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把安全索钩在崖壁上的安全挂钩上的绳索后,才停下来休息。攀登绳索、安全挂钩、安全索合在一起构成攀崖的安全保护,队员缠在腰上的安全索套在攀登绳索后可以顺着绳索移动,安全挂钩是把攀登绳索固定在崖壁上的工具,安全索碰到安全挂钩便会被卡着。
说是休息,其实也就是贴着山崖站一会而已。面对着冷硬的山崖,蒙特用眼角的余光,向周围看了看,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身后上下左右皆是虚空,除了面前的山崖,就一无所有,就算有也只是那无情的苦冷寒风,好一个绝境。看来不能久留,还是先爬上崖顶再休息吧。蒙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正准备继续攀登时,忽然觉得脚下有点松动,耳中传来一些石块摩擦碰撞的声音,然后身体就猛地向下一沉。
“不好”蒙特暗呼一声,右手迅速抽出挂在腰间的长柄铁凿子,用力凿入面前的岩石,左手同时按在崖壁上,希望能抓主些什么东西,减轻身体下坠的速度。那块突出在山崖上的岩石,在经受了敢死队员的多次跳跃攀爬和休息停留后,终于还是承受不主重压,岩石出现了松动,从崖壁上脱落出来,跌入了下方的峡谷之中。
蒙特右手中的铁凿子在身体下沉之际就敲入了面前的崖壁中,蒙特死命地抓着铁凿子不松手,身体下坠的力量,令铁凿子在崖壁上划下了一道明显的刻痕。眼看自己就要步那岩石的后尘,跌入峡谷深渊的底部,粉身碎骨,尘归尘时土归土。“当、咔”一声,蒙特只觉得腰间一痛,安全索猛地一紧,急坠的身体被一股力量一扯,生生停顿在半空中,安全索卡在了钉在崖壁上的安全挂钩上,救了蒙特一命。
“安全措施实在是太重要了”死里逃生的蒙特,心脏跳得都快蹦出胸口,自己的运气也太那个了,偏偏轮到自己岩石才松动跌落,幸亏自己按足攀崖程序来做,第一时间挂好了安全索。先锋攀为队员们所作的贡献由此可见一斑,蒙特也在心里感激山鹰的安全钩钉得够牢固。
稳定好身形后,蒙特从新向上攀登,有了下坠了一次的教训后,蒙特更加小心谨慎。由于那块突出岩石的掉落,将给后续两名队员的攀爬带来一定困难。当蒙特再次爬到岩石原来的位置时,为了给后面的队员提供方便,在这处带有缺口的崖壁上钉下了多口岩钉,装了好几个可供借力的固定铁环。幸好殿后的是雪人和干酪,他们的攀崖技能当然要比蒙特好很多,有这些岩钉和铁环作为辅助,估计他们便能顺利爬过这里。处理完后,蒙特又继续向上攀爬剩下的陡峭冰雪崖壁。
山再高,也会被踩在人类的脚下,山崖再笔直入云,也有被攀登征服的时候。蒙特成功登顶后心里的感觉非笔墨所能形容,体能耗尽的疲惫,肉体上的酸痛,被精神意识上的喜悦化作无形。这一刻,向上看天,天不再高,向下观峡谷深渊,谷不再深。
“兄弟们,现在目标就在我们的眼前,胜利等待我们去获取。”当八名敢死队队员全部安全攀登上山崖后,队员们都激动得相互拥抱起来,但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蒙特指着300多米外山路尽头处,修筑在山腰处的重水化工厂,轻声地向蹲伏在山崖边的队员说到。
“现在请大家对表,时间是下午五时二十分三十八秒。”蒙特要求所有队员拿出手表校对时间,按照原定计划他们必须在下五时三十分前全部到达,现在提前了十分钟。
