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笑道:“只因吾讲经三月,近来无事,闻得如来之意,故随他四人前来,也好见见往日老友。”
老子望那文殊一眼,笑道:“可是昔日文殊吗”
文殊当下双手合十,口称佛号道:“今日文殊,已非昨日。”
老子又向其余四人望去,那三人见老子相望,当下走进道:“弟子燃灯、普贤、观音见过圣人。”
老子见了,当下笑道:“汝等原出阐教,今日归入释家,实是两教殊途同归之证。”
女娲二人见了,将那四人一望,便知究竟。原来文殊者,便是昔日原始门下文殊广法天尊,普贤者乃是普贤真人,燃灯者乃是昔日阐教燃灯道人,观音便是慈航道人。
伏羲道:“诸位以道门之身归入佛家,实是可喜可贺,日后仙佛合宗,只怕不远矣。”
文殊道:“惧留孙师兄亦与吾等归入释门,如今已证佛位。”
普贤对燃灯一指道:“燃灯师兄亦证佛位,吾等虽证菩萨之位,未尝不是昔日勤于道法,疏于道德之过。”
阿弥陀佛见庄周居于老子一众中央,料是先前华凤,当下见礼道:“久疏往来,不料道友如今入人世脱道,实乃可喜可贺。”原来接引一众早已至了凤鸣山访华凤而不遂,闻得华凤入世,故至此间探访。
庄周还礼道:“佛祖无须客气,佛祖乃西方佛家之祖,独辟异境,成就佛道。吾等俱是钦佩,而今佛果遍开西方,只怕不日便要兴于东土,日后功德,不可限量。”
阿弥陀佛闻言,当下笑道:“吾佛家所向者,乃是叫世人超脱轮回,归于极乐,与道友入世消业正是异曲同工,道友处处行于吾等之先,若无大根源,如何能致”
二人相视一笑,均是了然于胸。
女娲见二人寒暄,当下走进文殊道:“适才所言如来佛祖乃是何人”
阿弥陀佛正与庄周说话,忽闻女娲之言,笑道:“此中原由,彼等尚不知晓,还是吾来说明一番吧。”
文殊一众均不知当年情由,当下便道:“还望佛祖为吾等言说。”
阿弥陀佛笑道:“昔日封神一役,东方诸圣炼制封神榜以盛杀劫之灵,其后通天道友将诛仙四剑将天地间杀劫之气拢于诛仙阵中,天道因感杀劫未果,故降下天魔以完杀劫,华凤帝君携吾等将天魔诛杀,那天魔身陨之时,曾遗下天魔珠一枚,吾等二人将其携回,欲将其投入八宝功德池中以镇佛家气运,却不合天魔珠乃天道所付灵物,非生灵之气不得为用,吾二人便将其投入世间,那天魔珠入了人间,托生皇宫,其后证悟佛道,号释迦摩尼,吾教尊为如来,如今掌管佛教,为众佛之长。
众人闻听,方明那如来根源,燃灯道:“如来令吾等前来邀请东方圣人前去共会盂兰佳节,吾等前去寻觅不果,故至此间相见,届时如来当亲自说法,与大众讲经论道。”
老子一众闻听,当下便道:“佛祖相邀,如何有不去之理。”
阿弥陀佛笑道:“既如此,吾等于灵山之上恭候便是。”
女娲道:“但不知这盂兰节乃是何日”
燃灯道:“昔日佛祖为弟子目犍连说法,教其于七月十五做盂兰盆以救其母,那目犍连乃如来弟子中神通第一者,其后将其母救出,遂将此日定为盂兰佳节,以表其孝道。”
众人闻听,又是一阵唏嘘,均感佛家行事与道家之异。女娲笑道:“此事若生东土,那目犍连既号佛祖弟子中神通第一,只怕早已将地府之中闹了个鸡犬不宁,可见西方大法,究竟不同,纵有神通,心处空灵之间,燥性不生。”
阿弥陀佛笑道:“圣母道心通透,自是瞧的明白。吾佛宗之中,神通不过末节,明心见性方是要道。”
伏羲见众人相谈甚愉,当下上前道:“但不知华凤帝君可前去一会否”
阿弥陀佛笑道:“道友说笑了,帝君虽是凡躯,然则吾见帝君心窍之间,前识早萌,虽无神通,若论胸中道果,只怕是吾等俱有不及,如何去不得”
女娲道:“如此甚好。”当下对庄周道:“只怕那佛家立教以来,那灵山上前去论道者帝君倒是凡人之中第一人了。”
阿弥陀佛见众人计较已毕,当下便道:“吾等尚需至玉虚、碧游二地传达佛旨,就此别过,灵山之上,还望诸位早至。”
当下携了一众离去。
老子见佛门一众俱去,笑道:“吾临凡之时,与那如来曾有一会,今日相请吾等,故人相见,须当备下薄礼,以表旧谊。”当下辞了众人,径自去了。
伏羲女娲二人见了,笑道:“初见不可无礼,吾二人亦需筹备一番。”当下便对庄周道:“只待七月十五,吾二人便来接引帝君。”当下乘风而去。
庄周见众人离去之时,早有计较。当下寻觅一净地,盘膝坐倒,将先前江山社稷图中所悟尽数回思一番。原来华凤自降生人间,与老子大有不同。那老子降世,本为传扬大道,故而灵识之中,早将神通伏下,只待时日一到,自然得复。华凤化身庄周,本欲为将旧日业力尽数祛除,化圣成凡,旧日种种,早将其封入灵识,尽数湮灭。而今老子虽将前情讲述,不过是五识闻听,凡体之触,终无大用。其后女娲将其置于江山社稷图中一番,方才将道心振发,渐渐神会于心,虽无神通,却终明大道之衍,只待日后一番修持,自然回复圣体,成就无业之圣。
匆匆数日,辗转即逝,那盂兰佳节已至,庄周于山间静思数日,转身下了山前,径自返于家中。庄云见庄周数日未归,早已将山前山后寻觅一遍,不得而见,如今忽然归来,慌忙问道:“数日之间,你又至何处顽皮去了”
庄周此时前识尽复,虽是七岁幼童,行止不免有些道气,当下微微一笑道:“不过是回返旧日境地,畅游一番罢了。”
庄云闻听,不由大怒道:“山间林中,野兽无数,你小小年纪,如何敢如此无忌。”
庄母见庄周数日不归,今无恙而返,不觉心中一宽,当下不免劝慰一番,那庄周并不言语,只是径自归于塌前,取出一物,放入怀中,见庄云仍自怒发不已,当下便道:“父亲无须忧虑,孩儿因前日遇一仙长,相谈甚欢,于山间畅游,不觉便已数日,那仙长教孩儿今日随其出游,以增见闻,还望父亲应允。”
庄云闻听,大怒道:“一派胡言,我世居此山,从未见过什么仙长,莫不是山间妖兽精怪幻化了欲害你性命,你年纪尚小,如何知得厉害。”
庄周闻听,不由忆起旧日居于凤鸣之时诸般妖兽俱拜自家为师之事,当下笑道:“妖兽精怪,孩儿往日也曾见过许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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