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硬,但是众怒难犯,张春霜只好依据约定,对外偿付本金及违约金。
所幸张家腰杆很粗,张春华的父亲张厅听到这个消息,担心引出更大的事情,集中家族所有现金,又到银行临时借贷了五万金,来支付这批款项。tgt又调派大批人过来,设了十余个案桌,对外赔付金钱。所幸现在的银行服务周到,只需换些百金银票,一张收据换一张百金银票,兑付速度极快。到了午时,支出金额已达二十五六万金,但队伍还排得好长。张春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道:“不对啊,总共收了十万余金,赔出二十余万金就应该兑完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张春霖匆匆走到二楼,去寻在此坐镇的张厅,问道:“大伯,那些收据总共印了多少张”
张厅瞧他神色不对,道:“最初印了五百张,后来加印了两次,一次一千张,总共二千五百张。扣去没卖出去的,总共就是这些。”
张春霖疑惑地说道:“我这里还剩下四百多张,按理说只卖出去十万余金,怎么赔了二十五六万金了,还有这么多人”
张厅闻言大惊,立起身来,道:“莫非卢家印坊坑我们这些钱若不赔出去,万一报了官,我们立时便要以诈骗入罪。”
张厅说到这里,站在窗前,估计一下人数,写了一张便笺,用上家主印章,交给身边的管家,道:“你速去银行,再借五万金来。”
银行效率很快,不久附近银行网点的管事押着银票,来到腾达楼,见了张厅的面,取出一份单据,道:“张老,这批款项太大,还须您老再签个字。”
楼下银票刚才已经发完,人群中不时响起喝骂声,张家的人温言解释,直至银行来人,人群中的骂声才小了下来。张厅签完字后,颓然坐了下来,喃喃道:“这下可让殿下将我们害苦了。”
前面开始发放银票,不时有人离开,不时也有人上来,直至这五万金发完,人群似乎没有减少太多。张春霖见状不妙,又跑上楼,道:“大伯,不对,发完这五万金,下面还有不少人。”
张厅起身到窗前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咬牙切齿道:“卢家,真坑人”转头望向张春霖,道:“银行的人走了没有”
张春霖道:“银行的人没吃午饭,正在下面用餐。”
张厅道:“你让主事上来一趟。”
不一会,银行主事过来,恭敬地问道:“张老,还需要钱吗”
张厅气呼呼地写了便笺,盖上印章,又撕掉,重新写了一张,道:“再给我取十万金来。”
主事为难地说道:“张老,贵家的信用只有十五万金,已经用了十万金,若是再想借钱,得用房契地契抵押才行。”
张厅闷闷地想了一会,站起身来,在窗口看了一会,对管家说道:“你速回去取来所有房契地契。”
又转身重写了两张五万金的便笺,递给银行管事,道:“你去取十万金来,先给我们五万金,待取来房契地契,再给我们另外五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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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夺嫡篇卷第541章卢家来弄张家钱
银行主事笑容满面,道:“好。张老您稍等,我一会就回来。”
张府距离腾达楼不远,银行网点也不远,管家取来地契房契,银行也送了钱过来。张厅站在窗前,望着下面的人群,忽然说道:“那人怎么领了两遍”
人群中有一名四旬出头的中年人,身材单薄,脸上有个明显的黑痣,站在人群中间位置。因此特征明显,张厅不久前在窗口观望时,就望见此人站在队列中,现在又看到此人,只不过换了队列,不由生出疑心。
张春霖怒道:“这是借着这事想折腾我们张家,我寻几个人将这人抓来,问问是不是卢家搞的鬼。”
张厅想了想,道:“你温言将那人请上来,千万别守着人起争执。”
张春霖走到楼下,在这人身边立定,道:“这位大哥,我看你有些面善,请跟我来,不用排队了。”
这人面露慌张之色,道:“不用,大家都在排队,我插到前面不妥当。”
张春霖更生疑心,热情地执着这人的手,道:“客气什么,我看你有些面熟,就是善缘,走,别耽搁时间了。”
那人犹豫一会,跟着张春霖走到厅内。张春霖推开账房门,拉着此人进来,伸手道:“你拿你的收据给我。”
这人将收据交给张春霖,张春霖拿来看了一下,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冷不丁问道:“卢家工坊工钱还行吧。”
这人接口答道:“还行。”继而脸色慌乱,道:“掌柜,你速给我钱,我还有事。”
张春霖冷冷看着此人,道:“钱肯定会给你的,不过要等等,待会见了卢毓,我会一分不少地给你。”
外面的人似乎算定了张家能拿出多少钱,等这十万金发放完毕,外面的人也走得干干净净。tgt张厅气呼呼地领人下楼,让人押着那个有痣人,沉着脸赶往卢家。
张春霖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前,刚才的事情仿佛只是一场梦,只是梦醒来的时候,张家付出了四十多万金,除了先前收的十余万金,张家总共赔了三十万金左右,已经到了典押田地和房产的程度。这事张家只能吃个哑巴亏,他们不但不敢报官,还担心有人报官,即便损失了大量财产,也只能打落牙齿悄然咽下。
望着张厅的车驾拐向南北大街,张春霖叹了口气,暗骂一声:“卢家人真不是个东西。”
张春霖举步想要上楼,这时过来数人,直冲着腾达楼而来。张春霖停了下来,待数人走近,笑道:“诸位有事吗”
数人皆身着便装,为首一人从腰间摸出一块玉牌,笑吟吟地说道:“张掌柜,您的事情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春霖张口想喊,此人接着说道:“没用的,前后门不但有我们延尉的人,还有卫戍师的人,既然一个也跑不了,你喊又有什么用呢”
再说卢毓正在公房看报,左右忽然进门禀报:“张妃父亲张厅寻到家里去了,让家主速回,说有急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