“现在按照a计划进行,潜伏在路旁等待燃料运输卡车的到来。然后夺取卡车,混进重水化工厂,破坏生产设施。”蒙特顿了一顿用眼睛环视了一下所有的队员,又说到“如果在下午六时后六时三十分前,燃料运输卡车还没有到来,我们就按照b计划进行,强行突破化工厂的大门,闯入重水化工厂,破坏生产设施。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敢死队员异口同声地回答。300多米外重水化工厂机器的轰鸣声,远远传来,仿佛在悲鸣着它的命运。
“好,现在分成两组,我和牛仔为第一组,负责拦停和夺取燃料运输车,其他人为第二组,出现不能控制的情况时,负责给第一组提供火力掩护,现在各自散开公路的两旁,找掩体隐蔽。”蒙特下达了作战命令。
建在麦达山中的维莫克化工厂,同山脚下的检查站相隔大概500多米的山路,山路上分别铺设了一条铁路路轨和一条汽车公路,为了把铁路和公路都修到化工厂,德军可是化了大力气。蒙特率领的敢死队攀爬上来的这一段山崖,正好处于这段山路的一个回旋转弯处,这里并没有德军的哨站。敢死队的队员迅速埋伏在蜿蜒崎岖的公路两旁,静待燃料运输卡车的出现。
蜿蜒的公路像一条蛇伏在悬崖上面,崖下几百米深处的峡谷河流的奔腾声和重水化工厂机器的轰鸣声,融合在一起,回荡在山林中,组成了古怪的乐章。
黄昏很快便到来了,阴冷的天气中天色黑得特别快,被云层遮挡着的太阳还不愿就此沉落下去,那微弱的光芒照在山上的公路路面上,反而增加了一种朦胧的感觉。
已经六时十五分了,埋伏在公路旁的蒙特等人也等得有些不耐烦,在严寒的天气下,静止的潜伏比行走运动来得更危险,二战中很多缺乏经验的士兵就是在雪地中这样趴着静静死去的。
正当蒙特忍耐不住,想要下令执行b计划的时候,那辆计划中应该出现的燃料运输卡车才姗姗来迟,颠颠簸簸地出现在崎岖的公路上。
见到燃料运输卡车的出现,蒙特心中一阵欢喜,毕竟a计划总比b计划更容易取得成功,可能的队员伤亡也将少得多。蒙特立即向潜伏在自己旁边的牛仔打了个手势,一起从隐蔽处站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德军军装,不紧不慢地走到公路的旁边,装作从山下哨站换岗回来的德军士兵,沿着公路向维莫克化工厂方向缓慢徒步前进。两人还特意点燃了香烟,边吸边走,故意引起燃料运输卡车的注意。
卡车引擎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蒙特和牛仔装作现在才发现卡车,装出有些高兴的样子,走到马路的中间。蒙特拿着手中点燃的香烟,向驶来的大卡车不停挥手,示意对方停车。
大卡车一直行驶到蒙特和牛仔两人前不到五米的地方,才停了下来。透过车头车窗的玻璃,蒙特看到车头里坐着两个德军,一个是带车的军官,一个是卡车司机。蒙特向牛仔打了个眼色,两人向停下的卡车走了过去。
这是一辆运送煤和锯末的大卡车,车卡上盖着挡风雪的车蓬,今天因为在半路上卡车坏了,所以比平时晚了到达。带车的军官见拦车的是两个德军士兵,也就没有了戒备之心,这山上山下设有几个德军的哨站,一向都十分安全,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敌人。
“有什么事”军官放下车窗玻璃,向走到车头旁,身穿德军军装,外披军大衣,大衣帽子罩着头的两个拦车士兵询问到
“我们是从下面的岗哨下岗的哨兵,要返回工厂中的军营,我们想搭个顺风车,你看”蒙特上前站在车踏板上向驾驶室中的军官,用德语大声说到,话还没说完,右手迅速拔出别在腰间的消声手枪,枪口对着带车军官的头就是一枪,德军军官连哼都没哼一声,头一侧便死了。卡车司机扭过头来,看明白是什么回事时,口张大,还没来得及叫出声,脑后被中了一枪,瘫在了驾驶位置上。开枪的正是在蒙特和军官谈话时走到车头另一边的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