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西湖。
“这就成了。”
弩手将目光从连弩的瞄准镜上移开,声音很沉稳。
另一个弩手还在瞄准,先前的弩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不用瞄了,曹师弟,点子已经躲进屋里了。”
“是。”
曹师弟点点头,吁了口气,将连弩搁到一边。
弩手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
“杭州内门的弟兄全折在点子手上了。”弩手的声音很平稳,“师弟,你玩大了。”
“这样啊,真是被点子摆了一道,”电话那头轻笑一声,“为这个我得再干一杯。”
“你在喝酒”弩手有些讶异。
“是啊,酒比茶好喝多啦”电话那头不瘟不火。
弩手有些无语,沉声道:“师弟,整个抓捕行动已经完全失败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怎么会失败了,他们人不是还没出杭州嘛。”
“你觉得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师父他老人家能轻饶了你吗到时候怪罪下来,至少也得是个闭门思过之罚。”
“那也没办法,木已成舟了。”那头声音还是不瘟不火。
弩手沉声道:“从现在起,我来接手杭州的摊子,你好自为之吧。”
“ok,借你吉言了,大师兄。”
弩手挂断了电话,曹师弟低声对他说:“师兄他还真是沉着啊。”他斟酌了半天形容词。
“沉着和轻佻不是一个意思,”弩手面无表情地回应,又道,“叫弟兄们尽快赶回来,咱们靠岸。”
一直默默站在船头的船夫应了一声,划动木桨,乌篷船在湖面上漾开了层层涟漪,缓缓向岸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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