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闻言来了兴趣,来到沙盘前面,道:“从此城往西,时有马匪出没,应该杂有北匈奴和康居粟特的探子。派军剿灭马匪,也能封闭对方信息,这个办法不错。”
张靖随着马超走近沙盘,辨认一下地形,道:“按理说斥候营最适合打理这事,但是大战将临,斥候营力量不宜摊薄,因此请命从诸军抽调部分精壮,代行剿匪之事。”
马超想了想,道:“你认为多少人为宜”
张靖略顿一下,道:“五百人足矣。”
马超起身来到门前,招呼一名亲卫进来,道:“待会你执我手令,带张靖到各营挑选兵马。”说完,招呼主薄进来,让他行文盖章,递给张靖道:“这支兵马隶属中军,专司剿灭马匪,就称中军剿匪营。你级别已是实职军侯,我也不能薄待你,就任中军七部司马兼任剿匪营军侯,这是调兵组军的军令和领取军需物资的手令。”
马超唤来一名亲卫,道:“马念,你在军中日久,熟悉军务,到张靖手下任职,主要负责军需物资等内务。”
张靖略思一会,道:“我们一行十人,其余九人能否也调到剿匪营”
马超想了想,笑道:“这下给我省下不少军官,你营中职务分配就依你吧。”
马念三十余岁,马家家生子出身,跟随马超左右多年,深得马超信任,对攻坚营上下熟悉异常。马念领着张靖出了帅帐,看看天色已晚,道:“今日天色不早,挑兵还是明天好些,先将一行人安排好”
张靖点点头,先寻到周树等人,一同到仓曹领了帐蓬物资,在大营西南角择地扎营。马念见张靖诸人初到,诸事不熟,陪着张靖等人吃完晚饭,交代军中规矩,当夜就在左侧营帐宿下。
选兵由马念相助,物资军需又有李淦帮忙,不出三日,诸事基本料理完毕。张靖报上军官名录,五百人分成五队,张靖、马念兼领一队,周树、刘开、龚省各领一队。张椿运气不错,借着新建军队这个机会,又有国学弟子身份,直接拔了都伯。张一安、张一全授了亲卫什长,挑选十八名骁勇汉卒,为张靖亲兵。,
张靖这次选兵,不论是否异族,也不论年纪大小,只是设定几个限制,或是单项突出者,或是综合能力突出者。这些兵将文化程度普遍不高,但身体素质都不错,平均年龄也不是很大。
每支部队里面都有刺头,十余名凭借军功转为汉籍的乌恒人和南匈奴人,虽然不敢违背军令,但是神态举止,对以张靖为首的娃娃军官,露出不以为然的模样。
张靖与张角合魂,而张角行军经验十分丰富,因此张靖明白军队的战斗力除了个人悍勇,还有两件事情十分重要,其一是军纪,其二是向心力。大齐对于士兵的福利饷银很高,但是军法严酷,军纪已经植入兵将的骨子里。剩下的就是要加强部队的向心力,张靖站在前方,望了一眼排在军列前方、身材魁伟、脸上隐约露出讥笑的数名异族汉子,忽然触起姜述曾经的言论:异族人自小生活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下,要想让他们听话,得先让他们明白你的拳头有多硬。
张靖想到这里,高声说道:“剿匪营今日成军,就要成为全军的拳头,否则对不起马将军对我们的厚爱。我、周树、刘开、龚省、张椿、张一安、张一全、周强、刘仁、龚先,我们十人来到攻坚营时间很短,但我们有担任军官的资格和能力。我身为本营军侯,现在宣布一条命令:你等心中若有不服者,就在这校场上比试,谁若能赢得我们十人其中之一,职级升一级,同理败者级别降一级。你们无论官兵,凡是认为武艺高强者,皆可就地报名。”
前排一名长大汉子首先举起手来,见张靖示意他可以说话,高声问道:“若是你们败了,也降一级”
张靖重重地点点头,道:“不错,包括我,若败一场,则降一级,直到降为列兵。”
长大汉子听完,扭头向后望了一眼,又高高举起手来,道:“报告,一队都伯辛巴坦报名。”转身望了一眼张靖身侧的张一安,道:“我挑战什长张一安。”
第二卷夺嫡篇卷第139章三战震住刺儿头
众人见张一安个头又黑又小,年纪也不大,在悍兵如林的军人中显得弱不禁风,不少人嘘出声音,给辛巴坦喝倒彩。八八读书,o张靖却注视了辛巴坦一眼,心道此人虽是异族,表面虽然莽撞,陷入了经验陷阱,误判张一安是十人之中的弱者,但不争面子只论实效,并非毫无心计的莽汉,怪不得能以异族人身份升到野战军都伯。
马念不知张一安手段,在侧小声说道:“辛巴坦出身乌恒贵族,十分骁勇,而且识字,练兵也有一套,张一安怕是”
张靖不等马念说完,举起左手止住马念,下令道:“张一安出列。”然后下令辛巴坦出列,又对辛巴坦道:“你若败在张一安手中,你就降为什长,张一安升为都伯,你可服气”
辛巴坦瞧着张一安的小身板,轻蔑地笑笑,大声说道:“报告,若是输给张一安,情愿降为什长。”
张靖微微一笑,道:“你想比什么马战还是步战”
辛巴坦自小在马上长大,此事涉及职务升降,并未去装英雄,直接选了最为擅长的马战。
张靖喝令军列散开,众军散在校场边上观战。辛巴坦和张一安各自拉了坐骑,执着沾着石灰的腊木杆,只听军鼓响时,两人腾身上马,就在众军眼前交起手来。
两人木杆相交,辛巴坦只觉一股巨力传来,双臂一麻,木杆差点脱手,不由心头一惊,待要勒马避让,却见张一安木杆并没收回,而是借势下击,正奔辛巴坦门面。辛巴坦马术精湛,直接倒伏马背上,这才堪堪躲了过去。
两人错马而过,回转马身再次冲锋时,辛巴坦早没了轻敌之心,不敢再与张一安硬撞,使出浑身解数,与张一安游斗。只是三个回合,辛巴坦已现败势,大口喘着粗气,头盔也在躲避中掉落马下,样子十分狼狈。到第五回合时,张一安白腊杆舞得像风一般,虚虚实实根本看不出落杆点,瞅个机会,一下将辛巴坦的木杆挑于半空。
辛巴坦失败,却也并未气恼,先去寻了头盔戴上,策马来到张靖面前停下,翻身下马,道:“报告长官,在下技不如人,甘愿降职。”
这边辛巴坦输得口服心服,张一安却不愿升职,来到辛巴坦旁侧立定,道:“报告,我不愿担任都伯。”
张一安、张一全的任务是护卫张靖,至于职级高低并不在乎,自请不愿升职,这在军中实是罕见之事。张靖对辛巴坦道:“张一安不愿与你换职,但是军令已下,不能不从。这样,你暂以什长之位代理都伯职务,军饷差额补给张一安。”
辛巴坦垂头丧气归队,又有一名大汉举手报告,想要挑战龚省。其实若论武勇,当以周树三人的长随最低,但这三人原本都是周仓等人的亲兵,身长力大,在战阵中历练多年,浑身带有一股杀气,打远一望便知非易与之辈。这些官兵久历战阵,对杀气十分敏感,矛头首先对上瘦小的张一安,然后是笑眯眯胖乎乎似小土财主的龚省。
若是论起灵活机动,龚省比不上周树、刘开,但是龚省天生力大,下盘极稳,最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