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一六年八月,四川某地。
黑衣人坐在太师椅上,借着宫灯黯淡的光线,默默打量周围三个神情各异的人。
两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人。
两个中年男子面貌有些相像,一个面露不耐,一个神情疑惑。
那个年轻人眉清目秀,正插着双手闭目养神,表情恬淡安详。
显然,他们都不知道今天聚到这里所为何事。
黑衣人不动声色,拿起茶碗抿了口茶。
这时,一旁面露不耐的男子问黑衣人对面神情疑惑的男子:“到底有什么事”
“不知道。”那人摇了摇头。
不耐男子的目光又移向青年:“你知道吗”
青年睁开眼睛,微笑摇头。
黑衣人依旧品茶。
“你知道吗”
不耐男子转头问黑衣人,语气冷硬。
黑衣人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还是等门主来了再说吧。”
“是你”不耐男子立时皱起眉头,撇了撇嘴,“哼,我就知道是你闹的幺蛾子”
黑衣人笑而不语。
这时,外面有人长声叫道:“门主到”
接着,门前的竹帘被撩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两个少年郎的搀扶下缓步而入,长相英武,倒与两个那中年男子有几分相似。
黑衣人和另三人神色一正,一同起身,垂首躬身拱手,异口同声道:“参见门主”
门主摆了摆手,慢慢走到主座的太师椅上坐下,一个少年给黑衣人倒了茶水。
“老大,你最近闹得太厉害了。”
门主刚一坐下,便呵斥起那面露不耐的中年男子来。
男子一拱手,沉声道:“门主,不是我闹得厉害,是对头欺人太甚这要是以前也就罢了,如今咱们家大业大啥也不怕,这次他们实在太过分,咱们自然要亮青子打回去”
“过分不过分,你也低调着点。”门主拍了拍扶手,“咱们到今天不容易,你还是夹着尾巴,别闹得太大,要是让乌衣社的鹰爪发现,那麻烦就大了。”
男子一点头道:“知道,请门主放心,我有分寸。”
黑衣人一直在喝茶,没有说话。
“嗯,你有分寸,那最好。”门主微微颔首,转而看向黑衣人,问道,“是你提出要把大家聚到一起的,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
门主话音未落,所有人的目光便一直聚集到黑衣人身上。