一同去看看热闹。”
姜述与刘辩相识于微末之时,感情十分真挚,听说芸娘母子还在人世,罢了早朝在御书房相候。见左丰带着芸娘母子进来,想起当年的刘辩,不由有些伤感,让母子两人坐下,道:“我曾派人寻访你们多年,没想到直至昨夜才被史阿偶尔碰上,这些年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前太子有德,故而后人无虞,真是可喜可贺之事。”
芸娘往年常随刘辩左右,与姜述很熟,但是多年不见,姜述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几乎找不到当年的感觉,只是唯唯喏喏。刘晨年纪虽轻,但十分大气,应答十分得体。正说话时,万年公主闻讯过来,见了芸娘,不由抱头痛哭,又拉着刘晨细看,点头道:“有七分兄长的影子。”
万年公主知道姜述公务繁忙,带着芸娘母子告辞出门,看见刘可和张靖呆在门外,招呼两人上前,道:“你们两个随我一道去给奉圣夫人请安,晨儿刚到宫中,诸事不熟,你们要多帮些忙。”
众人到了何后宫中,何后拉着芸娘母子,泣不成声,场面十分感人。不一时,院中人员逐渐多了起来,董后带着董睦,马后带着刘中,姜逆也赶了回来,都来与刘晨相认。等到近午时,何苗、荀攸、田丰、黄忠等刘辩旧臣听到消息,也来见了一面。
刘可是何后养孙,忙得脚不沾地,见张靖在一旁安坐享福,拖着张靖起来,道:“那有你这样的兄长,光看热闹不干活。来的人太多,我一人忙不过来,你快过来帮我。”
张靖指了指刘中和董睦,道:“那两个也闲着,怎不寻他们帮忙”
刘可摇摇头,道:“他们两人水平太差,帮忙不行添乱行,这些人数你最靠谱,你先去御膳房安排酒宴。”说到这里,扳着指头数人,数到荀攸等人时,张靖道:“不必数他们,他们不会留下。”
第二卷夺谪篇卷第37章芸娘刘晨是假冒
刘可异道:“我看他们真情流露,怎能不留下吃午饭”
张靖手指点了点刘可,道:“你就是个猪脑子,他们若与刘晨接近,对刘晨好还是对他们自个儿好避嫌,你懂不懂”
刘可恍然大悟,诞着脸道:“这是四哥聪明,你看着安排吧。-八-八-读-书,o”
张靖去御膳房交代完事情,路上遇到女卫来请,说是姜述召见。张靖急忙来到御书房,见房内除了姜述,还有贾诩、程立、郭嘉等人。姜述让张靖坐在末席,道:“听说奉安夫人那边热闹得很,都有谁去过”
张靖将所见细说一遍。姜述道:“老四以为如何安排刘晨”
张靖不假思索,道:“令居别府,封爵闲置,不可付之权力。”
姜述异道:“为何”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刘晨负气从舅家出走,说明其心胸有限。到了洛阳争强斗胜,说明其不甘居于人下。与人争斗,吃亏数次仍不放弃,说明能容忍且有韧性。趁人落单时逼人立誓,说明其心计狠毒。此人有枭雄之姿,若是给予权力,久后必会生乱。”
姜述转向郭嘉等三人,道:“你等以为老四所言如何”
郭嘉点头道:“四皇子所言有理。刘晨来洛阳数年,一个势单力薄的外来户,凭借一己之力,闯出一方地盘,不是普通少年所为。我来时让人查了一下他的案底,竟然一条也无,说明他熟知汉律,善于利用律法漏洞,在灰色地带谋生游刃有余,有度有智。以收保护费为生,竟然无人告官,这份能耐的确应该引起警惕。”
程立亦道:“荀攸、田丰、黄忠皆故太子旧臣,皆知刘中不是真子,如今刘晨出现,三人”
张靖不等贾诩说完,接口说道:“荀大人是智者,家口又大,不会行不智之事。田大人为人刚直,信奉忠义,或会被人利用,但是实权不大,没有什么威胁。汉升将军是故太子心腹,就算现在无心,以刘晨的手段,也会设法拉拢过去,汉升将军驻地就在洛阳城侧,是当前急需解决的大问题。”
贾诩脸色肃然,道:“此子可将数股力量扭合一起,我认为绝不可留。”
姜述心中犹豫不决,欲杀又感念与刘辩旧情,正在盘算得失之时,张靖站起身来,说道:“行验血之法,证明其是假子,判母子两人死刑,再使人纵放,送到极边之地,或可两全其美。”
郭嘉拍掌,道:“这是妙计,得认真布置一番,万一有所疏漏,反而不美。”
贾诩接着说道:“母子两人与其嫂不睦,或可利用。司马徵是司马家族嫡系,又曾是此子老师,此事也可以利用。至于关芸娘,知道的太多,还是一劳永逸为好。”
张靖沉思不语,忽道:“此事太过凑巧,莫非有人故意布局,任让我们出手,再将此事曝光”
张靖此言一出,众人不由互视一眼,皆闭目沉思。姜述兴趣顿起,问道:“老四怎会如此考虑”
张靖思索一会,道:“天下皆知父皇与前朝太子关系非同一般,即便确实与关芸娘所言,当初惧怕奉平夫人而不敢投奔父皇,来京举目无亲时,奉平夫人已无权势,怎会不生投奔之心只须参加国学分院大试就可出仕,以刘晨心计,为何不等几天时间有耐心在洛阳等候数年,却不能在荆州等候数月我清晨去刘晨居处,曾借出恭时,认真观察周围,其居处绝非只有两人。询问刘晨母子时,皆言家中并无仆婢,只有母子两人。两人为何隐瞒此事此事从后前推,疑点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