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大汉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底细,心下更骇,知道碰上硬茬了,赶紧盘点起人数来,只要能活命,管他软茬硬茬呢,跟我一点儿关系没有
过了十秒钟,光头大汉压低声音回答:“二十六,不对是二十五个。”死了一个呀他心说吓糊涂了,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那个声音顿了一拍,问道:“到底多少人”
光头大汉生怕脖子上的匕首用力一划,赶紧回答:“二十五个是二十五个原本二十六个死了一个死的那个是杜老六上个月他喝多了乱说话,被虎哥给打死了”
光头大汉为防对方问起杜老六死前说了啥,已经在脑海里把当时的情况回放了一遍。
那个声音并不关心杜老六,转而问道:“虎哥是你们的镖头吗”
光头大汉立刻回答:“对对对,他大名叫赵大虎,是我们辽宁分局的镖头”
“他在楼里吗”
他是冲着虎哥来的疤脸大汉一迭声回答:“是的,就在楼里,五楼他用几个木板在那搭了个隔间儿”
那个声音又问:“周围有多少人巡逻,都分布在什么位置”
“正门往里一百步有一个,楼门口有两个有休息的一般呆在楼里,四楼。”光头大汉努力地回忆,虽然尿完了,但他不敢提裤子,因为身后那位好汉还没发话。
“楼顶有放哨的吗”
“没有”光头大汉马上回答。
“那周围有暗哨吗”
“没有,一个也没有”光头大汉马上回答,“虎哥说,我们弄不到火器,这地方又安全得很,设暗哨根本是多此一举。”安全个屁啊,心里暗骂。
“有监控吗”
光头大汉点点头:“有。”
“监控室在哪”
“二楼左手边,一个木板搭成的隔间里。”
“摄像头都在什么位置”
这我上哪儿知道去光头大汉心里叫苦,嘴上陪着谄媚的笑:“这个小的不负责监控,实在是不知道啊不过好汉不必担心,我们基本不看监控的因为在这地方待了几个月就没见外人来过,好汉你是第一个。”
“当真”
光头大汉点头如捣蒜:“当真绝对当真”
那个声音没有回应,好汉似乎沉吟起来。
光头大汉心里一动,在等我主动交代点儿啥不管了,都说出来,应该能换一条命吧抱着这个念头,他连分局最近在做的勾当都和盘托出:“好汉,我们最近在做人牙子的买卖,都是从延边弄来的鲜族人,就关在楼里面,在三楼,虎哥说了,不出十天,买家就会过来验货,然后转手卖到马六甲,好汉若是有意,再耐心等个几天,等买家来了就能把一网打尽”
“不用了,”那个声音打断他,“你说得够多了。”
光头大汉感觉脖子一凉,随即传来剧痛,鲜血汹涌而出,顺着脖子流下,将他的汗衫和裤子染红了,他惊慌失措,抬起双手捂住喉咙,试图阻住血流,想叫叫不出,想喘又喘不上气,口中发出嘶嘶声,眼前越来越黑,最后噗通仰翻在地,溺死在了自己的血液里,到最后也没能提上裤子。
年轻人弯下腰,在光头大汉的汗衫上把匕首沾的血擦干净,然后站起身来,贴着围挡摸到铁栅栏门旁边,学着疤面大汉的声音哼哼起来:“哎哟哎哟”
“老秃,你搞什么鬼”疤脸大汉的声音从保安室里传出。
年轻人继续呻吟:“哎哟,好疼啊,哎哟”
脚步声响起,疤脸大汉似乎出了保安室,他边走边说:“老秃你这是闹哪样啊尿尿尿倒啦”
“哎哟摔死我了哎哟”
“不会真尿倒了吧”
疤脸大汉哑然失笑,下一秒,他的胳膊出现在拐角。
年轻人伸手抓住疤脸大汉的胳膊,用力一拽,他的力道极大,疤脸被拉得一个趔趄,他脚下使个绊子,疤脸被绊个结实,身体失去平衡,往地面扑倒,疤脸吃了一惊,张嘴欲叫。
年轻人左手一把捂住疤脸的嘴巴,把他的惊叫堵在嘴里,右手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一划,疤脸一头扑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鲜血晕散开来,染红了沙地。
虽然光头大汉声称没人会看监控,但年轻人为了保险起见,没走正门,而是从附近的围挡翻了进去。落地之后,他立刻环顾四周,寻找摄像头的位置。
找到附近的几个摄像头后,年轻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它们,往烂尾楼摸了过去,工地到处都有堆积的建材,为他提高了很好的隐蔽。
第二步,致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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